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照府何時多了兩位這麼年輕的先天高手啊?”鍾和裕雖然口氣平淡,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屬於先天中期頂峰強者的威壓,顯然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不要在鍾家亂來。
他是絕對不相信,這兩個年輕的修爲會比他高的,所以自信滿滿地給他們一個威懾,告訴他們,要想得罪鍾家,還是要掂量一番纔好。別被美色所迷,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來。
雖然柳慕汐已經突破了先天,但是,出於對女子一貫的輕視,鍾和裕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柳慕汐就只是一個只知道依靠男人的花瓶罷了。
可惜,他實在是自信過了頭,即便有心威懾,可宿衍和戚一梵又豈是普通的先天武者,他這點威壓對他們來說,簡直比撓癢癢還輕,若是會被他嚇到,那豈不是天大的玩笑?
戚一梵則是笑眯眯地說道:“鍾長老身份何等高貴,又哪會注意我們這等小人物?不知道我們也不足爲奇。你們隨意,我們就只是來看熱鬧的。”
說完,還自顧自地從桌子上拿了幾塊點心給兜兜。
真是的,都到中午了,還不管飯,他的小外甥可都餓了。
鍾和裕見他如此無禮,完全沒有將鍾家放在眼裡,不由氣的鬍子一翹一翹地,但是心裡卻對他們更加忌憚了幾分,對待柳慕汐這件事上,也不能向以前那般隨意了。
這麼想着,他只能暫且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看向柳慕汐。
卻見柳慕汐亦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沒有半點恐懼和心虛,哪有半分嫌疑犯的樣子?心中不悅,不由冷哼一聲,直接質問道:“柳慕汐,你還有什麼想要爲自己辯解的?”
他會對那兩名不知修爲高低的男人容忍,但是對柳慕汐,卻不會那麼客氣了。
柳慕汐被他如此質問,神情也沒有半點慌亂,反而溫聲道:“晚輩想要說的話,都已經告訴鐘行長老了,鐘行長老亦相信晚輩的清白,所以才重新請晚輩回來爲鍾家主診治。”也就是說,她她是鍾府的貴賓而非嫌疑犯,和裕長老卻用對待犯人的方式來對待她,實在太過失禮了。
“和裕長老在質問晚輩之前,不妨先聽聽鐘行長老的解釋,如何?”
和裕長老聽了這話,卻是很不以爲然,他根本就不相信中興長老的判斷,又怎麼會聽他解釋,便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既然家中是在你的看診下,病情加重,自然是你的原因,我何必在這裡聽你狡辯。你與其這樣推卸責任,倒不如爽爽快快的承認下來,我們鍾家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只要你能救活家主,我們會對你從輕發落的。”
和裕長老的姿態高高在上,好似放過柳慕汐,是多大的恩典一般。這麼多年的掌控大權和獨斷專行,已經讓他習慣居高臨下,自我膨脹地看不清眼前的形勢了。
柳慕汐聽到這宛如施恩一般的,不由輕笑地搖了搖頭,看向主座上的他鐘鳴岐道:“鍾少主,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如果他承認了,那柳慕汐也只能怪自己在識人不明瞭。
幸好,鐘鳴岐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他看了眼臉露不悅地和裕長老,苦笑一聲,道:“我相信這不是柳姑娘的原因。”
鍾和裕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以爲他被這個女人美貌給迷惑住了。
鐘鳴岐卻彷彿對他責備的眼神視而不見,繼續道:“既然我將柳姑娘請來爲父親治病,就是相信柳姑娘的醫術,何況,柳姑娘的確不負我所託,將父親給喚醒了。父親的昏迷是在柳姑娘離開之後,這期間,又太多人有機會會向父親下手了,我不相信這跟柳姑娘有關。”
柳慕汐脣邊的笑意這才真誠了一些,道:“多謝少主能夠相信我。”
“鐘鳴岐,你這是什麼意思?竟然如此相信一個謀害你父親的人?難道你要棄你父親的性命於不顧了嗎?”鍾和裕嚴厲地指責道。
“和裕長老!”柳慕汐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直視着他冷冷說道:“事情還沒有定論,和裕長老就把污水往我身上潑,未免也太霸道,太不講理了?我原本以爲鍾家的長老們都是德高望重之輩,卻沒想到,卻是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之輩,也不知道這事傳出去,外面人會如何看待鍾家?你們鍾家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你……你說什麼?”鍾和裕還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如此怒罵,不由氣的渾身都發抖了,老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樣子,顯然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如此對自己。
鐘鳴岐也對柳慕汐的一番話感到有些意外,儘管她指責了鍾家,但是,他卻不覺得憤怒,反而心裡還覺得有些爽快。
他早就對長老院的那些人十分不滿了。經常獨斷專行不說,還對家主以及他這個少主指手畫腳,倚老賣老,而且還那麼固執,墨守成規,一點也不知道變通,他不知道受了他們多少氣,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很多決定對於鍾家的發展越來越不利,甚至因爲紫宵劍派也對鍾家退讓三分的緣故,讓他們的自信心格外膨脹,誰都不放在眼裡,再這樣下去,鍾家恐怕離滅亡的時候不遠了。
