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澈溪
蘭澈溪想想也只能這樣了,既然溫童這樣說了,視訊估計不怎麼安全,她想了想,也回了一條信息給她。
“我現在在玉林海,大概還要過兩天才會回去,到時我發信息通知你,你直接發動傳送引到我家來。by:蘭澈溪”
確定信息已經發送成功,蘭澈溪才關了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繼酒吧的戲份之後,他們開始拍攝室內和街上的戲份。
室內的戲份是男女主角熱戀、冷戰和和好的幾個場景,到了這個時候,就變成了徐銀朔在鏡頭前引導鄭嬌俏了。徐銀朔不愧是以抒情情歌成名的重量級歌手,演起濃情蜜意的戲來得心應手,饒是鄭嬌俏心中對他沒什麼旖旎想法,也因爲他表現出的無微不至的溫柔體貼和雙眼中能夠溺死人的柔情而面紅耳赤。
唯一一場街上的戲拍的是兩人冷戰的起因,徐銀朔演的男主角硬不下心腸拒絕那些湊上來的狂蜂浪蝶,鄭嬌俏演的女主角賭氣之下和來搭訕的男孩玩起了曖昧。男主角明明覺得嫉妒,卻因爲本性溫和選擇忍耐,女主角氣得甩袖而去。
這場戲中,侯翔承演向鄭嬌俏搭訕的男孩,他的出場比較特別,是一邊唱着rap一步踏着帥氣的街舞舞步來到鄭嬌俏前,然後跳着舞對鄭嬌俏進行各種騷擾,撒嬌賣乖,扮嫩賣萌,最後將鄭嬌俏逗笑,兩人在街上來了一場令人心潮澎湃的熱舞。等到鄭嬌俏怒而離開,侯翔承也會緊追上去。還給徐銀朔留下一個挑釁的眼神,而徐銀朔卻被一堆女人纏住分身乏術。
對侯翔承來說,除了因爲經驗不足對在鏡頭前站位有些陌生,還有一些不爲人道的緊張心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這孩子別看平時嘻嘻哈哈,到了工作時態度比誰都認真。
饒是如此,還是因爲他經驗不足的原因拖累讓這場戲重拍了十幾遍。
中場休息。徐銀朔喝着經紀人遞過來的水,目光卻不由落到正滿頭大汗和工作人員道歉的侯翔承身上。和自己不同,那孩子又唱又跳,體力消耗特別大,即便如今是秋末,他穿的也只是單衣,**出來的皮膚上也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液。
他聽工作人員說過了。那孩子是工作室的練習生,這次是來爲將來出道積攢經驗的。
他原本是有些不滿的,雖然天籟音樂工作室的練習生出了名的優質,訓練也很嚴格,但到底是菜鳥。難免會嚴重拖累進度,浪費時間。現在看到這孩子的態度,卻不由想起自己的新人時期,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心中因爲被浪費時間而產生的不滿消退了大半。
最重要的是,作爲天籟音樂工作室的練習生,這孩子說是前途一片光明也不爲過,卻能夠表現出這樣謙遜的態度,着實難得。而且。從他之前在拍攝中表現出的實力,有冕下在身後保駕護航,出道成名也只是早晚的事。
天籟音樂工作室的練習生,並不是浪得虛名。
這樣的人,在他還籍籍無名的時候交好於他,或許能在將來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穫。
wωω▪тTk án▪C 〇 只要付出一點點時間就能獲得的強大人脈。何樂不爲?
侯翔承已經來到徐銀朔面前,語氣誠懇道:“抱歉前輩,因爲我的關係耽誤了您的時間。”
“沒關係。”徐銀朔擺擺手,一臉不在意地笑道:“第一次能做到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而且我能感到你的努力和進步。”
“謝謝前輩,我會繼續努力的。”侯翔承眼睛微亮,微不可見的眯了眯,如同被順毛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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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叫前輩,名字或銀朔哥任選一個就可以了。”
“銀朔哥。”
……
劇組中有不少人注意到那相談甚歡的兩人,蘭澈溪和閔流對視一眼,齊齊對旁邊娜迦使了個眼色。娜迦會意,對着侯翔承叫道:“翔承,你身上的衣服都有汗印了,過來換一身。”
侯翔承應了一身,對徐銀朔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侯翔承被拉進化妝間,接過娜迦遞過來的衣服,正要換,卻發覺不對,漲紅着臉對着杵在旁邊不動的娜迦道:“娜迦姐,你怎麼還沒出去?”
