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注意到她們這邊在竊竊私語，正在翻書的莫璟川往她們這邊掃了眼，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夏知捂着自己的嘴巴，趁莫璟川低頭看書的期間又悄悄問時予初：“我能拍幾張他麼？”
時予初擡起眼簾，往講臺上看了看，低聲道“隨意。”
話落，夏知興沖沖地開始鼓搗手機。
時予初咬着筆頭，心底油然生出一種驕傲感和優越感。
正這時，臺上的人又說話了。
“來上課的人，說明是已經預習好的。先看看預習效果。”
聞言，安靜的教室裡立刻響起了刷刷的翻書聲。
時予初正在猜想莫璟川打着什麼主意，就見他輕啓薄脣：“從中間第二排依次往後倒數，每人回答一個問題，前一個答錯了或着答不上來的，後一個人替補，每列輪流。”
“不會吧！我都沒來得及看書，易教授以前沒這種習慣……”
“第二排……幸好我甩尾。”
“莫學長的操作和別人不一樣啊！”
周邊的人開始躁動起來，畢竟大學課前預習這種事兒，一個班裡恐怕沒幾個人會去做。
有人忽然問：“學長，萬一沒有人能回答上來呢？”
語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講臺。
只見莫璟川擡起頭來，脣角揚起一道輕微的弧度，聲音清冽而平緩：“一個人都沒答上來，這節課你們自習好了。”他頓了頓語氣，緊接着說，“想清楚了嗎？”
衆人遲疑地點點頭。
“第一個問題，證券投資基金有哪些特徵。”莫璟川說着，視線落在了夏知身上。
夏知整個人一愣，嚇得手機差點掉到地上。她撓了撓頭，手在書上翻了翻，卻因爲緊張什麼也沒翻出來。
耽誤了有兩分鐘，莫璟川倏地開口：“後面繼續。”
夏知癟着嘴巴，將臉埋進了書裡。
接下來就聽着教室裡就重複着‘後面’這樣的話語。
時予初翻着課本，最後在樹上第五頁搜尋到了這個問題。但被串進了段落文字中，需要很仔細才能找得出來。
這一刻，時予初忍不住‘痛罵’莫璟川的腹黑。
本以爲會繼續持續這個狀態，但這個問題最終被林苒回答了出來，一教室裡的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莫璟川嗯了聲，手指上下輕敲着桌面，“才第一個問題就這麼慘，接下來的你們行麼？”
這番話引起一些人的不服，有人回答：“你先說說看。”
莫璟川點頭，目光流轉，不經意停留在時予初身上。
時予初沒忍住笑了笑，又不動聲色的別過了眼。
“第二個，證券市場監管重點，可以簡略回答。不會的這次不用說了，直接跳過下一個人。”莫璟川扶了扶眼鏡。
聞言，時予初皺了皺眉，隱隱覺得這個問題似曾相熟。
這一次很快就輪流到了時予初，因爲連着跳過三個人。
時予初整理了一下思路，順着模糊的記憶開始陳述：“重點是信息披露和對操縱市場以及內幕交易的監管……”
教室裡安靜的只有時予初的聲音，只聽她說完一串後，頓了頓話語，似又想起什麼，繼續道：“還有欺詐行爲的監管。”
話落，時予初自然的看向莫璟川，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