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南和司冶談事的時間裡,時予初就坐在外面的藤椅裡給喬以恩打電話。
聽見手機內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時予初疑惑問:“以恩,你在做什麼呢?”
靜了幾秒,喬以恩回答:“哦,我在整理東西。怎麼了,下午沒上課?”
“課程排到明天了。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去C市?”
“今晚的飛機。”
聞言,時予初眼眸微轉,淡淡問:“怎麼走的這麼急?”
喬以恩沉吟片刻,纔回答道:“沒有,只是覺得,我的確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初初,你說的對,有時候多爲自己做點事兒,整天將心思放在別人那裡,累得是我自己。”
時予初微微訝異,顯然沒適應過來喬以恩的轉變。
不過才一天的時間,怎麼忽然就想通了?
“你能這麼想當然很好。但是,以恩,有件事……”時予初正要繼續,喬以恩卻忽然打斷了她。
“初初,我爸爸喊我了,先不說了,等我到了學校給你電話。”
時予初愣了愣,隨即迴應:“好,好。”
……
一個小時以後,時予初正端着傭人準備好的紅茶喝着,司冶和秦浩南他們從裡屋內走了出來。
時予初忙放下杯子,從椅子上站起身走過去,司冶正和秦浩南說着道別的話。
瞧着他們臉上各自的神情,時予初猜想,事情大約成功一半了。
“司老師,很感謝您能答應我們的邀請。希望合作愉快。”秦浩南收起平日裡的模樣,儼然一副正經模樣。
寒暄了會兒,秦浩南和一名協助他的助理已經打算離開。經過時予初身邊時,秦浩南腳步微頓,無聲詢問她是否和他們一起離開。
而司冶這時卻先行開口:“Sylvia,你別急着走,咱們聊聊。”
時予初有種高中下課被班主任叫去談話的錯覺,但於她來說,司冶的確是她的老師了。
秦浩南他們離開後,司冶才坐在椅子上,瞧着時予初道:“不好好寫曲子,摻和這些人的事情做什麼?”
時予初給司冶倒了杯紅茶,想了想才說:“受人之託。您放心,您教給我的,都記着呢。”
司冶輕哼了聲,接過時予初遞過去的茶杯,神色有所緩和,但隨即又緊跟着皺起眉:“這種事情我也不會太苛刻,只是他們請的歌手,水準實在是……哎,不提了,和我沒多大的事兒。”
時予初聽了,幾秒後便明白,司冶指的是柳夢然。
不過她沒接司冶的話,只是默不作聲的喝着茶,裝作沒聽明白,眼眸中卻是一片清明。
柳夢然……
時茜薇也該發現了些什麼吧。
她提供的那些照片,也該讓時茜薇起疑心了。
正思忖間,司冶忽然又問:“Sylvia,你什麼時候戀愛的,怎麼都沒聽你提過?”
話題轉變太快,時予初神情有些呆滯。
而司冶卻嘖嘖幾聲,“你這兩個月總共給我了兩首曲子,但我都嗅出了戀愛的酸臭味。”
時予初不知道司冶是從哪裡學來的‘戀愛的酸臭味’這句話,總之,這不是一箇中年大叔能說出來。於是她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東西,頓了頓才建議道:“老師,您以後還是少上點網吧。”
“……”
從司冶住的地方離開,時予初便準備趕回學校。
沒走幾步,時予初又看見了秦浩南的車子。
秦浩南將車開到了時予初身邊,“臨時和璟他們約了一起吃飯,正巧帶你過去。”
聞言,時予初想了想,卻是搖頭:“不了,我直接回學校。”
“你不去?”秦浩南驚訝,“可是我已經告訴他你要過去了。”
時予初站在原地,躊躇間,卻又聽秦浩南說:“去吧,你不去,他肯定得牟足了勁整我們,往死裡整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