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李卓新很想剖開她的腦袋瓜看看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但是依舊不願意放開環抱的手,因爲這個很溫暖。
夏末拍拍他的手示意他鬆開,對方絲毫不爲所動。夏末只能抓着他的手,旋轉自己的聖體,正面對着他:“不要否認你要的一直是那種征服快感,而我應該是你近期遇到最有挑戰性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的答案,我已經習慣有你的存在;也可以接納昨晚你對我所做的事情,因爲我也需要。就像你說的,我們都是成年人。因此我纔會說出剛剛那句話,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近,你應該有所體會,我的壞脾氣。”
她摸摸他的臉:“見面一兩次,就感覺非他不可,你死我活,這樣的愛你信嗎?我不是這樣的人,也做不來這樣的事。你一直不停追問宣誓主權,那只是一種自私佔有慾。你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相處這麼久我也有些瞭解。今後我不會逃避,你也不能綁着我;去哪兒我都會告訴你,但你不能阻止我。”
看着沉默的他,夏末繼續說:“可以說你是我現在的男人,我會忠於你,至於以後的事情,沒有人會知道走向。你覺得呢?你的答案呢?”
夏末想了很久,既然不能逃避那麼就接受,況且她好像真的離不開這個男人。不完全是出於報恩心裡,是她一個人久了累了,想找個人共同生活。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賤也罷,她只是有些累了。一個人堅強這麼久,她想靠一下,休息一下,而李卓新剛好出現。這無關乎愛情,只是合夥生活。
李卓新死死的看着眼神中完全沒有閃躲的夏末,知道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他啞聲說着:“我,我答應。不干涉也不綁着你,但是你不能不辭而別。有事要找我商量。”
夏末笑着親吻他的嘴脣:“好,有事我就找你商量,但是你不能太霸道私自做主。”
李卓新扣着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想着安排人去接郭清他們算不算私自做主?應該不是,畢竟那是昨天就做好的,而她是今天才告訴他條件的。
他意猶未盡的磨蹭她的脣:“這纔是吻,剛剛那個充其量就蜻蜓點水小孩子過家家,以後如果要主動獻吻按照剛剛的那個標準。記住了沒?需要再複習一次嗎?”
夏末摸摸開始鼓譟的肚子:“不用複習了,我記憶力不錯。實在不行,就送法式熱吻,這樣總行了吧。”這纔剛開始就得瑟,那麼以後還怎麼辦?
李卓新壞笑:“法式熱吻是怎麼樣的,要不你教教我。”
夏末從他的胳肢窩下鑽出來,端起自己的早餐就離開。李卓新打開自己的冰箱,倒出昨晚臨時採購的牛奶,放在她手邊:“我買了自己喜歡的,你試試看。”
夏末看看桌子上中西合璧的早餐:“吃包子畫卷配雞蛋和牛奶。多麼有創意。”
李卓新:“多吃點,太瘦了。”
夏末喝着牛奶,看着他,想着要不要問出口。畢竟這個事情好像有點難辦,這個男人絕對會不允許的。
李卓新:“看我就能飽嗎?快吃,一會還要出去了。對了,昨天晚上接了一個電話,郭清打來的。”他試探的說着,職業成習慣各種試探。
若是以前的夏末絕對不會有好話,今天的她淡淡的說着:“他說什麼?”至於該怎麼和他解釋。就是夏末的事情了。
李卓新笑笑:“他們今天中午會到b市,我已經安排車去接了,順便去紫明軒吃飯。”
夏末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到時候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暫時就別去了好嗎?”
李卓新:“我想他們已經做好見我的準備,有可能還是特意衝着我來的。我自我感覺還能拿的出手,並且你不是已經承認我的合法地位了嗎?”
她能收回那句話,怎麼覺得吃虧的一直是她。她吞下最後一口雞蛋,問道:“我能搬回去住嗎?你是知道的。我認牀。”
李卓新見過睡沙發的夏末,不清楚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有特殊的睡眠習慣。他撕着花捲往夏末嘴邊送去:“你說呢?昨晚我看你睡的挺不錯的,不存在失眠。”
夏末愣了一下,然後一口咬住,喝着牛奶吞下:“就當我沒說。”然後撐着下巴看着他:“那麼,我下去拿點東西總是可以的吧。”
李卓新大方的說着:“當然可以,一起。”說完將碗盤收拾起來放進水池:“我請了鐘點工,下午回來處理的。還困嗎?再去睡一會吧。”
夏末窩在沙發,轉着眼珠:“不用了,時差已經調過來,再睡晚上就該睡不着了。”
李卓新打開時事新聞,抱着她靠着沙發:“小眼珠轉的這麼快在想什麼壞主意?”
夏末玩着他的手:“也沒什麼。對了,我們學校允許學生自學嗎?就是不上課只考試的那種,能順利畢業嗎?”
李卓新玩着遙控的手頓了一下:“怎麼想到問這個?”
