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現在的女孩子,說話多直接啊!
哦,應該說是告白多直接啊!
幾個剩女姐姐甘拜下風,終於明白他們爲什麼會活了一大把歲數也沒人要了,感情是現在的大叔全都被像童惠雅這樣直接又純真的女孩子給預訂了啊!
童惠雅也不管這裡有沒有其他人在,反正幾個美女護士都是閒雜人,她一向都不在乎閒雜人等的想法的。
她清純可愛的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滿含期待地看着蕭晏,真希望他點頭說:“好,我記住了!”
可惜,蕭晏除了送給她幾個白眼,外加一個“不要臉”的表情之後,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她無聊地嘟着紅脣,一雙小腳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晃着。
護士給他換好藥就走,而她的腿依然沒閒着。
“那誰?不準晃腳。”蕭晏被她的腿晃得頭昏眼花,他壓根沒有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他不看人家的話,那他的眼不就不會被晃花了麼?
“童惠雅!OK?大叔,求求你記住我的名字啦!”
童惠雅哭喪了一張俏臉哀嚎,從幾個月前的第一次見面她就自我介紹過,直到現在這名字都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遍了,怎麼他老是記不住呢?
氣急!
她乾脆打開了小揹包,從裡面拿出了筆和一本彩色便利貼。
蕭晏奇怪地看着她趴在椅子上寫寫畫畫,不明白這個氣呼呼的女孩子又想幹什麼了。
片刻後,童惠雅的臉上掛上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她高興地衝着筆記本吧唧一口,刺啦刺啦幾聲將便利貼給撕了下來。
然後——
“喂,你這是要幹什麼呢?”
爲什麼要將紙貼在她的牀頭上?牀頭櫃上,牀尾上?好好的一張牀都給她貼成什麼樣了?
貼得不亦樂乎的童惠雅笑嘻嘻地擡起頭來:“你不是記不住我的名字嗎?喏,我在你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都貼上了我的名字,這樣,你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啦!”
然後,時時刻刻都能想起她,嘿嘿!
童惠雅越說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說道最後還有點兒自認天才的沾沾自喜。
遺憾的是,千里馬易得,伯樂難尋啊!
眼前這貨顯然就不是一個懂得欣賞她的伯樂。
蕭晏的臉色可謂難看得像木炭,他看了一眼包得嚴嚴實實打着石膏的腳,突然有種錯覺——他就是躺在棺材裡的殭屍木乃伊,而,這些前前後後上上下下貼得到處都是的便利貼就是那些道士畫出來的色彩鮮豔的符咒。
他的眸光越變越冷,說出來的字句就像從冰箱裡漂出來的一樣,“撕掉?”
“不要!這麼好看的便利貼撕掉多可惜啊!”
“撕掉!”這語氣又冷了幾分。
童惠雅集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撒嬌地嘟着紅脣:“幹嘛啦!這麼兇做什麼?人家好不容易纔寫好的!”
“給我滾出去!”
“……呃,好吧,我撕掉就是了!”
童惠雅弱弱地看了蕭晏一眼,鬱悶了,這傢伙是吃了火藥嗎?有事沒事總在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