所以,他早就想要打壓一下長老院你的囂張氣焰了。讓他們知道,到底誰纔是鍾家的掌權人。
當客廳裡的氣氛陷入凝滯的時候,鍾妙佳和郭修凡卻走在來主院的路上。
鍾妙佳一臉的興奮,拉着郭修凡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修凡,你說,等會見了那個女人,我該怎麼向她報復的好?是刮花她的臉呢,還是廢了她的修爲?”她只要一想起柳慕汐那張讓自己望塵莫及的絕美臉蛋,心裡就嫉妒的發狂。
以前她對柳慕汐沒辦法,鐘鳴岐又那麼看重她,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最可惡的是,她竟然還讓自己跪下給她賠罪,無論哪一條,都狠狠地傷了她的自尊心,讓她無法容忍。
郭修凡只是在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任憑她在一旁興奮不休。因爲,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饒過那個女人的性命的。只有這樣,他的計劃纔不會再次遭到破壞。
只是可惜了,那麼一位絕代佳人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就在快走到主院之時,郭修凡的臉色突然一變,腳步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修凡,你怎麼不走了?”鍾妙佳見到郭修凡竟然停了下來,不由好奇地問道。
卻沒想到,郭修凡根本沒有搭理她,反而呆呆地看着前方,一臉的蒼白和扭曲,好似遇到了什麼讓他驚懼的事情,不一會兒,額頭上竟然佈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修凡,你這麼是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鍾妙佳見到情郎情況不妙,不由開始焦急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郭修凡才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下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他卻勉強笑着安慰道:“沒事,我只是身上的暗疾突然犯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抱歉,我嚇到你了。”
“沒有!”鍾妙佳立即否認,臉上早已經沒有剛纔的興奮,泫然欲泣地道:“我纔不怕,我只是擔心,你……真的沒問題了嗎?”
郭修凡猶豫了一下,但很快,這絲猶豫就不見了蹤影,心裡一咬牙,道:“妙佳,我的身體可能真有些問題,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大概不能陪你進去了,你不會怪我吧?”
“你身體不舒服,我怎麼會怪你?”鍾妙佳猛然搖頭,如此說道。她雖然想去痛打落水狗,但是,那卻遠遠比不上郭修凡的身體重要。
“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陪着你!”
“傻丫頭,我沒關係的。”郭修凡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心心念念想要復仇,若是錯過了,以後豈不是一輩子都會可惜。你不用擔心我,我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乖,聽話,我真的不用你陪。”
鍾妙佳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但是依然擔心地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懲治了那個賤人後就去找你。”說完,又殷殷叮囑了一番,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郭修凡看她走遠了,臉上的笑意立即就隱沒了,下一刻,他依然消失在原地,不過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出了鍾府,又繼續往城外飛去。
沒錯,郭修凡這是要逃走。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離開自己佈置已久的鐘家,但是,沒有辦法,遇到了兩個他完全對付不了的敵人,他只能逃,因爲他不能冒險。
他的這點僞裝,在那兩人面前,根本就絲毫沒有用處。
若是隻有其中一人,倒也罷了,讓他忌憚和畏懼的,是另外一人。
他身上的氣息之強,簡直是他平生罕見,比起宗門裡的老不死也不遑多讓。他根本顧不得去想,鍾家怎麼會有這種超級強者?他現在只想逃得遠遠的,以抱歉自己的性命。
其實,那兩人已經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按理說,他是不應該發現的,可是,別忘了,他身體裡可是有一隻蠱蟲。這隻蠱蟲對於氣息的感知能力,遠遠強過他。
即便如此,這隻蠱蟲,也是他靠近主院時,纔開始有所反應,開始不受控制的在他身體裡亂竄,並將它感受到的氣息和恐懼傳到他的身上,郭修凡這才如此感同身受,因爲他做出了正確的取捨,而有幸保留了一條小命。
甚至,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慶幸自己這時候的果斷,否則,若是多猶豫了一會兒,或者懷着一絲僥倖,跟鍾妙佳去了院子,他現在都不會繼續活着了。
就在郭修凡拼命逃離的時候,宿衍擡眼往這邊看了一眼,戚一梵也有所感知,跟宗主對視了一眼,不過,他們並沒有要追上去的打算,畢竟,此時的他們還不瞭解那人的身份,只是對他這麼匆忙離開有些疑惑而已。
其實,鍾和裕也感覺到了,郭修凡離開的氣息,但是,他現在已經被柳慕汐氣瘋了,哪裡還顧得上別人?
