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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機甲時代 選擇 硃砂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安寧,你不要衝動。UC 小說 網:索克斯說得很好聽,什麼陣地奪回來你們就可以得到自由,但是你知不知道陣地要怎麼奪回來?八號戰區要塞已經被蟲族全部佔領,它們在那裡安置了一個女王。蟲族的繁殖速度你知道有多快嗎?現在那裡已經是蟲山蟲海了!即使按百分之五十是戰蟲的比例來說,那個數目也大得可怕!”拉文喘了口氣,又急又快地接下去,“你根本沒有上過戰場,不知道蟲族的可怕,那種鋪天蓋地殺都殺不完的感覺會把人逼瘋的!你知道前線突擊隊爲什麼要到囚犯中來招募嗎?因爲這就是去送死呀!”

安寧躺在治療臺上沒理他。溫暖的微電流穿過全身,放鬆着他因高壓電擊而麻痹疼痛的肌肉。他張開一隻眼睛瞥了拉文一眼,暗暗在心裡嗤了一聲——裝得跟真的似的,如果不是死過一回而且恰好死在這個人手裡,估計他萬萬不會想到這關切至極的表情居然都是裝出來的。

“安寧!”拉文稍稍提高了聲音,“你要知道,前線突擊隊一共可以招募到多少人?連這裡的監獄都只有一百來人報名,那其它的地方呢?那些刑期比較短的囚犯更不可能報名了。三千人?五千人?這已經是極限了。人數越多,配備給你們的機甲就會越差越舊。你不會以爲聯邦會給你們五千架最新型的機甲去戰鬥吧?可是蟲子有多少?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都有可能!畢竟它們已經在要塞裡繁殖了六個月了!而且你們死一個就少一個,蟲族卻是可以源源不斷得到補充的。你,你想過沒有?當你看着身邊的同伴一個個減少而蟲族越殺越多的時候,你纔會知道真正的絕望是什麼樣子!”

“你知道真正的絕望是什麼樣子嗎?”安寧忽然睜開眼睛看着拉文,淡淡地問。

拉文一怔,停下了滔滔不絕的勸說:“你——”

安寧重新閉上眼睛:“絕望的滋味,我已經嘗過了。”也許他應該感謝拉文,如果不是在他那裡品嚐過最痛苦的絕望,他現在可能也沒有勇氣用這種辦法離開監獄。

拉文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過了一會他才又組織起語言:“你,你指的是什麼?是到這裡來?”他猜測安寧說的是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兄長被處決的那一刻,但他直到現在還裝着不知道安寧的身份,所以現在想安慰倒找不着話說了。

安寧嘴角露出幾不可察的譏諷之意,緩緩搖了搖頭,不想再跟他多說:“林恩呢?”

“林恩?”拉文心思不在那裡,隨口回答,“回牢房了吧?”因爲要報名登記,所以囚犯們今天沒有下礦,都在牢房裡呆着。

安寧躺了一會,覺得身體已經舒服了很多,就想坐起來:“我去找他。”今天在操場上沒看見林恩,他有點擔心。不過拉文回答得如此心不在焉,倒說明他並沒有特別對林恩做什麼,所以安寧也不想跟他撕破臉。其實之前他一直有點害怕拉文會想辦法不讓他進前線突擊隊,不過知道來的人居然是凱撒?索克斯之後他就不擔心了,除非拉文跟凱撒是一幫的,否則拉文絕對不敢跟凱撒翻臉,更不敢讓凱撒知道他的身份。

“你——治療還沒有結束!”

“我沒事了,沒看見林恩,我有點擔心。”安寧理理頭髮,坐起來穿鞋。

拉文本來全部心思都放在安寧身上,其餘的一時想不到,這時候聽安寧說擔心林恩,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伸手想按住安寧:“你再休息一會。”

安寧一眼瞥見拉文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心裡一下子提了起來:“林恩怎麼了?”這時候他才忽然想到,法杜尼畢竟是個獄警,自己卻是個囚犯,犯人殺了獄警,這不是小事。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有多值錢,所以有恃無恐,但林恩可沒有這種價值,萬一事情真的壓不下去,那拉文必然會放棄林恩來保住自己,那不等於是自己害了林恩嗎?

安甯越想越不安,這才發現自己前段時間是太託大了,就因爲重活了一次,就覺得很多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覺得只要自己有那批機甲的秘密在手就有勝利的把握,卻忘記了前生自己同樣掌握着這個秘密,最終卻只能用它去換取父兄的生命,而且還沒有成功!

