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需要知道?咳咳咳……”
安正理被這個回答嗆得猛咳,他狼狽地彎着腰,一邊咳着,一邊對南宮蕭麟擺擺手,“我也不需要你們的關心,你走吧,咳咳咳,咳咳咳……”
南宮蕭麟的眉頭皺了皺,如果不是肯定安初夏的是安家的養女,而她的生身父母早在她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她,他差點就要懷疑這個男人和那女人的關係。
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咳得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老男人,見他的言行舉止,想必他曾經也是一個自尊心高於頂的人。
他的脣角牽出了一個淡淡的弧度,雲淡風輕地說,“你不需要就算了。不過,你確定要讓自己暴屍街頭,在死後再上上頭條新聞嗎?”
他的話讓猛咳嗽的安正理擡起頭來,一張刷白的老臉上,一抹驚懼一閃而逝。
南宮蕭麟猜測出了他的想法,繼續說道,“唔,上上新聞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大家都不認識你,人家想看笑話就看去吧,不過,若是被你在乎的人看到了呢?他們會怎麼想?”
最後一句話,在安正理的心中激起了千層巨浪。
他突然想起,在和某個女人離婚的時候,他曾經意氣風發地對她發誓,他一定會過得比她好,比她幸福。
而今,他所謂的過得好,過得幸福卻是要暴屍街頭?成爲大家茶餘飯後的笑點?
不堪的情緒讓安正理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塊,他咳得更猛烈了。
南宮蕭麟的眉頭皺了皺,明白他已經被自己說動了,於是,他將安正理帶進了車裡,車子呼嘯,徑直往市中心醫院而去。
舒新和主治醫生們早已經等在了醫院門口,見南宮蕭麟將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安正理帶來,醫生們急急將他帶進了急診室。
舒新好奇地看着南宮蕭麟,“蕭麟,你怎麼找到他的?”
“只是剛好在路上看到他而已。”
南宮蕭麟淡淡地說,打了電話吩咐秘書給安正理安排幾個護工悉心照料之後,他轉身又坐進了布加迪威龍裡,臨行前,他告訴舒新,“舒新,安正理的事情以後由我負責,你回去休息吧。”
舒新怔怔地站在原地,安正理以後由南宮蕭麟負責?
不是吧,愛哭鬼最信賴的人是他,這安正理也理應由他負責纔對的啊!
奇怪,什麼時候南宮蕭麟也學起雷鋒來了?
回頭,他看了看急診室的方向,終究不放心地走了上去。
……
南宮蕭麟擔心那個愛哭的豆芽菜還在他的房間裡哭得肝腸寸斷,於是,一交代完安正理的事情,他馬上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別墅。
結果,人去樓空。
那個女人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走了。
望着空空蕩蕩靜寂無聲的大別墅,南宮蕭麟聳了聳肩,忽然感覺有些冷清。
躺在諾大的雙人牀、上,女人香從枕頭裡隱隱散發出來,輾轉反側,南宮蕭麟很悲催的發現自己失眠了。
如鑽般的黑眼珠在夜色中閃爍着迷離的光彩,一張俏麗調皮的甜美笑容在他的腦海裡不期然的冒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