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安初夏領了結婚證後他就很不願意回到這老宅來住,原因就是這個!
他就是怕有人會不小心提到這個尷尬,可偏偏,這該死的小灑子今天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盡挑他不愛聽的說。
一股悶氣在他的胸腔中起起伏伏,衝撞得他想嚥下口中的飯菜都是那麼辛苦。
安初夏皺着秀眉瞪了瞪蕭灑,有種將他踩扁揉碎的衝動,心中明白,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聽到老婆的孩子是別人的這樣的話,哪怕他們結婚的初衷不是因爲愛。
安初夏可以感同身受蕭晏的不愉快,爲了不把餐桌的氣氛弄僵,她必須馬上讓蕭灑那個禍害趕離餐廳。
她不動聲色地眨了眨眼,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力量倏然劃破緊繃的空氣——突然,嘭的一聲,蕭灑PP下面的一把上好楠木椅子被肢解成了七八塊,上一秒還得意洋洋的蕭灑華麗麗地跌坐在地上,摔得他的PP像是被擦上了辣椒油般火辣辣的。
“唔……”他怔怔地瞪圓了眼睛,差點哀嚎出聲。
正喝了一半的一碗熱湯也扣了下來,好巧不巧地砸在他的小腹上,只差那麼一絲絲的距離就將他的小夥伴給燙成了熱狗。
擡眸,大家看着他的目光精彩紛呈。
有錯愕的,有玩味的,有幸災樂禍的,偏偏就是沒有同情的,關心的!
靠!這羣可惡的傢伙!
蕭灑怒視安初夏,“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啊?”安姑娘脣角抽了抽,無辜地眨巴眨巴純真無邪的大眼睛,“小灑子,你給摔成腦震盪了麼?你看看,我們的中間還坐着兩三個人呢,我想玩你也得勾得着你啊!”
是啊,要是一般人將蕭灑絆倒在地,那起碼都得坐近蕭灑才行。
可,安初夏是一般人麼?
安姑娘表示: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損人了,這欺負人,順便把人家欺負得像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然後,再加上她這張清純的蘿莉面孔,誰會相信她使壞了?
蕭言皺了皺,“小灑子,什麼話都別說了,一個大男人連坐都坐不穩還怪別人像什麼話?去,快點回房間將衣服換好。”
“就是啊,小灑子,剛纔那湯挺燙的吧,你趕緊地回房間去,看看燙傷了沒。”
“去吧去吧,我們會給你留一點飯的。”
衆人三言兩語,恨不得他趕緊離開現場好眼不見爲淨。
蕭灑淚奔:“……”爲什麼受傷的人總是我?到底我是做錯了什麼?
幽怨的目光落在安初夏的臉上,經過這麼巔峰一摔,他現在是肯定懷疑安初夏有異能了!
蕭晏自然明白蕭灑的摔倒絕非偶然。
雖然,他還從沒有實打實地看過安初夏用異能做過什麼事情。
安初夏衝着他微微一笑,眼神裡寫着:“別拆穿我啊!”
蕭晏點點頭,他保證不說。
說了南宮蕭麟就知道安初夏嫁他的真正原因了,到時候如果他反對安初夏的決定硬要將她從身邊搶走怎麼辦?他是斷然不會將安初夏往外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