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是李曼兒,那麼,她就是,她歐陽曼輕不會當任何人的替身。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湖光水色,一片安靜的自然的絕美風光。只是除了這個已經在調零的連花。
夏沙站在原地,雙眼內除了空洞以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光彩,就算是她說出了一切,他仍是不相信嗎?
沒有李曼兒的臉,光有靈魂真的不夠嗎?
“弄傷了。”一道乾淨的嗓音衝開了她眼底的無神,直到時有光的漸漸的轉入,終於竣成了焦點,然後,腿上是有着輕柔的包裹,她低下頭,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下身子的絕美少年,他半低着眸子,白皙的臉上有着一如從前的清冷,半垂的眸子,讓人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喜怒不習於外,這就是他。
他的手指十分的靈活,很快的,她的腿上有綁着着一條白色的手帕。
站了起來,安末然低頭,安靜的凝視着她。清冷的容顏如同冰雪一般的清冷。
“不痛,”他只是淡淡的開口,從開始,她似乎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都流了那麼多血,她是不是真的無知無感,哪怕就這樣流乾她的血。
夏沙搖頭,不痛,真的感覺不到痛,或許是因爲心痛了,所以,身體上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有人會替你痛,”安末然停了一會,卻是又是了說了一句讓人總是猜不透的話,夏沙閉上雙眼,她會替自己的痛,因爲,她已習慣了。
溫熱的手指撫上她的眉頭,他似乎總是可以輕易的讓她的心沉入一種安全的地方,再也沒有傷害,沒有痛苦,甚至,沒有自己。
“真的不痛?”她又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平靜中似乎是帶着一些深秋的蕭瑟,腿間傳來隱隱的疼痛,這就是疼的感覺。
感覺到了,來自身體的疼。
當風竟辰與夏沙走到學校門口,才發現了他們兩個人,文慧剛要上前,卻被風竟辰一把拉住,風竟辰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說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文慧不解的看着他,然後又看着安末然奇怪的動作,她簡直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不過,卻還是聽話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安末然回頭,看到了風竟辰與文慧,只是淡淡的向他們點了一下頭,這才放下了放在夏沙頭上的手指。
“他在做什麼?”文慧小聲的問着一邊一直沉默的風竟辰,那個安末然在對夏沙做什麼,怎麼好像是在催眠一樣。似乎那一天,他也是這樣做的。
“安末然有心理學學位,他知道怎麼樣可以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放鬆,”風竟辰並輕聲說着,他想如是要不是最近有安末然在,這個小丑女,恐怕早就已經崩潰了。
心理學,心理學,文慧連忙捂住自己嘴,他不會這麼厲害吧,纔多大的年輕,會畫畫,平常連課也不上就能拿全校第一,現在竟然連這種奇怪的學科也知道,還有學位,這個人不會是怪物吧。
“呵,害怕了吧,所以,這個人極爲的難纏,你最好不要惹他,惹了誰,都不要惹安末然,因爲你永遠不知道,這個平常總是一臉無色的安末然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對付你,也許不會是最殘酷的,但是,卻會最會讓你痛苦的。學過心理學的他,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一個人的弱點。”
都是可怕的傢伙,文慧退了幾步,眼前的風竟辰也變也一種可怕的妖魔,他的笑,看起來真的很美,但是,卻是可以讓人感覺他內心的中的冰冷。
風竟辰只是一笑,他也不是什麼好人,那個小丑女,還真是擡舉他了,不過,末然似乎是對小丑女太過好了一些,平常的他不會這樣的多管閒情的,不過,最後他仍是搖了搖頭,他現在所做的,也不是不事合自己從前的風格,也許只是因爲,她也只是因爲他們而被傷成這樣的吧。
他們都是在責任。但是最大的責任那個人,卻只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的成果,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真的石頭的做的,有沒有在夜深人靜時候,地會想起這個被他傷透的女孩。
君浩,你還真的冷血。
他的脣邊揚起一抹諷刺的孤度,他跟以前上比,還真是變的好多,如果不是同樣的臉的,他還真的會認爲,他並不是從前那個光明磊落的楚君霆,雖然,楚君霆也冷酷,但是, 卻是一個正人君子,從來會去做這樣事的,甚至是不屑。
千年的時間已經夠了,足可以改變一切,包括人心。曼兒變了,加楚君霆也變的,那麼他,是不是也變了。
他將雙手放在口袋中,看向天空,天緣處,原來又是這種近乎於透明的淺藍,還真是像極了這個學校的校服。很美,也很乾淨,只是人的心,是不是也是同樣的。
晚上,文慧又是一陣說不完的話,不停的數落着這個笨的可以的夏沙,她最近的羅嗦的程度,都可以比的上老太太了, 簡直是可以說是嘮叨了。
你怎麼這麼笨,怎麼走路都可以摔成這樣,她看着夏沙放在外面的小腿,那裡已經被安抹然細的包好了,但是,她的半邊臉上卻是可以看到時的蒼白。
一邊臉越發的紅,而另一邊臉卻是越發的白,文慧搖搖頭,你還真是瘋了,爲了一個陸君浩,真要把自己弄死才甘心嗎?她坐在牀頭,又是嘆氣又是數落,但是,對於一直固執的夏沙來說,卻是任何用也沒有。
夏沙無力的的一笑,看着自己的腿,其實真的是不痛的,而現在,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麼,就算說出她是李曼兒的事實,而他卻已經不在相信了。
是她想的太簡單,還是她太天真的了。
靠在牀頭,她的手指握在了起,感受着來自自己身體的溫度,活着纔是最好了,只是,如果沒有了他,那麼,她到這裡,又有什麼樣的意義。
醒,你告訴我,有什麼樣的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