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談論自己的私密事,董寄珍要說不羞惱是不可能的,但她更關注的是——
林侗的生父,那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男人是誰?
“由此,目標範圍變小,要調查的只有那段時期董家和林家來往的客人。(純文字)”林謙冷靜有條理地說出自己的調查過程。
說到這裡,董卓然、董寄珍、林肆和蘭澈溪四人恍然看向了林豪,他們原本就疑惑今天這樣的場合怎麼會叫林豪這個外人過來,如今心中卻有了一絲明悟。
董寄珍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幾時和這人有過交集,更不要說更加親密的行爲。
林豪也是個沒心沒肺的,被人這麼看着也是渾然無覺,腦中一門心思地想着跟好友們約好明天要去的娛樂會所。
林豪沒有發覺,林薔卻已經一身冷汗了,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靠着死死咬着牙根纔沒有驚叫出來。
林謙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她,拿出幻能基因檢測儀對着林侗的腦袋一按,然後才走向林豪。
直到幻能基因檢測儀按上了林豪的腦袋,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茫然道:“大哥,你在做什麼?”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有心思去回答他的問題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幻能基因檢測儀上的那團虛影,愈發明亮的金色和透明的氣流夾雜在一起。
沒有一絲雜色。
只有兩代以內直系血親的檢測反應纔是如此,無疑,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林侗的親生父親——是林豪。
儘管已經有了猜測,但真正看到的這一刻,在場幾人臉上還是露出了吃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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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薔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不忍目視,萬念俱灰的樣子。
“你們怎麼了?”當事人林豪還懵懵懂懂的。
林謙嘆了口氣,對着他認真道:“林侗是你的兒子。”
“什麼?”林豪懵了,乾笑道:“大哥,你在和我開玩笑吧?”
林侗死死地看着林豪,心中的思緒不斷翻滾,具體是什麼卻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不是太在意林侗的生父是誰,但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董寄珍擡頭看向林謙,“我根本不記得自己和林豪有過……那樣親密的關係。”
林豪也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根本就不熟啊。”
“解釋一下吧,林薔。”
衆人都等着林謙的解釋,卻見林謙看向了林薔。
林薔花容失色,咬了咬脣道:“你要我解釋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確定要和我嘴硬?”林謙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是溫和的笑意。
林薔卻面色一白,身體微微顫抖,“我……”卻沒有了下文。
林謙也不催她,卻給了林薔無盡的壓力。
“……是我做的。”良久,林薔垂下腦袋,有氣無力道。
“姐,你在說什麼……”林豪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看着她不可置信道:“你是說那次成年禮……”
林謙面色一正,厲聲道:“說清楚,成年禮是怎麼回事?”
林豪看了一眼林薔,卻沒有得到迴應,他支支吾吾道:“我那時候……成年禮唔對那種事不是害怕麼,姐就說讓我喝酒壯膽,她到彩虹酒吧幫我找一個……呃,臨時搭檔,然後我喝了很多酒喝醉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完成成年禮了。”
“那你呢,你有沒有什麼印象?”林謙看向董寄珍。
董寄珍搖頭,“我根本什麼都不記得。”
“我來說吧。”這時候,林薔冷淡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是‘如夢’,我母親留給了我一支‘如夢’藥劑,我用在了董寄珍身上。”頓了頓,她道:“在她記憶中,那段記憶只會是一場模糊的夢。”
“如夢”是s級藥劑,因爲製作的難度——大聯盟千種高難度藥劑之一,並且,因其製作材料中一味特殊的珍奇變異礦石,“如夢”一直都有價無市。同時,“如夢”也是大聯盟的管制藥劑。
衆人不由看向董寄珍,董寄珍有些尷尬,這麼多年過去了,誰會記得一場夢啊。
林薔雖然坦然承認了自己做的事,但在問到她的動機時,她卻不肯合作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最後,沒時間和她耗下去,只能把事情放一放,讓衆人先離開,等有了結果再通知他們。
“林侗……”離開前,董寄珍欲言又止地看向林謙,對她來說,林侗不是林謙或林肆的孩子更好,那樣,她就能要回兒子的撫養權了。
林謙聞言皺了皺眉,“這事等基因還原藥劑研製出來再說。”雖然如此一來,董寄珍多了個受害者的身份,但他可不會忘了她做過的事,輕易讓她如願。
相比董寄珍,林豪還雲裡霧裡,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反應不過來,面對林侗的注視神色有些躲閃。
看完熱鬧——這是林肆的說法,對他來說,只要林侗不是他兒子,一切都好說,林肆和蘭澈溪就相攜着坐上了去往傳送樓的懸浮車。
“我看林薔和林豪和你們兄弟的關係還好?”路上,蘭澈溪忍不住問道,她原來以爲,董詩媛做出那樣的事,林家再怎麼心善都不可能不遷怒她的兒女。
更何況,她不認爲林家能歸類到心善的範圍內。
林肆幫她將被風吹亂的髮絲捋了捋,淡淡道:“董詩媛那個女人別的不說,對兒女還是很好的,她所謀劃的事情,林薔和林豪都一無所知。”
蘭澈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因爲這樣?