“安寧,你冷靜一點。”拉文這時候已經更快一步想到了林恩可能的命運,伸手就想攔住安寧。但他這一攔,只是讓安寧更加確定了林恩的處境,當即用力推開他,拔腿就衝出了醫務室。

這時候囚犯們正在放風,三三五五在操場上扎堆閒聊。因爲凱撒來了,連獄警們都要裝得格外認真的模樣在看守,所以囚犯們也不敢太放肆,看見安寧跑出來,後面還追着拉文,也不像平時那樣鬨笑或用猥褻的眼光去看。安寧管不了那麼多,在操場上掃了一眼,立刻奔着籃球架底下的一個老犯人就過去了。

這個老犯人叫卡利,說是“老”犯人,其實也不過五十出頭,不過在B17監獄這種囚犯平均年齡不過四十歲的地方,確實已經算老人了。他的資格也老,在這裡整整呆了二十年,這自然就有點特別的本事,囚犯們私下裡叫他萬事通,說這監獄裡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安寧一頭就扎到他跟前去,壓低聲音問:“跟我一塊的那人現在在哪兒?”一邊說,一邊遞過去一隻小玻璃瓶。

跟在後頭的拉文一看臉色就變了。那小玻璃瓶就是他醫務室裡2毫升裝的杜冷丁注射液,也不知道安寧什麼時候撈到手的。卡利有一點毒癮,不太重,因爲他總有辦法時不時的弄到一點點毒品,所以這點癮也就一直保留了下來,現在看見杜冷丁,眼睛自然一亮,但看看拉文就跟在後頭,沒敢伸手去接。

安寧把杜冷丁小瓶往卡利懷裡一塞,冷聲說:“我沒時間跟你磨蹭,快點告訴我!東西都拿過來了,你接不接?不接的話也少不了你麻煩!”

卡利在這監獄裡呆了二十年,雖然從來不當什麼領頭大哥,但犯人裡最剽悍的沒事也不去動他,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得着;加上他自己比較會做人也不去撩虎鬚,所以他在犯人當中有種比較超脫的位置,這些年還真沒人敢像安寧這樣說不到三句話就上威脅的。卡利眼皮子一擡,準備回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兩句厲害的,可是目光一對,卡利心裡撲通一跳,只覺得安寧目光鋒利逼人,居然讓人不敢直視。然而就這麼轉眼,卡利又覺得太窩囊,於是硬挺着又跟安寧對視了片刻。

安寧心裡急得火燒火燎的,看卡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忍不住的就怒氣上衝,狠狠盯着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化作刀子,能把話從他嘴裡撬出來。卡利被他看得如芒在背,想要移開目光的時候卻發現身體有些不聽使喚,目光好像被安寧的目光粘住了,儘管他心裡想着要站起來離開,身體卻牢牢坐在那裡不動。

拉文看着安寧和卡利相互瞪視,不禁心裡嘆息。卡利此人能在B17監獄一活就是二十年,自然有點自己的本事,安寧如果得罪了他,雖然不至於有什麼性命之憂,但麻煩也會不少。上前一步,他打算把這兩人分開,再說幾句場面話圓一圓。可是他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他很熟悉,是外放的精神力!

拉文迅速不動聲色地把自己退到邊緣,在這裡他能微弱地感覺到那種精神力的波動,又不至於受影響。是安寧麼?卡利是不可能有的,在B17二十年,他要是有這種本事,早就不用坐牢了,所以只可能是安寧。

精神力的波動很散亂。拉文仔細地感覺着。比起成熟的治療師來,安寧的精神力根本是毫無規律和可控性的。如果把精神力比成水,那麼治療師的精神力就像是用堤壩圍築起的水庫,在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放出來,並且可以控制着放多少,放到哪裡去;而安寧這種更像是天上落下的雨水,密如絲線,你卻不能預料下一滴會落在哪裡,更不可能隨便就讓它停下。很明顯的,安寧現在的精神力是一種不自覺和不可控的,就像他在礦坑坑道里剛剛醒來時那樣,突然外放的精神力像刀子一樣直戳進他的精神力中,但因爲不知如何控制,很容易就可以躲得過去。也許這就是他被鉬金礦石輻射之後的結果?各項指標正常,只有精神力發生了變異?

要不要上報?拉文忽然有些猶豫了。上報之後的結果他是可以預料到的,上面必然會很興奮,而他說不定可以提前結束在這裡的實驗回地球去。但是安寧,必然會成爲被人特別關注的試驗對象,因爲人們至今都不知道精神力的天賦是如何開啓的。他們很有可能會要求用更強的輻射對安寧進行實驗,也許他會在精神力方面繼續變異,然而最大的可能是……他終會因爲輻射過量而死去。

卡利覺得大腦好像無數根針在扎一樣疼,一陣陣的還愈來愈劇烈。他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爲安寧根本不會控制精神力,否則他現在就已經被控制了,安寧想讓他說什麼就可以讓他說什麼。不過疼痛最終喚回了卡利的神智,他猛然掙扎了一下,從安寧手裡掙出來,倉皇地對着監獄西邊指了指,轉頭就跑了,還沒忘記裹緊了懷裡的杜冷丁小瓶。

安寧往監獄西邊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就變了。西邊是囚犯們的浴室,他可沒忘記,上一世的林恩正是死在那裡的!