柳慕汐看着氣得七竅生煙的和裕長老,心裡卻沒有半點愧疚,淡淡說道:“和裕長老,您既然都已經聽清了,何必再讓我多說一遍呢?我救了鍾家家主,你們不但不感激我,反而血口噴人污衊於我,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當然,她也不稀罕他的感激就是了。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盡然敢對老夫頂嘴?莫非你以爲老夫真不敢殺了你嗎?”和裕長老大怒道。
宿衍眼神一冷,正要出手教訓這個老東西,忽然想到之前柳慕汐對他的叮囑。除非柳慕汐遇到生命危險時,才讓他出受相救,否則,無論她遭受什麼,都讓他不要管,因爲,她自己的事情,想要儘量自己解決。
宿衍心裡暗暗嘆息一聲,他不會違背柳慕汐的意願,讓她不高興,可是看到這個可惡老頭子,他怎麼都覺得不爽啊!
其實,以前,玄天宗裡的那羣老不死,也跟這個鍾和裕一個德行,獨斷專行,對他這個年輕的宗主指手畫腳,甚至有對宗主的費立權,可是,自從他突破先天大圓滿之後,又施展了雷霆手段,狠狠地處置了幾個膽敢挑戰他宗主權威,倚老賣老的傢伙,那羣人這才安靜下來。
識時務者爲俊傑,沒有人願意跟一個修爲高深、手腕強大,掌握着他們生殺大權的宗主作對的。
這些長老們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被捧出來、慣出來的,不徹底打醒他們,他們是不會看清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只要震懾住了他們,他們自然會乖順的不得了,當然這需要強大的武力做後盾的。目前,鐘鳴岐還沒有這個能力。
柳慕汐眼神微冷,直直地對上了和裕長老的凌厲的目光,說道:“原來,和裕長老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好了,也免得你把我當成可以隨意打殺的阿貓阿狗。”
和裕長老聞言,反而不生氣了,他一臉輕蔑地說道:“你不就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嗎?有什麼了不起?別說你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就算是你紫宵劍派的真傳弟子,得罪了我們鍾家,我也照殺不誤。”
“原來和裕長老知道我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啊!”柳慕汐冷淡一笑,繼續說道:“我還以爲您不知道呢?既然如此,您還這種態度,是不是說明,您根本就沒把我們普濟觀放在眼裡呢?你若是殺了我,就不怕我們普濟觀找鍾家的麻煩?”
“哈哈哈哈……”和裕長老聞言,突然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客廳裡只回蕩着他放肆而又得意的笑容。
鐘鳴岐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這個已經癲狂了的太上長老,鍾家失了臉面是小,徹底得罪了普濟觀纔是大事。
柳慕汐也好脾氣,一直等着他笑完。
和裕長老笑夠了之後,這才沉下臉來對柳慕汐說道:“你這個女娃子也未免自視太高了。你害地我們家主病重,我便是殺了你,也是天經地義的。普濟觀也不敢對我們鍾家有什麼怨言,又怎麼會爲了你這個給宗門抹黑的弟子,來找我們鍾家的麻煩?”
和裕長老一點都不相信,普濟觀會不顧大局,爲了區區一個真傳女弟子,就跟鍾家交惡。這對普濟觀來說,絕對是不明智的做法。
可他不知,柳慕汐在普濟觀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
這麼年輕的先天強者,比起穆聖秋也差不了太多,無論放在哪個門派,都是重點保護的對象,絕不會讓人肆意欺凌的。
“長老說的沒錯!”這時,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的鐘妙佳走了進來主,她先是狠狠地瞪了柳慕汐一眼,接着,便笑着上前給和裕長老行了一禮,道:“長老的話太有道理了,她把父親害成這副模樣,就算是殺了她也不爲過,孫女還覺得太便宜她了呢!”
