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城西郊地區位置極佳,地勢平坦不說,東邊又距離濱河不到十公里,南面有西山綠化帶,西山的普惠庵在省內也算是極有名氣的寺院之一,現在濱河水上樂園的還沒有籌劃修建,一但修建後,旅遊行業興起,西郊的地皮將會吹氣似的猛增。
沈浪看得長遠,早就眼饞西效那塊地了。只是土地抓在建委手裡,沈浪想搞定那塊土地,建委不批,沈浪也只有乾瞪眼的份。沈浪又不想表現的太過急切,否則被有心人看出來,反到容易被人拿捏了。
房地產開發是最容易滋生腐敗的地方,想要本着良心做事,恐怕被人啃光了骨頭,都不知道怎樣死的,沈浪不是善男信女,趙佳華那隻老狐狸更是放長線吊大魚。
鄭允山把持着建委,西山的土地價值要到濱河水上樂園修建完成,南邊的綠化帶開發成植物園後才能突顯出來。
可是等到這兩處工程圓滿後,就不知道有多少隻眼晴盯着那裡了。沈浪這時候越發的感覺到鄭允山如同橫在喉間的一根硬刺,欲拔之而後快。
邵兵雖不知道沈浪具體在想什麼,可是兩人之間自小養成的默契,沈浪提到鄭允山與劉權,邵兵早已經心領神會。
無怪劉權倒黴,雖然工程偷工減料,但是經過質檢部門全面檢測,經過必要的修繕後,整體建築並沒有大問題,劉權面臨罰金在所難免,只怕有心人要拿他說話。
邵兵頻繁的往趙連友那裡跑,劉權後屁股的齷齪事就一件件的往外冒。聚衆賭博、**宿妓、玩弄女性、偷稅漏稅,只要能查,趙連友絲毫不吝嗇警力,加上邵兵在後面推波助闌,連劉權搞小姨子的隱私都被挖了出來。
紅星年底的促銷活動要沈浪具體敲定,策劃部拿出了方案,沈浪改了又改,年前還有兩個月,促銷搞得好,兩個月的銷售額能超過半年銷售總量。
紅星已經打開了知名度,沈浪要的是持久的品牌效應。
“年前的促銷不僅要生動,更要譁衆取寵,要有種不要臉的精神,把自己赤裸裸的展現在消費者面前,像情人一樣,讓消費者看到咱們的產品,就愛上它,離不開它,死心踏地心甘情願的爲它消費,那就成了。”
策劃部的幾位女孩子聽得面紅耳赤,小聲的在下面嘀咕:“哪裡請的策劃,怎麼說話這麼流氓。”
“不過人長得挺帥,又那麼年輕。”
“你不會對他有意思吧!”
“我到是想,沒看到他同邱總走得那麼近,將來肯定有發展。”
幾個女孩子在下面的誹腹沈浪自然聽不到。這邊剛剛灌輸完促銷理念,邱澤輝的助理柳絮就推開會議室的門對沈浪小聲說道:“北地拆遷的邵總過來了,請沈先生過去說話。”
沈浪應了一聲,囑咐策劃經理組織工作人員把方案細化,下週在省城召開產品促銷會。
邵兵看到沈浪推門進來,嘿嘿笑道:“小三,紅星的美女不少,給哥介紹兩個比較純的怎麼樣!”邵兵盯着走出去的柳絮的背影嚥了口口水。
沈浪白了他一眼:“勸你別打柳助理的主意,人家是省立工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你肚裡那點墨水,給人提鞋都不配。”
“切,小三,這年頭有錢纔是大爺,只要老子有錢,什麼高材生、女經理,老子一樣把她砸到肚皮下面,上老子的牀。
邵兵嗓門大,聲音傳到外面,門沒有關上,秘書處的張秘書就探頭往裡看了一眼,眼神裡難掩不屑,見沈浪在裡面,就把門帶上,發出“咔”的一聲輕響。
沈浪錘了邵兵一拳:“有屁快放,放完走人,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邵兵撓着頭道:“小三,劉權那傢伙什麼都交代了。”邵兵有些得意:“那小子開始還當交幾個罰款就了事了,他那兩下子哪禁得住我和趙哥兩下里查,你猜怎麼着,那小子連小姨子都不放過,也難怪,他小姨子大學生,長得跟扒了皮的小蔥,水嫩着呢,換做老子,也要忍不住上了她。”
“能不能說正經的。”
邵兵嘿嘿笑道:“聚衆賭博、**宿妓、玩弄女性、偷稅漏稅,都給他挖了出來,這幾頂大帽子一壓,那孫子立馬就傻眼了,趙哥還真是高,也不打也不罵,把幾項證據給那孫子一看,告訴他少十年都出不來,要想提前出來,就得交代問題,戴罪立功,那孫子立馬就蔫了,把給鄭允山行賄的事也交代了,趙哥這會已經把劉權行權鄭允山的事移交紀委了,賈市長估計這時候已經知道了,你得好好謝謝趙哥。”
沈浪盼得就是這個結果:“告訴趙哥,晚上在萬寶樓擺宴謝他。”
吳京不在萬寶樓,也不在寬城,晚上的時候沈浪給他打了電話,一直都接不通,詢問了酒樓的馬經理,吳京回省城已經一週了。
吳京削瘦的臉,王微成熟豔麗的容顏,就重合起來,沈浪幡然醒悟,看來他似乎遇到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也是爲情所困嗎!想到與雨筠相逢的那一刻,內心的思念像瘋長的野草不可抑制,沈浪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萬寶樓招待了趙連友,當天晚上沈浪就返回了省城,一直在打吳京的電話,直到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才撥通。
吳京的聲音帶着無盡的蕭索,沈浪就有些擔心,詢問了他的地址,就乘車趕了過去。
吳京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裡,臉上很平淡,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沈浪坐在他對面,能感覺到他悲傷的情緒在無盡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