什麼……
白衣女子沒想到優曇這樣走了,下意識的追了過去,然而,卻只接住了一抹從半空掉下來的水晶瓶。
輪迴裂縫裡,當優曇出現的那一刻,歐珀立刻抱緊了她,力氣之大,讓優曇差點有些喘不過氣來。
歐珀緊緊的抱着眼前的優曇,心疼的無言以對。
天知道他在外面等的這段時間裡面有多難熬,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會永遠離開他……
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放心啦,我沒事。”察覺到歐珀對她的關心和擔憂,優曇眉眼彎彎,輕聲笑了起來,同時摸了摸歐珀的後腦,像是在哄一個孩子般哄着他。
見她語氣如此輕鬆,歐珀心裡不由的鬆了口氣,嘴角也跟着提了起來。
想必,她已經成功了。
“九尾……”優曇正開口,準備告訴歐珀九尾的好消息,歐珀卻用手捂住了她的脣,輕聲在她耳邊道:“我們回去再說,這裡不適合。”
聞言,優曇輕輕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靠在了歐珀的身。
一個眨眼的功夫,優曇等人已經從輪迴裂縫裡面回到了王宮。
王宮裡。
九尾狐的奶奶,四大家主等人,早已在那等候多時。
當他們一聽到優曇回宮的消息時,衆人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彷彿一直在期待着的一刻終於來到了。
優曇從容不迫的從衆人面前走過,只是,當她的目光掠過緋雪家主身後的千葉·藤時,她的腳步,不自覺的頓了頓。
察覺到優曇的視線,千葉·藤的手心瞬間冒出了密汗,她有些緊張不安的咬着脣,眉宇緊皺成一團,像是有些不安,又好像有些不舒服。
優曇那如水的眸子內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很快,那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視線,落在了千葉·藤那隆起的小腹:“看你的肚子應該快生了吧,既然已經快生了,不要到處走動了,該在家裡多安安胎纔是。”
聞言,千葉·藤喉結不由一緊,她下意識的捂住小腹,微微屈膝謝恩道:“多謝公主殿下掛念。”
“公主殿下麼……我們倒是真的生疏了。”優曇苦澀的笑了笑,這一次,她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從千葉·藤面前走了過去,坐到了那屬於她的座位。
入座的那一瞬,四大家主等人頓時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參見公主殿下。”
看着那大着肚子還準備下跪的千葉·藤,優曇的眸光不自覺的緊了緊,她下意識的出聲提醒道:“千葉·藤免禮,來人,賜座。”
聞言,衆人心裡不由一動。
被賜座了的千葉·藤笑的溫婉可人:“多謝公主殿下體諒。”
在千葉·藤落座的那一刻,她將指尖狠狠的掐進了手心裡,一顆躁動的心裡滿是憤怒與嫉妒。
這般的高位,她多麼的想要啊!
如果她也有這樣的身份,那麼,跪在這裡的,不是她了,而是優曇!
見千葉·藤安好,優曇的目光這才轉了回來,餘光掃過衆人,平靜的問道:“諸位在這恭候多時,想必是有事情要問本公主?”
雖然她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可是,眼前這些人,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答案,怕是不會此善罷甘休。
衆人沒想到優曇會直接點破,頓時有些猶豫:“這……”
緋雪家主聽了卻是不以爲然的開口道:“啓稟公主殿下,爾等聽聞公主殿下和歐珀大人一同去救九尾,不知是否成功了?”
魂魄碎了都還能救回來,這不僅是魔界,對三界來說,都無疑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啊。
“本公主不才,沒能救回來,倘若各位有什麼良機獻策的話,本公主定會大力褒獎你們。”優曇淡漠的回絕道。
那個地方,雖然危險,可這些人哪個是怕死的?
只是……那地方絕不能暴露,否則會給三界帶來無窮無盡的危險。
歐珀聽了,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只見他伸手握住優曇的手,看似在安慰,實則卻是在暗暗施壓:“別傷心,你還有我,有我在,永遠都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那淡漠的藍眸一掃而過,底下跪着的衆人瞬間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將頭埋低,大氣不出。
“你們還有事?”歐珀暗沉的聲音帶着一抹冷厲。
話音落地,跪着的衆人急忙點頭道:“屬下告退!”
聽了衆人的話,優曇那長長的睫毛不自覺的輕閃了一下,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人在外面作威作福的,可在歐珀面前卻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
且,她這個公主的威嚴還沒有他來的強呢。
“累了吧,要不要休息會?”歐珀那溫柔的嘴角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看着依偎在懷裡的優曇,心裡不禁變得喜滋滋的。
這樣的她,真可愛!
好想這樣一直抱着她到老~
“我不累。”優曇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從歐珀身站了起來。
緋雪·櫻的死,九尾狐的死,一時間,她身邊死去了這麼多的人,她怎麼可能休息得了,又怎麼可能睡得着?
“案件查的怎麼樣了?兇手有眉目了嗎?”優曇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
緋雪·櫻的死雖然和她無關,可那人既然故意變成自己的模樣,怕是和自己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吧,否則爲何要變幻成她的模樣呢?
而九尾……
於他,自己一直是愧疚的!
聞言,歐珀正準備出聲,不曾想,一旁的管家突然敲了敲門:“啓稟公主殿下,緋雪·澈求見。”
一旁的管家再一次的頭疼欲裂。
這人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天,怎麼又開始沒完沒了了呢。
聞言,優曇冷眸微光一閃,嘴角揚起,譏誚道:“又來?算了,你讓他進來吧。”
話音落地,那厚重的宮門瞬間打了開來,宛若男神般的緋雪·澈這樣出現在了優曇面前。
明明……還是原來的他,可在這一瞬,優曇竟有些移不開眼。
只見緋雪·澈那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像朝露般清澈的眼睛,那眼睛像是一汪湖水,裡面清澈的倒影着自己的影子;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脣,黑色的燕尾服穿在他的身,與他那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對。
舞會,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他再一次這身打扮,是想幹什麼?
優曇不自覺的從座位站了起來,紫色的漂亮水眸不禁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