囚犯們是分成兩班輪流洗澡的,並且三天才輪一次,所以這個時候浴室是空的。安寧衝進去的時候正好遠遠看見最後一個犯人心滿意足地出來。那一瞬間如果安寧手裡有把刀,他真會再殺一個的。

浴室裡很安靜,粗糙的磚牆記錄不下剛纔的掙扎哭喊,只有一絲細微到幾乎沒有的呼吸。安寧覺得一陣腿軟——浴室乾燥的地面上漫着一灘血,血裡還帶着些白色的濁液,血腥氣和男人精/液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林恩就躺在這灘血裡,衣服被撕成布條捆住他的手、堵住他的嘴,露出來的身體上全是青紫的痕跡。他的眼睛半睜半閉,已經失去了神采。安寧小心地跪到他身邊,抖着手去摸他的頸動脈。他抖得太厲害,什麼也摸不到,倒是林恩因爲他的觸摸微微顫抖了一下,慢慢把眼皮撐起一線,看清了是他,彷彿放心了一樣,慢慢閉上了眼睛。安寧把他嘴裡堵着的布團拽出來,林恩嘴角便流下一條血線,蒼白的嘴脣蠕動了一下,像是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安寧猛地轉身,對着拉文大喊:“幫我把他擡到醫務室去!”他一邊喊,一邊試圖獨自把林恩抱起來。但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林恩又傷得讓人根本不知從哪裡下手,他一個人根本處理不來。

拉文站着不動,在安寧又一次轉頭狠狠瞪他的時候,他才冷靜地說:“他不能去醫務室。”

“爲什麼?”安寧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林恩上半身靠在他懷裡,頭已經垂了下去。他的下身還在出血,一移動,血就大股地往外涌,再拖一會他光流血就流死了!

拉文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淡然:“他必須死,否則死的就是你。”

“因爲法杜尼的事?”安寧緊緊摟着林恩,感覺他的身體在漸漸變涼,心裡不由得一陣恐懼。他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已經舉目無親,林恩雖然和他不相干,但同病相憐已經讓他們親近了很多,如果連這個夥伴也失去——安寧不願意去想像。

“你救他,他會跟我一起去前線突擊隊!人人都知道去前線就是送死,你也就能交待得過去了吧?”

拉文仍舊淡淡搖頭:“你也不能去。”

安寧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我已經報名了!你不讓我去,不怕凱撒懷疑麼?”

拉文微微擡起下頜,側臉的線條淡然得有幾分冷酷:“凱撒並不會直接把你們帶走,他只是來做動員的,明天就走。等他走後會有飛船來接報名者,那些人不會知道1407號到底是哪一個。”

安寧摟着林恩的手臂慢慢鬆了。他確實沒想到這一點。本來他以爲凱撒親自來,拉文絕對不敢當着凱撒的面不許他報名;但他沒想到,還有冒名頂替這種方法。

“你贏了。”安寧沉默片刻,擡起頭來冷冷地看着拉文。

拉文微一揚眉,略有些意外:“你同意不去了?”本來他還以爲要說服安寧還需要點時間和口舌。

“不。”安寧微微搖頭,眼神冷硬,“你救他,讓他和我一起上前線,我就告訴你最後那批機甲的秘密。”

拉文萬沒想到安寧會拋出這麼個話題,一時間全無防備,竟然接不上來,啊了一聲才突然醒悟過來,強行掩飾着說:“什麼,什麼機甲?”

安寧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醫生,別再裝了。你費了這麼多氣力來接近我,不就是爲了這個秘密嗎?”

拉文本/能地想找句話來掩飾,可是話到嘴邊,他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安寧微微仰着頭坐在那裡,少年俊秀的臉第一次露出冷硬的線條,像一尊大理石雕像,只是看上去就覺得會傷人。微狹的眼睛,眼角稍稍向上提起,使得目光從睫毛裡射出來像小刀子一般刺人,把他所有的謊言都截斷在了肚子裡。

安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彎下腰吃力地把林恩抱起來:“醫生,還愣着幹什麼?過來幫忙啊。救了他,我就告訴你最後那批機甲藏在哪裡。然後我也沒有利用價值了,讓我們上前線,死在前線你也就可以交待了。”

“你不能……”拉文自覺算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可此時此刻想了半天卻只想出這一句話,“前線太危險,你是去送死——”

安寧不耐煩地打斷他:“如果林恩死了,你一輩子別想知道那批機甲的下落!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林恩只要嚥氣,我立刻就去找凱撒,告訴他我就是安家的安寧!當然,我想你大概是有辦法不讓我見到他的。沒關係,如果見不到他我就自殺,到時候那批機甲的下落照樣泡湯!”他側過頭來,薄薄的嘴脣翹起一個刺眼的弧度,“醫生,選吧,要機甲,還是要死人?”

拉文張了張嘴,一剎那間無數念頭在他腦海裡閃過,千迴百轉。然而他最後只能走過去幫着安寧抱起林恩:“……走吧,去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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