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要不然呢?
女人的眼裡寫着:親,我和你不熟。
南宮蕭麟再次受挫,“女人,你是故意要氣死我吧?”
安初夏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反問,“有嗎?”
見南宮蕭麟臉色難看,她又說,“總裁大人要是怕被我氣死的話,那就遠離我這個危險啊。”
“……”好,原來她還一直都想着要逃避他啊!
“死女人,我是你肚子裡寶寶的親爹!你這輩子是註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他說得咬牙切齒。
安初夏的臉上卻綻開了一朵妖豔自信的笑容,“南宮總裁,不得不說,你太自信了!而,自信的人一般在我這裡都只有吃癟的份。”
“呵!你比我還狂,不是嗎?”
南宮蕭麟不怒反笑,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那麼多,而他卻獨獨喜歡這狐狸笑,原來,那都是因爲她身上潛藏不住的輕狂與自信啊!
這樣的輕狂,這樣的自信,他也有!他們可謂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只是,南宮蕭麟不知道,在兩性世界裡,互補的情侶才能走得長久。像他們這樣,性格都太倔,自尊心都太強,那是註定要彼此爭鋒相對的。
他們就像兩隻身上都長滿了刺的刺蝟,若是能遠遠保持距離互相欣賞,那麼他們會是心心相惜的知己,然而,他卻想着要靠近她……
他不收起身上的刺,又怎麼可能靠近得了她?
她若是不願意收起身上的刺,又怎麼可能讓別人靠近?
涼風吹過,在冷凝的氣氛中流動,女人臉上的笑容甜美得讓人捉摸不透。
她笑着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
夜未央,一道頎長的身影悄悄地出現在了安初夏的病房裡,他拿出幾顆白色藥丸正要投入飲水機中,突然,躺在牀、上睡覺的安初夏機警地厲喝一聲,“誰?”
那人的手一抖,藥丸掉到了地上。
“你是誰?”安初夏按下了牀頭的呼叫器。
呼叫器發出響亮的鈴聲,來人一見情況不妙,趕緊爬上窗口,逃跑了,安初夏追下牀,卻只能見到黑夜中淡淡的影子。
“豆芽菜,你怎麼了?”
南宮蕭麟一接到消息匆匆趕來,他身後還跟着陳醫生和幾個護士。
他憂色忡忡地握住了安初夏的手,緊張地問,“你哪裡不舒服?”
“……”安初夏見到南宮蕭麟怔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啊?”南宮蕭麟緊張地打量着她,她的臉色雖然蒼白,但,還好,她的神情並沒有痛苦的色彩。
陳醫生走過來給安初夏做檢查。
安初夏瞄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心中暗忖:自己現在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了,那麼,要不要將剛纔的事情告訴他呢?
他有實力,無疑是保護她的最佳人選,但是,她若開了口,只怕以後和他更是牽扯不清了。
可,不開口,她和寶寶的安危怎麼辦?
打從進門開始,南宮蕭麟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安初夏的表情上,這會兒見她眉頭深鎖,薄脣緊抿,馬上就猜到了另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