娜迦好笑地點了點他的額頭,“就你這小身板,你以爲我想看啊?我是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侯翔承疑惑道。
娜迦收起臉上的笑意,鄭重道:“不要和徐銀朔走太近。”
“爲什麼啊?”侯翔承倒不是抗議,只是覺得奇怪。
“沒心眼的小子,都快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呢?娛樂圈裡是能隨便叫哥叫姐的嗎?”娜迦恨鐵不成鋼道。
侯翔承莫名地看着她,臉上就差寫個問號了。
娜迦嘆了口氣道:“娛樂圈的競爭強烈,人的容貌又因爲幻能的存在因人而異,有人能保持芳華之貌數十年,有人能保持芳華之貌數百年。若按年齡算,很容易出現鶴髮雞皮的老人對着風華正茂的少年少女叫哥哥姐姐的情況,這樣的情況不說怪異,也會讓老態的一方難堪。因此,出道的藝人,基礎資料中隱瞞幻能等級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久而久之,在娛樂圈中算資歷,算實力,但大家都默契地不提年齡。”
“你想想,在娛樂圈中,沒有血緣關係的兩人,年齡又被特意撇開了,有什麼理由叫哥叫姐?”
似乎猜到侯翔承要說什麼,娜迦搶過他的話頭道:“你不會想說資歷吧?”
她笑道:“年齡問題雖被撇開,但不是不存在,所以論資歷,通常都會叫前輩。”
“……是實力?”雖是問句,侯翔承卻用的陳述語氣,他有些艱難地問:“那銀……徐銀朔讓我叫他哥是什麼目的?”他有些難以接受那個剛剛對他釋放善意的前輩居然是別有企圖。
是想要毀了他嗎?
——侯翔承少年,你有些風聲鶴唳了啦。
“不是。”看着鬆了口氣的侯翔承,娜迦淡淡道:“他只是沒太把你放在眼裡罷了。或許在他眼中,你叫他哥是理所當然的吧。”
“……理所當然的?”侯翔承喃喃地重複道。
娜迦點頭,“他認爲你是潛力股,交好你對他將來有利,但明顯,在他眼中,你會有成就,但絕對不會超過他。”
在娛樂圈,藝人的野心是有跡可循的,只要看他(她)對不同階層的藝人的稱呼就行了。當然,也不排除某些剛出道的新人在懵懂之下中了圈套,在稱呼上被人抓住了話柄,或者有些謹慎多思的人。
娜迦將徐銀朔的心理猜的七七八八,侯翔承只是一個練習生,他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但她卻知道,自家室長的野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對於侯翔承這個在創作上頗有天賦的孩子更是寄予厚望。
侯翔承低着頭,強烈的不甘從胸口涌起,還沒來得及醞釀出什麼,就被娜迦一巴掌拍掉了。
“好疼!娜迦姐你幹什麼打我?”侯翔承摸着腦袋,呲牙咧嘴地抱怨道。
娜迦用力圈住他的脖子道:“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清楚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地位,不要因爲一些讚譽就飄飄然。這個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別人的一張嘴了。”
“徐銀朔沒有錯,你也不要覺得不甘,他人對你的看法你無需理會,你只要用實際行動去證明給他們看就好了,說得再多,也沒有做的能讓人敬服。”
侯翔承點頭,心中卻到底對徐銀朔有了疙瘩。
“那怎麼辦,我已經叫他哥了。”侯翔承有些忐忑不安地開口。
他絕不能接受自己因爲一個稱呼永遠無法達到頂峰,他可是下定決心要登上世界頂尖的舞臺的。
娜迦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事,你還是練習生,只要出道後叫他前輩就行了。”其實即使出道了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只是麻煩了點。
“那我等會還叫他哥?”侯翔承鬆了口氣,隨即有些不情願道。
娜迦彈了彈他的額頭,“隨你!”說完,就推開門走出去了。
這邊,蘭澈溪想着這也是自己的疏忽,沒有想到還有這一茬,還好侯翔承還沒有出道,要不然就麻煩了。
這次能夠僥倖,下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看來回去後要好好給孩子們打一下預防針了。
也許是心裡憋了口氣,等再次開拍後,侯翔承的表現有了飛躍性的進步。
他踏着Free style的個性舞步,兩肩輕微擺動,雙手伴隨着節奏做出一個個簡單又帥氣利落的動作,看着鄭嬌俏的眼神是露骨的誘惑,見鄭嬌俏不予理會,他又改變策略,臉上的表情豐富多變,一會笑得無邪,一會可憐巴巴,一會捂臉羞澀……
退場時,他踏着hiphop的輕快舞步,漫不經心的回頭,眼中是肆意的挑釁,張揚而叛逆,微微勾起的壞笑帶着說不出的邪氣和霸道。
徐銀朔微微怔愣——這並不是演戲,他是真的被侯翔承的笑容嚇到了。
是錯覺嗎?
總覺得……剛剛自己被宣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