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初驚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發現上面還泛着熱氣。
她扭過頭朝他靠近，靠在了他的肩上道：“這樣被人伺候着，真舒服……”
聞言，莫璟川睨了她一眼。
“這就滿足了？”
時予初伸了一個懶腰，語氣慵懶的回答“我是開心。”
莫璟川擡手摟住她，習慣性地撫摸着她的髮絲，似是一種寵溺的迴應。
想起昨晚時予初那沒說完的話，莫璟川問她“昨天你說，之前被人關外課學校音樂教室，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話落，時予初整個人一驚，頗爲驚訝的注視着他。
見莫璟川的黑眸中帶着疑惑，思忖間，時予初才慢悠悠回答：“很久以前了。”
莫璟川應了聲，又問：“誰？要不要找人教訓一下？”
時予初聽了噗嗤一笑。
“你已經幫我教訓過了。”
莫璟川挑眉，明顯沒什麼印象了。
見他有些忘卻，時予初開口道：“她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至少，很難翻身。”說着，她靠在莫璟川的胸膛上，低聲開口：“但我還是覺得還不夠，我是不是，有些偏激了。”
莫璟川垂眸，細細打量着她臉上的神情。
靜了幾秒，他才說：“不必手軟。”
時予初一怔。
“不必讓別人有反擊你的機會。”莫璟川語氣淡淡，眸光尤爲的認真。
“別人若是冒犯了你，你會讓他爲之付出代價嗎？”時予初問。
“嗯。”
莫璟川沒有否認。事實上，他所用的手段往往狠得多。
“那你對我呢？”時予初轉變了話題，頗爲好笑地盯着他。
莫璟川沉默下來，盯着她許久都沒說話。
見此，時予初抿了抿脣，不在意道：“行吧，扯遠了……”
“對你。”莫璟川話鋒微轉，黑眸裡情緒難辨：“我用的是這裡。”他握着她的手，輕輕放在了心臟跳動的地方。
時予初忍不住勾起脣，見他一本正經地念念有詞，不由開口：“謝謝，我接受你的表白。”
莫璟川眯起眼角，“別想再轉移話題，你還是沒說清楚那件事。”
心思被他看穿，時予初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轉眼一想，反正也說到這個份上了，除了她重生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情似乎都可以說的通。
語氣頓了頓，她才說“是柳夢然。”
莫璟川眉頭皺起，對這個名字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
“你的確已經幫過我了，因爲……她的手廢了，就是以恩失蹤的那一次。”
柳夢然……
聽着時予初這麼一提醒，莫璟川隱約想起了一些事情。除了綁架時予初這件事兒上，他對她沒多深的印象。
只不過除此之外，莫璟川總覺得還在其他地方見過她的名字。
莫璟川擰起眉頭深思着，卻見時予初疑惑的目光。
“她還敢再找你麻煩？”莫璟川率先問。
時予初搖頭，“她已經沒救了。”
即使到了現在這個處境，柳夢然依舊死性不改。
見莫璟川沉下來的臉色，時予初繼續道：“這是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況且，她不值得你出手。只不過……她最近和一個人走得很近，之前似乎在秦浩南的聚會上出現過，好像是姓許。”
聞言，莫璟川瞧見時予初戲謔的眸光，薄脣輕勾：“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