夏末搖搖頭:“只是準備報考一家國外的大學,時間會很緊,可能有些可衝突到。”她只能撒謊,總不能說她要去參加模特大賽,需要請假吧。
李卓新摸着她半長不短的頭髮:“全日制學校規定了出課率和作業率,如果不達標,那麼是不允許畢業的。若是有特殊原因,可以酌情處理。當然,如果你不上課也能取得好成績,教授估計會睜隻眼閉隻眼。”
夏末點點頭,只能先和溫教授打打招呼了。她這樣應該算是爲校爭光吧,是的吧。
郭清抱着嘟嘟帶着方聘,看着那輛令他驚嚇的車。不確定問着來接他的司機:“你沒接錯人吧,我好像沒有一個身份顯赫的朋友,我們還是自己打的去酒店吧。”
如果這車是哪個身份未知男人安排的,那麼他還真不好處理,背景沒人家硬,只能從夏末這邊下手。
方聘看看那款老車,對於他的大驚小怪嗤之以鼻:“怎麼了,這車在s市很常見,我家就有一輛。人家既然安排司機來接。我們就大大方方上車唄。”
車是不怎麼樣,可是這車牌不是什麼人都能弄到的。他攔不住方聘,只能上車,旁敲側擊的說着:“你們領導肯定是很本事吧。還有專車。不知道她和我們夏末是什麼關係?”
司機很謹慎忽略過第一個問題,迂迴的說着:“抱歉您說的那位女士我沒有見過,紫明軒離這邊不遠,一會就到了。”
郭清和方聘對視一眼,答非所問。就是這樣吧。只有嘟嘟興奮的在車裡玩着,因爲他最喜歡的就是汽車,但是李莉不讓他在車裡撒野。
人生總是有許許多多的巧合,尤其是當一個人安排刻意的時候。夏末看着被美女纏住的李卓新,認真的打量着。得體的成套西裝,精緻的妝容,一看知道是個家境不錯注意形象的嬌小姐。
這個就是卓小舅說的門當戶對的葉琳,果然是般配。夏末對着李卓新的方向擺擺手,讓他自顧自,這樣她也不用費心去解釋介紹。
葉琳笑着說:“沒想到今天還能碰見你。太巧了。我姥爺和李伯伯也約在這邊吃飯呢,一起唄。”
李卓新皺眉看着轉身離開的夏末,怎麼還是如此沒有耐心。
葉琳:“怎麼,不方便嗎?哦,看我傻的,來紫明軒肯定是約了人吃飯。抱歉耽誤你時間了,你是幾號包廂?”其實她老早就探聽好了,也讓人留意那個包廂。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紫明軒其實是她們家的,因此有許多事情很容易知道。
李卓新笑笑:“剛打過電話說不來了。大院的人多不靠譜你是知道的。”
葉琳也不戳破他的謊言,她剛剛明明看見與他同行的女孩走了進去,至於身份,早晚能知道。她不是個心胸開闊的女人。自己的所有物當然要看看牢,不允許別人染指。
陳老爺子看着進來的兩人笑着說:“原來是去接卓新去了,我說你怎麼消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遠征的,看來兩人關係不錯啊,上回還給我拍了個白玉擺件,我很喜歡。”
李遠征難得看着自己的兒子笑笑:“越看越覺得這兩人登對。這回蕭華和陳英倒是湊合對了。”
李卓新對於自己父親的話不發表任何意見,因爲沒有意義。轉頭笑着說:“老爺子喜歡就好了,我還要謝謝葉琳和明勉的幫忙呢,不然溫姨的那個學生可就麻煩了。”
葉琳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居然會說着這麼直白,這是她不曾想到的。她不知道李卓新是故意提起,還是無心之爲,只能解釋道:“有個b市女學生在國外惹出了一些麻煩,幸好三表哥在,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辦呢。不過三表哥還真本事,一出馬就解決了,姥爺可以放心了。”
陳老爺子哼了一句:“再本事又能怎麼樣,人最重要的是孝順。還是李老哥有福,有卓新這樣的子孫。怎麼,身體不好嗎?約了幾次都沒見着。”
李遠征尷尬的解釋着:“這一年身體差多了,偶爾說話說話就睡着了。我也有段時間沒見着人了。”
陳老爺子看着他笑笑,轉頭說道:“聽說過幾天你們小兩口準備去草原看看,可需要找人一起?安全第一。”
李卓新還沒有開口,葉琳就解釋道:“好幾個人一起去,我們不好搞特殊的。姥爺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到時候要是見到流星我就幫你多許幾個願望就是了。”
陳老爺子拍拍她的頭:“你這丫頭,就知道哄我,我有什麼願望你怎麼知道。”
葉琳撒嬌的說着:“第一個願望還不是三表哥早點回來,接你的班。第二個肯定就是我能順利出嫁,保證給你多許幾遍。”
陳老爺子:“我看是你自己想嫁人了吧。遠征,你聽聽這口吻,女大不中留啊。”
李遠征看着木頭樁一樣的兒子,尷尬的說着:“我家那丫頭也是這樣,留來留去留成仇,若找到合適也嫁出去得了。”
“可不是,卓新這丫頭可就麻煩你多照顧了。”看似無心,實則有意。
李卓新也不笨,淡化他語氣中拖拉兩人的關係,笑着說:“那天去的人很多,我也會交代他們多留心注意的。”
雖然自己的話被李卓新反駁,但陳老爺子越看他就越順眼,和自己的外孫女最配。這個圈子裡的人就該圓滑一些,不然連骨頭渣子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