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然……”她輕念着他的名子,步子快了一些,兩個人慢慢的接近,直到交身而過,她停了一下,而安末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向前走着。
本不是熟悉的人,所以,他們之間也只需要這樣,這就是安末然的處事風格。
“安末然,”夏沙突然叫住了他的名子,安末然這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她,眼神始終都是淡然無波的。
有事,她聽到他的嗓音有着些秋風一般的感覺,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清冷,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淡漠幾分。
夏沙只是看着他絕美的側臉,微微的一愣,這個少年,無論怎麼看,都是絕美無比的,原來,他的冷淡是與生具來的,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我只是想要……”夏沙的聲音傳來,有些乾澀的感覺,她低下頭,臉上的髮絲隱藏起她半個臉,那個紅色的胎記,半隱半退間,似是開出了一朵淺紅的花朵,就在她的臉上綻放起來。
“我只想要謝謝你而已,謝謝你救了我。”夏沙終是擡頭,眼底對着最真實的謝意,也許,她並不是好看的,但是,她卻有着一雙十分清澈的雙眼,最真實的感情,最真實的感動,也是最實的感謝,
謝謝他救了她,可以讓她再一次的擁有這樣寶貴的生命,不是她不愛,不是她不珍惜,只是因爲,她是真的想要去得到那份不算承諾的承諾,她想要一個機會,陸君浩所給她的機會,如果連個機會都沒有,那麼,她又能爲自己做些什麼呢?
等了那麼久,想了那麼久,唯一的一次機會,她不想錯過,或真或假,她也無法再去顧及了。
安末然脣微動了一下,最後還是轉過了身,“不用,”果真是如秋風一樣的嗓音,冷漠至無情的聲音,偶然的一片樹葉落在夏沙的腳邊,她看着,彎下了腰撿了起來。
世上人的有千萬種,她並不認爲這樣的性格會有什麼奇怪,也許他只是天生接近淡漠,其實,她也是,對於別人,她也是這樣的態度,也許仍是笑着,淡淡溫溫的,其實,卻沒有任何人可以觸到她的心上,她的心,也是出於外表的冷漠,只會那一個人而真實跳動着。
她來到這個世界只是爲了他,唯一的一個他。
伸手,手中的樹葉慢慢的再次飄落,從她的手心,落到了她的身後,而沒有人看到,另一縷微風吹來,樹葉在空中打了幾個卷,卻是向前飄去。
安末然突然停下了腳步,偶然的伸出手,那片樹葉就這樣落在了他的手心裡,有些事情是預定的,有些事情也民註定的。
如她,也如他們。
三年極教學室,夏沙一直等在那邊,她看着他進去,同歐陽曼一起,她的心一直絞在一起,有些說不盡的疼痛感,但是,最後,她還是要這樣微笑的面對,不想哭,那就笑吧。
只果他的君霆,那麼他就一定會認出他是她的曼兒,他所最愛的那個妻子。
只要他是君霆,他就一定會再次愛上他,因爲那們曾是那樣那樣的相愛,共許過天荒地老的夫妻。
天沒有老,地也沒有荒,而他們仍在,仍在這個世界中,雖然時空變了,時間變了,便是她依然沒有變,相信他也是。
她所要做的,就是繼續這樣的等待,她相信,竟然她已經找到了他,那麼,她就一定會讓他再一次的愛上她。
歐陽曼一直是坐立不安的,因爲外面有着一個對她而言似是隨時都有可以爆炸的炸彈,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她的耳邊說着夏沙怎麼樣,陸君浩怎麼樣,陸君浩怎麼可能和那個醜女扯上關係,他是她的,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只是,她低下頭,看着自己紅潤的指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不確定,她到現在時時都在不安着,似乎這個夏沙的出現,真的會打亂她所有的生活,不對,不僅僅是她的,還是他們的。
“曼兒,你在想什麼?”教授還在上面不停的講着課,陸君浩看到了歐陽曼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她向來都不會這樣,她聽課,從來都十分的專心,今天這樣,還真是不像是平常的她。
“沒什麼的,”聽到陸君浩突來的聲音,歐陽曼被嚇了一跳,她連忙的搖頭,就怕被他看出什麼,而她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她另一側的風竟辰,風竟辰菸灰色的眸子閃爍着,有些說不清的奇異之色。
只見他將整個身體靠在椅背,長手長腳,在教室裡顯的有些格格不入,他其實是應該有更多的自由纔對,但是,卻被束縛在這裡,沒有人強迫,而是他自己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