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本打算閒逛,林末也就沒讓保鏢開車,拉着莊重的手說:“影視城中的園林酒肆便是咱們家的產業。”
“不會吧?”
“小寶,別懷疑,前面的商業大廈裡也有林家自己的品牌。”
鍾茌此言一出,再看到林末肯定的點點頭,莊重嗷嗷一聲抱緊林末的腰,“末末,我要幫你花錢去。”
還沒等林末開口,不知道從何處躥出來的林兌變出一個錢夾直接遞給莊重,“少夫人,少爺的銀行卡在這裡。”
“你叫我什麼?!”莊重錯愕的盯着只比他大三四歲的姑娘,“誰準你這麼叫的?”
“少爺?”林兌想哭,要不是少爺非讓他們這樣喊,他們怎麼敢稱呼好不是少夫人的莊重爲少夫人。
林末見金鳴幾人跑到比兔子還快,暗罵一聲,“莊莊,你想讓他們怎麼稱呼你?”
聽到這話莊重犯難了,林家的保鏢都是從孤兒院裡出來的,很是感念林家養育之恩,又因爲等他們不能做安保工作時,林家不但爲他們安排合適的工作,還會給他們一筆成家養娃費,以致於這些保鏢助理對林家人打心底裡敬重。
莊重作爲林末的準伴侶,讓他們直呼其名,顯然不可能。林艮見莊重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而他們少爺還抱着膀等答案。想了會兒,就說:“少夫人,我們稱你爲公子,行嗎?”
“行!”只要不是夫人,叫他小寶他也應。
“少爺,金少來電話,說他們在商場五樓的咖啡廳等你們。”林乾走上前一步說。
“告訴金鳴,到樓下的茶座裡等着。”林末說着握住莊重的手:“別忘了,你不能喝咖啡。”
上午醒來時發現莊重的臉色不對,仔細查看才知道他生病了,莊重有點感冒不當緊,可這是對教主大人的侮辱。兩天沒給他服用靈果汁,就做了一次長途飛機呢。
莊重沒想到頭疼發熱會惹來林末大動肝火,所以這會兒看到他的冷臉,故作輕鬆的問:“你怎麼知道三樓有茶座?”
“公子,給你。”神出鬼沒的林兌又遞來一個巴掌大的電腦,莊重隨手接過去一看,連茶室裡有幾位客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這是監控?”莊重瞪大了眼問。
等迎來教主大人不屑一瞥,莊重猛然想到,現如今所有公共場合都在天網監控下,只是一般人弄不到數據連接。看了看緊握着他的手梗着脖子往前走的人,莊小寶再次告知自己,以後多聽少說免得被蔑。
“你們還能再黏糊點嗎?”金鳴眼見林末攬着莊重坐下,他身後四位保鏢機靈的散開,嘖嘖兩聲道:“林末,把你的保鏢借我兩天。”
“要做什麼?”林末接過林艮從保溫箱中拿出的牛奶遞給莊重後,便不再管他,如果無視他放在莊重肩上的胳膊,畫面就和諧了。
金鳴的一咧嘴,“當然是顯擺顯擺。”
“毛病!”林末鄙視的吐出兩個字,轉而問:“你們去影視城嗎?”
“去那裡做什麼?”藥引疑惑的問:“小寶,你以後真去當戲子啊?”
“會不會說人話?”
擺弄林末的電腦擺正開心的人,聽到有人叫他還沒回過神,就差點被突然變臉的林末嚇到,“怎麼了?”
金鳴沒想到林末會爆粗,忙打圓場說:“我們就是鬧不明白。”見當事人一臉迷糊,周武便同他解釋一番。
聽到自己以後從事的工作被嫌棄,一向老成的林末比他還生氣,莊重好笑的在他臉上親一下,“那個圈子的確挺亂的。”
“看看.....”藥引指着莊重說:“小寶都承認了,是你清楚演藝圈的情況,還是小寶清楚自家公司的事情?”
莊重面對因扳回一城而得意的四人,實在不忍心說:“末末懂的比我多。”
“嘎?”金鳴表示沒聽清,挖挖耳朵,“再說一遍?”
一直默默品茗的鐘茌這時才輕輕開口,“林末,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末先拍拍莊重示意他繼續玩,“洛城是米國最大的影視城,這次去除了遊玩,順便看看有沒有好的劇本,賺個學費錢。”
“末末,你要投資電影?”莊重忙問。
“是的。”林末頭一歪枕在他肩上說:“賬戶裡的錢放着也不能生小的。”
莊莊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吭哧半晌才說:“其實,要是咱們的錢無處用,可以助貧的。”嗚嗚....爲什麼前世林老到孤兒院挑人的時候,沒有去他所在的孤兒院呢。
聽到這話林末好笑的看他一眼,抱着莊重狠狠的咬一口才說:“你太可愛了。”如果這時莊重別走神,就能看到金鳴幾人聳動的肩膀。
“你不願意?”莊重的問話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失望,而林末卻笑了。
金鳴幾人和林末相交好也有幾年,期間見過他冷笑,見過他張揚的笑,但今兒卻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毫無瑕疵的乾淨笑容,如寒冬裡的暖陽直溫的莊重手足無措。
“莊莊,咱們家有專門的助貧基金,每筆款項流出時都有明確的記錄。”林末說。
“對不起。”莊重羞愧的低下頭,他又無知了。
“別對我說抱歉。”林末看着自己精心養大的少年,“你要記住,慈善不是義務。”
“啊?”莊重的腦袋又漿糊了。
“你只要開開心心的想着怎麼把我名下的資產敗幹就好了,其他的有我呢。”他家莊莊太過善良了。
“咳咳.....”鍾茌忍不住打斷把莊重往不歸路上引導的壞孩子,“你們兩口子的事回家慢慢說,現在言歸正傳。”
“生病就去看醫生。”林末沒好氣的橫他一眼,然後又說:“莊莊,你想演電影嗎?”
