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爬上她的心頭,她的目光像被控制住,一瞬不瞬地落在安初夏的身上。
那眸光,有慈愛,有驕傲,有痛恨……
安初夏對上了她的目光,心頭像被一陣電流擊中,雙手緩緩握起,心湖澎湃。
南宮蕭麟的目光在莊淑敏的身上掠過,落在了她身邊的凌霄身上:“凌總,歡迎來我家做客。”
“謝謝南宮總裁的擡愛,這次,我們還得懇求南宮總裁伸出援手,幫我一把。”
凌霄的語氣卑微。
明明他的歲數比南宮蕭麟大許多,又是商場的老江湖,可不知爲何,他在南宮蕭麟的面前總是不由自主地有種自形慚愧的感覺。
那種無法言語的卑微感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莫名其妙。
就如同此刻,他真不明白怎麼在對上南宮蕭麟的目光時,他下意識就要避開目光,好像,和他對視都是對他的威嚴的褻瀆。
南宮蕭麟見了他的反應,淡淡一笑,“請坐。”率先落在在他們對面的純手工歐式沙發上。
安初夏坐在他的旁邊,圓圓的大眼睛從下樓看見莊淑敏的那一刻開始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她發現,莊淑敏瘦了許多。
凌霄的臉色也不比以前的紅潤了!
看樣子,這對的苦命鴛鴦在凌風的奪權攻勢下生活得水深火熱。
南宮蕭麟淡淡地看着凌霄沒有說話。
莊淑敏見他沒有點頭承諾,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躊躇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初夏靜靜地看着她,好一會兒才問:“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好!”沒想到開口幫腔的人是安初夏,莊淑敏愣了愣,連忙點頭。
她高興地扭頭看向凌霄,凌霄拍了拍她的手背,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就長短短說吧。凌風是我在十幾年前從孤兒院裡領回來的孩子,本來想着,既然我和阿敏沒有後代,那等我們百年之後,凌家的財產一半留給他,一半捐給慈善事業也算是對這個社會有所貢獻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從哪裡聽到了這個消息,他對我們將一半財產捐出去的想法很不滿。於是他對我們的態度忽然大轉變,在公司裡,他更是變着法子收買人心,爭奪主控權。”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顧及我一些,很多事情都是暗地裡做的。但是,自從上個月認識了一個什麼朋友之後,兩人臭味相投,每天晚上都聚在一起打着鬼主意。如今,那些忠於我的老員工都被他用各種各樣的藉口給辭退了,那些客戶也因爲他那個朋友的關係態度大轉變。現在,只有凌風出面和他們談判他們纔會續約,我要是出面了,他們直接找藉口不見人。現在在公司裡我是越來越沒有實權了。”
“轉眼下個月的董事會又要到來,如果我再以這樣尷尬的處境呆在,不用他開口,董事會也會逼我辭退董事長職務的。到那時候,凌家產業就真的敗在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