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然回頭,看向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風竟辰,“換衣服,“他淡聲的說出這幾個字,低頭又看向自己身上已經溼透的衣服,輕皺了一下眉頭,真的是很不舒服。
“你還能這麼鎮定的換衣服,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君浩正和曼兒在一起,你不怕晚了一步,就會失去她,而且,你現在樣子,不去,真是太可惜了。說不定,曼兒還會心疼你呢?”風竟辰絲毫沒有保留的說着,他並不怕他去,相反的,這樣更是可以測出歐陽曼的真心人,他們要的公平,要的更是真心。
安末然只是奇怪的看了風竟辰一眼,轉過眼,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只有他的聲音回在風中,有些黯然。
“她的決定不會現在出現,”他說完,絲毫沒有再理會風竟辰,風吹起他的髮絲,偶然的捲起了一種細緻到極點的優雅。
流轉間,似是幾千年的時光就此而去,留來的也只是的一陣風而已。
風竟辰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回頭,又是看了一眼醫務室的門口,這才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要去哪裡找他們,只是找到了,又可以說些什麼,四個人糾纏仍在繼續,不過,也許快要到結束時候了。
他被風揚起的脣角,終是慢慢的落下,淺棕色的髮絲,帶着一些淡淡的流金色,隱約透着幾分柔軟。
風竟辰,中法混血兒,有着一半法國貴族血統的他,無疑有着他獨特的魅力所在,歐陽曼之於他,是唯一,那麼,他們,之於她是什麼,是佔有,是喜歡,是不捨,還是其它的。
醫務室內,文慧哭的稀里譁拉的,真是一點形象也沒有了,陳小露也只是站在一邊,看的手足無措,現在可是沒有敢說文慧是男人婆了,誰有見過男人婆哭的這麼難過的,她與夏沙是一同長大的最好的朋友,現在夏沙差點都死了, 她不難過,還有誰難過。
病牀上的夏沙還帶着微溼的髮絲貼着的她的半邊臉上,另一半臉卻是雪白無色,她的手指無意識的抓着身下的牀單,眉心處不時的蹙了起來,顯然,十分的難受。
君霆,君霆……白茫茫的一處,她什麼也看不清,只是在不停的走着,直到她看到了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男子在對她溫柔的笑着,對別人冷冽的他,溫柔只是對她一個人纔會展現,君霆,她不時的叫着他的名子,伸出了雙手,結果,男人突然間變成了穿着西裝的人,同樣的臉,同樣的表情,也是同樣的溫柔,但是,他的溫柔只是給了另一個女子。
李曼兒,不是不是,那是歐陽曼,她纔是李曼兒。
“君霆……”她又是呢喃了一聲,眼角迅速的落下了一顆淚水,然後滑下了她的臉龐,很快的隱沒在了她黑色的髮絲間。
“她在說什麼,君什麼停?”文慧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有着一雙紅腫的雙眼看向一旁的陳小露。
陳小露也是自到了,這個君停,夏沙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她伸出手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她是不是在說,君浩,請不要停。”
“恩,應該是的,”文慧點了一下頭,只是夏沙並沒有省略詞語的意思。不過也只有這個可以解釋了,君浩,不要停,不要停什麼,人家根本就不要你啊,笨夏沙。還差點丟了性命,你怎麼可以這以的笨。
文慧扁了一下嘴,以後,她要把她看好了才行,夏沙可以說並沒有什麼親人,一個人孤單到大,現在又是喜歡了那樣沒心的人,她就怎麼這麼的倒黴。
還好沒事,不然,她一定要去殺了那個陸君浩,好好的說什麼要去跳水,難道他不知道,這個世上真的會有一個夏沙願意這樣去做嗎?只是爲了換他所說的那個機會,他可以考慮的機會,那人明顯就是冷血的。
“陳小露,你的表哥真的很差勁,”文慧不由的咒罵了一聲,剛纔還有些蒼白的臉,此時又是通紅一片,顯然是被氣的。
陳小露只能尷尬一笑,其實文慧說的很對,她的表哥這次真的是做的太過分了,也許他是真的不喜歡夏沙,甚至討厭夏沙的糾纏,但是也不能有這樣過分的理由,要知道,可是會有人當真的,結果,她真是當真了,如果,夏沙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不知道,他就算是日後得到了歐陽曼,在知道有個人因爲他而失去生命時,他會難過,會內疚嗎?
會嗎,她還真是不清楚了,她的那個表哥,他們見面並沒有多久,他一直都是在國外,也就是三年前纔回來,結果對歐陽曼一見鍾情,現在三年都過去了,他的情可是一點也沒有淡,相反的卻是越來越深,深到讓所有都想不到的地步,她真的是不明白歐陽曼有什麼好的,她承認,她是很美,但是,比她美的人仍是很多,但是,她的表哥,不對,還有風竟辰,安末然,對她都是一種近乎於迷戀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