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猶未盡?難道是想要今晚和我睡在一起?”林炎笑呵呵的詢問。
看着月光下蘇韻涵的側臉,整個人都癡迷了。
他這個傻瓜,之前竟然從未發現。
“林總,可不要開玩笑,我也抓魚去。”
蘇韻涵輕哼一聲,跑開了。
林炎笑笑,拿起一罐酒,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他會等,等蘇韻涵同意的那一天,等顧悠晨徹底成爲棄子,對他再也沒有威脅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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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悠晨,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 ...
啊切!
別墅中,顧悠晨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看着傳回來的消息。
“林炎去了林家,現在又帶着那兩個女人爬山去了,看樣子,今天晚上是真的不會回來了,我也該洗洗睡了。”
顧悠晨看着一桌子的菜,自嘲的笑了笑。
她知道林炎去了林家,在林家吃的晚飯,可她還是早早的下班回來,做了這一桌子的菜。
她不指望林炎吃,她只是做樣子給林炎看的。
可是現在,林炎看都不看,乾脆就不回來了,甚至將公司都不管了。
明明這是大好的機會,可是顧悠晨卻不敢在公司動手腳。
“帶着女人去爬山無所謂,早晚有一天,我要讓墨瑩付出代價。只是林炎爲什麼突然之間去林家?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該死的,我竟然一點都猜不到。”
“難道是他知道了那筆錢是老爺子給的,所以想要和林家重歸於好?對我纔是這個態度?也不對,就算是因爲這件事情,對於不滿。可他怎麼會輕易放過林家呢?就算她想要回歸林家,那些人也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裡,顧悠晨有些抓狂。
她的人只能夠探聽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知道林家將幾位宿老都請出來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探查不到。
她也可以不理會任何事情,可是林家的事情,她不敢有任何大意。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夠什麼都不做。她不是要在三天後,爲老爺子舉辦壽宴嗎?也好,那便由我來親自操辦吧。如果他真的在乎老爺子,也會感激我的,到那個時候,我和他坦白,也更容易被原諒。”
顧悠晨打定了主意,才走回臥室,準備睡覺。
... ...
千翠山下,篝火已經漸漸熄滅,林炎三人已經回到帳篷中睡覺了。
依然是林炎單獨一個帳篷,顧悠晨和墨瑩一個帳篷。
帳篷已經很久都沒有動靜了,正在酣睡。
可黃友雲等人,卻在河水中不停的顫抖,已經冷的渾身發紫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回到岸上來。
幾個女孩子更是抱團在一起,淚眼汪汪。
“黃哥,要不我們趁着黑夜逃離這裡,返回陽城去,他們還能夠追我們到陽城不成嗎?”有人提議道。
寒冷已經戰勝了恐懼,他們只想逃離。
“要走你們走,我不走!”黃友雲緊咬牙關。
他也在崩潰的邊緣,怨念正在取代恐懼,可他還是不敢走,一直在等家中的消息。
“黃哥,在水裡面呆一晚上,我們就算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黃哥,我們就算逃回去,難道他還敢找上門來不成?就算這裡有一位地武,可是您家也不是沒有。還有那麼多宗師呢,若是真的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一羣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他們想走也不敢,可只要有黃友雲帶頭,他們便放心很多。
“都特麼的閉嘴,別煩老子。”黃友雲怒吼一聲。
他是怕地武,可他更怕林炎的身後,還有比地武更強的存在。
只是他心中的怒火越發濃烈了,他好歹也是陽城大少,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更何況他已經認錯服軟,可還是不肯放過他。
在水中呆一晚上,他的身體可就廢了,非得生一場大病不可。
無人說話,再次恢復了安靜。
遠處店鋪的燈光也熄滅了,只有蟲鳴聲和河水流淌的嘩嘩聲。
寒冷,飢餓,睏倦,不斷的侵蝕着,讓他們想睡也睡不着。
“忍,我忍!”黃友雲緊咬着牙關堅持。
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身邊傳來了振奮的聲音。
“黃哥,那是你們家的車吧?是不是伯父派人來迎接我們了?”突然,有人激動的大喊起來。
黃友雲急忙扭頭看去,只見一輛黑色的大虎快速而來。
“是三叔的車,三叔來了!”
黃友雲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急忙從水中爬了上來,朝着車子狂奔而去。
車子也停了下來,從後座上走下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此人正是黃家的宗師,黃成!
“三叔,你終於來了。”黃友雲哽咽起來。
“沒出息,讓你平時不要招搖服,非要惹事情。今日若不是我攔着,你父親來了,非要打斷你的腿不可。”黃成呵斥一聲。
在接到消息的時候,整個黃家都亂了。
千翠山雖然偏遠,可也屬於陽城地界。
在陽城敢藐視黃家,還有地武高手隨行。
黃家並不震怒,但是卻擔憂。
一路走來,黃家也是有着諸多仇家的。一位地武悄無聲息而來,又直接和黃家人對上了,讓他們不得不聯想一番。
讓黃成來,也是黃家深思熟慮的。
“對不起,三叔,這一次,我是真的被衝昏了頭腦。”黃友雲道歉。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先看看對方到底要幹嘛。他們人呢?”黃成詢問。
他此番前來,不僅僅是要帶走黃友雲,而是要解決問題。
地武的可怕,讓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三叔,他們在帳篷裡面,應該已經睡覺了。”黃友雲指着對面的帳篷說道。
“他們長什麼樣子?能夠分辨出來是哪裡人嗎?”
“聽聲音,倒像是本地人。只是我並不認識,那個地武,在他的身邊,就像是一個手下一樣,完全聽他的吩咐。”
地武做手下?在整個江州行省,也才只有那兩三個家族的嫡系,有才資本吧?
這樣的年輕人,整個江州行省,最多隻有三個人。
可這三個人,黃友雲不可能不認識。
他了解,黃友雲雖然喜歡裝叉,可並不是十足的紈絝,也從來沒有招惹過禍端。
既然黃友雲說不認識,那肯定不認識,那這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