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點了一下頭,“是啊,據說是學校的規定,而且觀衆是學校裡的學生,等到決定人選後,那個時候,纔會有大人物來,所以,”文慧將雙手放在了夏沙的肩膀上“,夏沙,你可不能輸,我可是把我的生家財產,外加里子面子全壓到你的身上了,你要是輸了,我第一個先掐死你,”她盯着夏沙的雙眼,語帶威脅的說着,她可別以爲她是在開玩笑,輸給那個歐陽曼,就等於是輸給了風竟辰那隻瘋狐狸,這樣,她們這輩子不是擡不起頭來了。
所以,絕對不能輸。
夏沙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文慧對於這種比賽的結果,顯然比她還在意,她還沒有輸的理由,拔開了文慧的手,而文慧卻是看到她輕微的點頭,這樣就好了,她的心也放鬆了,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他們就要去品嚐那樣美味的勝利果實了,不管是歐陽曼,風竟辰還是那個陸君浩,都等着吧。
她哼了一聲,頭擡的很高,似乎已經看到了鮮花與掌聲,都是向扔向她們,當然夏沙的勝利也會是她的。
初賽定的時間很緊,她就是在幾天後,學校的會場已經坐滿了人,這個學校的人數向來都不會少,歐陽曼坐在最前面,就如同從前一樣,只是少了兩個人的陪伴,她看着自己左邊的空位,這時,或許不會再有人坐了。
“在想什麼?”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嗓音,歐陽曼擡頭的,直到了陸君浩俊美無比的臉,而他的臉上有隻有爲她而起的溫柔,很是幽深的落在了眼底,他真的很愛她,對她也是越來越好,她要想什麼都可以,只是,他越是這樣,卻也讓她越是不安,他到底愛的是李曼兒,還是歐陽曼。
她不想當替身,她歐陽曼還沒有大度到那個地步。
沒什麼,只是今天的人真多,歐陽輕擡起眸子,剛情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現在的她眼神已經沒有了過激,有的也只有一片平靜而已,什麼時候,她也開始學會這樣的隱藏了。
“好了,不要看了,再看那個人也不會施捨給你一眼你的,你還是想着怎麼比賽吧 ,”文慧用力的拍了一年夏沙的肩膀,這個女人到了現在都沒有死心,她真的很死心眼,沒有看到,人家的世界已經是不是她可以進入的。
夏沙抿緊了脣,眸底落下了太多的疲憊,其實,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他們之間已經的離的太遠了,她一直在接近,而他,卻是一直的遠離,就算曾今的牽手,也只是一種錯誤,他許她的錯誤,而這一切好都是她默認的。
只是,幾千前都過去了,她所等的人,一直都是他,她不知道要怎麼說服自己放棄,而每一次的相遇,也只會讓自己的心上再多一道傷口而已。
她站了起來,快輪到她了,所以,她也需要去後面做準備了,回過頭,她看到文慧鼓勵的眼神,也是意外的看到了坐在一邊的風竟辰與安末然,風竟辰只是揚脣對她笑着,眸子裡的一片笑意,清清淺淺間,卻是一抹可惜。
可惜什麼呢,因爲,在他的心中,她永遠不會是歐陽曼的對手嗎?
而安末然仍是一片安靜,眸子裡的無悲無喜,平靜的如同一片靜湖,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知道此時他究竟是在想什麼?
夏沙轉過身,輕輕的低嘆一聲,她抱緊了曲譜,今天的比賽,似乎是很激烈,耳邊不時的傳來的音樂聲,或高或低,或輕或柔,中方的還有西方的,都有乎自己獨特的音樂,聖夜的水平十分的高,甚至不輸於專業的音樂學院。
直向後臺,她進去,在門口時,卻是遇到了歐陽曼,歐陽曼只是別有所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徑直的走過了她,但是,那樣的眼神卻是夏沙感覺有些古怪,她只是站了一會,然後也跟着走了進去,此時,這個休息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相對無語間,似乎空氣要凝固起來一樣,有些壓抑。
歐陽曼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了琴絃,擡頭間,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砰的一聲,似是扯斷的心絃,有些刺耳。
夏沙皺了一下眉,卻並沒有回頭,直到一陣腳步聲響起,她才直起了身子,休息室裡只她一個人了,而旁邊放着的則是歐陽曼的古急,上好的紅木製作,是一架好琴,就算是剛纔的那一些刺耳的聲響,她也可以的聽出這琴的音色絕對是十分的好,只是,再好,她也只能遠遠的去觀望,她愛琴,但是,也只是愛自己。別的也只留一眼欣賞。
直到有人將那架琴般走,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號碼,歐陽曼就要上場上了,而下一個,就是她。
轉過身,休息室只有她一個人,微微的吸了一口氣,她走出了休息室,一首曲子只有幾分鐘而已,很快就是她了。
歐陽曼走上臺,底是響起的是整場中最大的掌聲,她本來就是這個學校的的公主,她的存在就是爲了站在這裡的最高處,沒有人可以超過。歐陽曼掃了一下下面,當看到風竟辰與安末然時,她微微的斂起了眸子,一片難測,直到她看向了陸君浩,脣邊的一點笑意,足矣傾城,而陸君浩只是看着她,眼中除了她以外,就再也沒有別人。
夏沙看着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視,她苦澀一笑,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她是再也追不上他的腳步了。
歐陽曼轉過了身,白色的裙角在她腳邊打了一轉,白色的如風一般,花邊微卷,雲裳霓彩,如紗般輕柔縹緲。
陸君浩的眸子閃過了一縷執熱的愛戀,他的曼兒,回來了。
而風竟辰則是撐着自己的下巴,收宇間又是落下了一些輕愁,安末然半垂起了眸子,黑色的雙眼內,只有一片純然的黑色。
歐陽曼三個字,歐陽曼這個人,其實一直都是他們心口上的一根刺,存在了太長的時間,已經無法拔去了。
“末然,我突然有些後悔,如果,我可以卑鄙一些,或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有擁有的機會。”風竟辰突然開口,眸子裡有些恍然的朦朧。
“是嗎?”安末然放下自己的手,細長的五指,如同最上等的美玉一股,而他的臉絕美中又太多的冷淡。
“誰說不是?”風竟辰脣邊向來揚了一下,不過卻是落下了太多的苦澀,這是不是算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