林肆無奈地笑笑,“當然不止這樣。董詩媛最重視的就是林薔和林豪,爲了他們,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蘭澈溪感覺重點就在後面了,頓時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你知道董詩媛現在在哪裡嗎?”林肆反問道。
蘭澈溪誠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在哪裡?”
“在精神病院。”見蘭澈溪驚訝,林肆笑道:“別多想,她沒有瘋,相反,在一羣瘋子中,她是唯一清醒的。”
蘭澈溪眼睛瞪得更大了,林肆親了親她道:“只要林薔和林豪一天在我們掌控中,董詩媛就一天不敢自殺,更不敢逃出來,她只能忍,一直忍到死。”
“至於林薔和林豪,董詩媛都那樣了,我們也沒必要去爲難他們,甚至,一般情況下,大哥對他們還是挺好的。”
“主意是我大哥出的,他那人看着溫文和煦,其實卻最擅長軟刀子殺人了。”
蘭澈溪懂了,林家對林薔和林豪與其說是寬容,還不如說是不看在眼裡,對他們來說,這對姐弟只是折磨董詩媛的道具,不過……
“林薔做出了這樣的事,你們林家算是陰溝裡翻船了吧?”蘭澈溪打趣道。
人總是容易忽視弱小。
林肆撇了撇嘴,“你看着吧,林薔做出了這樣的事,我大哥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還有,董詩媛和你爸還保持婚姻關係嗎?這樣對她……”蘭澈溪突然想道。
“怎麼可能?”林肆不以爲意道:“我爸當初和她結婚就定好協議的,一旦我成年,他們的婚姻關係就會結束。”
“那林薔和林豪怎麼還是姓林?”
“這是最開始的時候就協商好的,林家會給予他們姐弟保護,而冠上林家的姓,成爲林家的旁支,再沒有比這更好、更實惠的庇護了。”
頓了頓,林肆又補充道:“而且,他們的戶口落在林家,這樣更利於掌控。”
蘭澈溪無語,最後一點纔是最重要的吧。
“不過,他們知道他們母親在精神病院嗎?”
“不知道,你如果去大聯盟戶口資料庫查的話,就會知道,董詩媛這個名字已經被註銷了。”
“被註銷了?”蘭澈溪驚詫,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林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董詩媛已經是死亡人口,她的墓如今就在華夏洲浦南墓園中。”
想了想,他又道:“最開始的時候,因爲擔心林薔和林豪會有不該有的心思,婚姻協議的事,我爸並沒有瞞着他們。所以,對董詩媛的事一無所知的林薔和林豪對林家非常感激。”
“我跟你說,我爸和我哥都是黑心肝的人。”
聽了林肆的話,蘭澈溪無語,有這樣說自己家人的嗎?
兩人回到江南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蘭澈溪要去見這次青雲箋的幸運兒,林肆沒有課,便也跟着去了。
這次的青雲箋歌曲是《爲愛癡狂》,蘭澈溪選中的幸運兒是露哥洲的一線歌手路佳慧。
露哥洲只是個小洲,面積只有華夏洲的五分之一,也因此,路佳慧雖說是一線歌手,但沒有一張拿得出手的洲際專輯,在洲際的名氣也很有限。
而像她這樣的歌手,很多都是偏安一隅,寧頭不做鳳尾,一輩子都待在洲內。
可以說,天籟金音的青雲箋對路佳慧來說和天上落下的餡餅無異,尤其是她的人氣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再沒有動靜便會被粉絲遺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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