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女人深深愛着一個男人的時候才特有的目光。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這樣的深情。
安初夏不明白上一秒還是深沉憂鬱男的人怎麼下一秒可以馬上變身鄰家男孩指着她笑得沒心沒肺。
她被笑得越發窘迫了起來,不由得指着南宮蕭麟的鼻子,沉聲恐嚇:“你還笑?”
南宮蕭麟合作地閉嘴,脣角的笑意不減。
看着安初夏緊鎖着眉頭脫下鞋子,他又環顧四周一圈,聲音悅耳動聽:“唔,我記得這裡附近有條小河的,走,我帶你去洗洗。”
說着,他一彎腰,又將安初夏攔腰抱在胸前。
風吹散女人飄逸如綢的秀髮,香味在他的身前氤氳。
那是這些日子一直纏繞着他的美夢,只是,每次午夜夢醒,這芬芳成了心頭上的一道硬傷。
南宮蕭麟的眉峰微斂,一縷暗光從眸底一閃而過,快得難以捉摸。
安初夏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久違的溫暖讓她的心頭髮熱,渾身都感到不自在。
她想掙脫他的懷抱:“我自己走。”
可,禁錮着她的雙臂猶如堅不可摧的鋼鐵,她被困在火熱的胸膛前動彈不得。
夕陽西下,一輪圓月悄悄爬上柳梢頭,在俊逸的臉龐上鍍上了一層迷離的光輝。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不許動!”抱着她的手臂緊了幾分,力道卻是掌握得非常好的。
沒有弄疼安初夏,也不讓她如願以償地逃脫開去。
背光中,安初夏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該死!許久沒碰女人了,光是這樣抱着她,感受着她一身綿軟,吸吮着專屬於她的清香,他的下身竟這麼不自能自持地有了反應。
真是個磨人的東西!
南宮蕭麟不由得加快腳步,就怕自己在這夜深人靜裡突然化身爲餓狼,一口將她拆解入腹。
安初夏終於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那熟悉的曖昧氣息讓她心頭緊揪,困在南宮蕭麟懷抱裡的身體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小河離他們所在的地方不遠,可,在這充滿旖旎遐想的氣氛中,他們都覺得那短短的幾百米好漫長好漫長。
“那個……你很熟悉這裡啊!”
安初夏沒話找話說,哪知道一開口,南宮蕭麟的身體猛然一頓。
她不解地擡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怎麼啦?”
“……”南宮蕭麟搖頭。
是他的幻覺嗎?他怎麼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是那麼嫵媚風情呢?
小河在靜謐的夜光下流淌着清澈的光輝,魚兒在暗夜裡悄悄遊玩。河邊,雜草叢生。
幾條長長花崗石鋪成臺階延伸至河底,那是小鎮里人們用來洗衣服的地方。
南宮蕭麟將安初夏輕輕放在臨水邊的臺階上,拉着她的腳放進水中。
安初夏下意識地瑟縮一下,這水挺涼的。
“冷?”
南宮蕭麟輕輕皺眉,伸手在水中試了試,“這水確實有點涼,還好現在已經是初夏了。”
他用水舀起水,淋上了安初夏的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