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下，莫璟川和秦浩南站在那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汀——’的一聲，打火機燃起一道微弱的火光，寥寥青煙緩緩上升到空氣裡，瀰漫在倆人周圍。
秦浩南嘴裡叼着煙，也不忘遞給莫璟川一根。
莫璟川接過來，卻沒有點燃，只是淡淡道：“冷靜好了就上去吧。”
“人家使勁趕我走，我死皮賴臉湊上去幹嘛？”秦浩南迴答，神情帶着些受傷。
莫璟川睨了他一眼，夾雜着些許鄙視。
秦浩南自然懂得他的意思，猛地嘬了口煙，輕吐菸圈。
“是！我是不應該這麼和她計較，但是……我不怕死的飆車過來，好聲好氣地哄着她，結果她唯一跟我強調的就是分手這兩個字。一次兩次三次也就罷了，可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她還是給我扯出這個，你說我能不氣嗎？時予初要是一直跟你說分手，你怎麼想？！”
話落，秦浩南就感覺到一道冷颼颼的目光撇過來，空氣也冷卻了不少。
他腦子一激靈，忙道：“呸，我嘴欠。”
“你這是嘴賤。”
莫璟川冷冷回了句。
秦浩南心虛地摸摸鼻子，掐滅快燃盡的菸捲，又陸續點燃了根。
“是，我是賤。上次來C市找她吧，還沒來得及跟她見上一面，就看到她和學校一個小白臉聊得不知道有多好。我給她打電話，她轉眼就回答我說她忙。忙？忙着和小白臉談笑風生吧！”
“半斤八兩。”
聞言，秦浩南瞪了眼莫璟川。
末了，頓時連煙都抽不下去了。
莫璟川繼續道：“說白了，你什麼也不清楚，倒不如先順着她，再慢慢找原因。秦三，你若只是玩玩，別鬧得這麼難看。若是真心的，好好檢討下自己。”
不得不說，莫璟川這番話說出來，讓秦浩南冷靜了許多。
他沉默幾秒，挑了挑眉梢道：“沒想到，你倒是經驗之談。確定以前沒揹着咱們做過什麼事兒？”
話落，莫璟川睨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吐出一個字：“滾。”
“行，我待會兒就滾上樓。”
說到這兒，秦浩南的態度明顯鬆緩了許多。
有些日子沒見了，他們的話題很快就發生了轉變。
“最近怎麼樣？你爸沒逼着你回去？我聽說你們家最近可是忙得焦頭爛額……”
“他做他的，我做我的。”莫璟川不疾不徐回答。
“那……顏夕的事情呢？”
顏夕雖然回來了，可到現在都沒有被莫家對外公佈身份，這件事原本被壓得很緊，但最近不知怎麼，這風聲卻被人傳了出去。
提到顏夕的事，莫璟川眉頭輕蹙，把玩着手裡的煙，側着眸子看他道：“顏夕關你什麼事兒？”
“是不關我的事兒，但不是你的事兒？”秦浩南不樂意了。
“不該管的別管。”莫璟川淡淡回答，倏地點燃了手裡的煙。
秦浩南嗤笑聲，“成！聽你的。”
瞧着莫璟川冷硬的側臉，秦浩南微嘆口氣。
這麼多年了，他自然也知曉好友的心思，語氣認真了許多：“別多想，我對你妹妹沒想法。你有事而，也別一個人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