和裕長老原本是不喜歡鐘妙佳的,現在聽到她這番話,倒是跟自己不謀而合,便對她多了幾分歡喜,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對柳慕汐厲聲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來,和裕長老是認定,鍾家主的病是我的原因了?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好說。”柳慕汐微一挑眉,不慌不忙地說道。
“怎麼了,你承認自己的罪行了?”鍾妙佳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可沒承認,這都是你們強加給我的。”柳慕汐說道,“不過,和裕長老可能不知道,小女子今天二十一歲,是凌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
鍾妙佳聞言,不由輕嗤一聲,諷刺道:“你二十一歲有什麼了不起,本小姐今天才十八歲,比你年輕多了。”
和裕長老卻瞪大了眼睛,神色微微有些凝重,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什麼?你……你才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的先天強者,與二十五歲以上的先天強者,那完全是兩個概念。雖然柳慕汐看着極爲年輕,但是,武者老的都很慢,尤其是女性武者有各種保養秘方,根本很難看出具體年齡,所以,他根本就沒想到柳慕汐如此年輕,聽到這話,纔會這麼震驚。
這麼年輕的先天強者,普濟觀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她若是死了,普濟觀必定會追究到底。
他們鍾家雖然不懼普濟觀,但是,跟普濟觀硬碰硬必定會元氣大傷,何況,普濟觀還有那麼多的盟友,不像他們鍾家孤零零的無依無靠。
既然如此,那他還真動不得柳慕汐了。
鐘鳴岐也很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鍾妙佳見到和裕長老和鐘鳴岐的表情,心裡十分詫異,但是,她卻不想去深究,只想快點讓柳慕汐倒黴,於是,便道:“柳慕汐,識相點,就早點乖乖受死,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你給我住口!”和裕長老冷冷地看着她呵斥道,看着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隻惹人厭煩的臭蟲。
鍾妙佳被嚇的噤若寒蟬,臉上滿是驚慌之色,但是,她心裡卻是升起一絲仇恨和委屈,更加想自己的情郎了。如果修凡在這裡,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到這等委屈的。
和裕長老斥退了她,這纔將目光重新落在柳慕汐身上,只是神色依舊不好看,他不會收回自己剛纔的話,但是,對於柳慕汐絕對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了,甚至還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想都看覺得憋屈。
“好,你贏了,老夫的確輕易動不得你。既然如此,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去太過追究了,只要你能治好家主,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如何?”
柳慕汐聞言,不由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和裕長老蹙眉問道,他已經做了這麼大的讓步了,難道她還不滿意?那也未免太不識擡舉了。
“我笑長老實在是太自以爲是了。”柳慕汐說道,“若非鍾少主這麼誠懇的來邀請我來爲鍾家主治病,我根本就不會來。可我治好了鍾家主之後呢,你們卻誣陷我害了鍾家主,你們你當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呀?”
“不是你害我爹是誰?”鍾妙佳憤怒地道,“就是因爲爹受了你的治療,他的病情纔會更加嚴重,根本就是你學醫不精纔會如此。”
“鍾家主出事時,我已經離開一天多了,在這其間,有的是機會下手,憑什麼你們連查都不查就賴到我的身上?我還說,是這位鍾姑娘害了鍾鍾家主呢?”
“你……你血口噴人!”鍾妙佳雙眼赤紅,憤怒地看着她說道。
“你又何嘗不是血口噴人!”柳慕汐冷淡地說道。
“我相信柳姑娘的清白。”鐘鳴岐突然說道。
“莫非你要包庇她嗎?”鍾妙佳轉移了視線,怒視鐘鳴岐。
和裕長老此時也平靜了下來,不再鑽牛角尖,問道:“你這麼說,可有什麼依據?”
鐘鳴岐道:“柳姑娘可是凌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能被凌真人看上,柳姑娘的醫術天分必定很高,若說她醫術不精,恐怕連鬼都不相信。何況,普濟觀的聲譽如此之高,我相信柳姑娘不會拿自己和師門的名聲開玩笑的。若是她想要害父親,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必定能夠做到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她沒有理由這麼自毀前程。”
和裕長老沉默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也不得不說,鐘鳴岐的話很有道理,柳慕汐沒有這麼做的動機。
可是,這也不可能說明,她就真的清白了。
於是,和裕長老問道:“那少主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先請柳姑娘爲父親診病,等父親身體痊癒了,再計較此時不遲,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鐘鳴岐向柳慕汐行了一禮,問道。
柳慕汐見到他爲自己說話,心裡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對於自己遭受到的這些污衊,她還是不能釋懷,若非她的身份夠硬,她如今又豈會安穩地站在這裡?
何況,他們之前那麼對自己,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她憑什麼還要上趕着爲他治病?她也是有脾氣的。
於是,她也打了個稽首道:“鍾少主能夠相信我,我很感激。但是,請恕我不能答應。”
“柳姑娘,這是爲什麼?”鐘鳴岐微微一驚,張口問道。但是剛問出口,他就有些明白了柳慕汐的想法,不由苦笑。
“我看她不是不想答應,而是不敢答應吧!”鍾妙佳又跳出來諷刺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在客廳裡響起。
鍾妙佳捂着臉,恨恨地看着鐘鳴岐,俏麗的臉蛋因爲憤怒而有些扭曲。
“鐘鳴岐,你打我幹嗎?”她回過神來,對着鐘鳴岐怒喊道,可迎接她的,卻是更狠地一道耳光。
“噗”鍾妙佳吐出來一顆帶血的牙齒,臉蛋高高腫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鍾妙佳看着鐘鳴岐的眼神又恨又怕,卻不敢向之前那麼放肆了。
鐘鳴岐像看死人一眼地看了她一會兒,冰冷的目光,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少主,你這是做什麼?”和裕長老不悅地問道,就算他對妹妹再不滿,也不該在外人面前如此對她呀!
鐘鳴岐揹着手冷冷道:“在客人面前不懂禮數,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我打她還是輕的。”
“你……唉……”和裕長老嘆了一口氣,有些灰心地道:“算了,我不管了。只是,家主的病,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才行。”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必須要留住柳慕汐纔是。
鐘鳴岐心中有些無奈,就他這種態度,還想讓柳慕汐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爲父親治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沒有辦法,他不能撇下父親不管,也只能再求一次了。
“柳姑娘,在下知道你所受的委屈和憤怒,我用自己的性命發誓,這種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在下爲之前的事情向您賠禮了。”說着他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像柳慕汐跪了下來。
“少主,不可!”和裕長老和鐘行長老不約而同地齊聲阻止,和裕長老更是早早就出手阻止了。
所以,鐘鳴岐跪到一半就再也跪不下去了。
兩位長老這才鬆了一口氣,和裕長老更是道:“少主,您是我們鍾家堂堂少主,豈能向他人下跪呢?”
鐘鳴岐跪不下去,只好站起身說道:“爲了救父親,別說是下跪,就是讓我自斷一臂,我也願意。”
和裕長老聽了這話,皺了下眉頭看向依舊不爲所動的柳慕汐,語氣不善地道:“柳姑娘,到底要我們如何做,你纔會給家主治病?”
柳慕汐冷笑一聲道:“不是我不爲家主治病,甚至這次,還是我主動要求跟着鐘行長老回來的。”
鐘行長老聞言,立即點了點頭,有些慚愧地說道:“我跟柳姑娘比輸了,柳姑娘原本是可以離開的,但是,她卻主動跟我回來了,若非……”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衆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若非和裕長老如此爲難人家,恐怕這時候,她已經在爲家主治病了。
和裕長老不由老臉一紅,說來說去都是他的原因,可是讓他跟一個女娃道歉,他實在是拉不下臉來。
這時,柳慕汐突然看向一旁猶自捂着臉憤憤不平地鍾妙佳,問出了一個讓大家都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鍾姑娘,不知郭公子此刻在哪兒?”
鍾妙佳一臉恨意地看着柳慕汐,冷笑一聲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鐘鳴岐想到之前柳慕汐讓自己注意郭修凡,腦袋裡電光一閃,忙問道:“莫非你懷疑郭修凡?”
沒有根據的事情,柳慕汐當然不會承認,便搖了搖頭道:“非也,我只是有些奇怪,鍾姑娘一向跟郭公子形影不離的,今日怎麼沒有在一起?”
聽到他們竟然懷疑自己的情郎,鍾妙佳出離憤怒了,甚至比自己受到侮辱還要難過,她衝着柳慕汐大吼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懷疑修凡,我跟你拼了!”
說着,竟然真要上去跟柳慕汐拼命。可惜,卻被鐘鳴岐隔空點住了穴位,只能張牙舞爪地對着柳慕汐乾瞪眼。
“來人,去看看郭修凡此刻在哪裡?”鐘鳴岐既然已經有了懷疑,就立即讓人去查探。
到底是不是郭修凡在搞鬼,等一會兒他來了,問一下便知道了。
宿衍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神忽然閃了一下。
不到了一會兒,那人就回來了,單膝跪下向鐘鳴岐稟報道:“回少主,屬下沒有找到郭公子,不過,有人告訴我說,看到郭公子出了鍾府。”
“他是怎麼走的?什麼時候?”鐘鳴岐問道。
“郭公子本來是與大小姐一起來的,不知道爲何沒有進來,等大小姐進了院子後,他就走了。”
此時,鍾妙佳的穴位已經被解開了,聞言,不由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搖着頭喃喃說道:“不可能!這不肯可能!他一定是有急事才走的。你騙人,一定是你在騙人!”
鍾妙佳忽然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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