“不.....”莊重撓了撓供氧不足的腦袋。算了,助貧什麼的就由林末就辦,“以前混劇組的時候,我跟着那些老戲骨學了一些表演技巧,但我更想跟着專業老師系統的學習。”
“這幾年都不接戲嗎?”林末的心中暗樂,面上卻說:“要不先從一些小角色做起?”
“不要!”龍套他已經跑夠了,“我要是演戲,第一部劇一定是主角。”
“好!”難得見他說出這樣硬氣的話,林末很高興,“這纔是我的莊莊。”
“真酸,酸的我的牙都打磕磣了。”金鳴揉掉身上的雞皮疙瘩,“林末,電影那事你有幾分把握?”
“一分沒有。”
“你....你什麼意思啊?”
“金鳴別急,電影這一行的水深着呢,一部叫座的電影不能單看劇本,製作團隊纔是最重要的。”接着莊重又把一部影片的拍攝需要哪些部門,後期怎麼宣傳,籠統的解說一下,就那,待他講完連鍾茌也暈了。
莊重看着眼冒金星的幾人,好奇的問:“末末,我說的很難理解嗎?”
“他們太笨。”林末嫌棄的站起身,“歇好了?現在去哪裡玩?”
“我不知道。”高譚市他兩輩子只來過一次,還是上次林末帶他過來,至今還分不清東西南北呢。
“那咱們去百老匯,林乾。”
“少爺,如果現在出發,剛好能趕上《音樂之聲》。不過,要乘車過去。”林乾說着就要回去開車。
“不用了,做的士。”擡手一指便邁出了腳。
“少爺,你怎麼能做的士啊。”林艮一臉痛心疾首,見林末不理他,“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公子考慮一下,公子還生病呢。”
“我沒事。”莊重不在意的笑着說。前世別說的士,成爲影帝前他還擠公交呢。
金鳴一見林末停住腳,無語的道:“我說你們夠了吧?這到歌劇院才幾步路,林乾你怎麼不把你們家的飛機開過來。還有林末你,非看什麼音樂劇,毛病呢,電影不能看。”
“俗!”
“俗?”金鳴見他撇嘴,頓時氣樂了,“你丫的看電影能睡半場,你確定看音樂劇不睡整場?”
此言一出連莊重也忍不住笑了,不過,還是趕在林末炸毛之前把人推上了車。
等一行人進了劇院,果然如金鳴說的那般,《音樂之聲》開場十分鐘,莊重就感覺到肩膀上一沉,爲了林末能睡的舒服點,莊重特意攬着他的肩膀,又讓自己的身體往下低一些。
坐在他們身後的金鳴呶呶嘴,示意隔壁的鐘茌往前看。“你又不是不瞭解他,他在影院裡睡覺的毛病壓根沒變過。”
“那他怎麼還對劇場影院這麼執着?”金鳴問。
“能有什麼,還不是小寶喜歡。”說起這個鍾茌打心眼裡佩服林末,他和他的未婚妻也算是青梅竹馬,要是讓他陪未婚妻做他不喜歡的事,一次兩次還行,像林末這樣的話他早就瘋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刻意壓着,莊重也聽得清清楚楚。歪頭打量着酣然入睡的人,莊重很難讓自己不懷疑這人是特別來睡覺的。
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林末開口,即便是上高山下火海,他也會欣然陪他前往。
所以,當音樂劇結束衆人意猶未盡魚貫而出的時候,林末給莊重揉着肩膀邊打着哈欠,“什麼時間了,該吃午飯了嗎?”
“林末,以後別說我認識你。”金鳴真想走開。
面對無聊人士,教主大人乾脆的無視,拉着莊重的說:“去華人街用飯,好嗎?”
“好。”在國內讀高中的時候,林末因手上的公司來過這邊,以他對這人的瞭解,去華人街除了想讓他多逛逛,他也找不到別的理由。
不知內情的金鳴幾人笑着說:“林末,你的腦袋總算不抽了。”
莊重見被捎帶的四人這麼開心,總算明白林末的悶騷所爲哪般,“末末,老實說,有時候你說的話我理解錯誤了,你是不是像看傻比一樣看我。”
“男人小心思就不可愛了。”接着沒等莊重開口,林末就傾身堵住了他的嘴,直看的坐在副駕駛上的林坤捂臉。
對於林末越來越喜歡大庭廣衆之下發情,莊重是又歡喜有無奈。最終還是林末愛他的表現佔了上風,以致於莊重下車時嘴脣都腫了。
坐在古風古韻的餃子店中,周武感慨道:“我以爲回到京城了。”
“怎麼樣,末末沒有騙你們吧?”莊重忙爲竹馬邀功。
“沒有沒有....”藥引吃着茴香陷的餃子,含糊不清的說:“果然舒服不如躺着,好吃不如餃子。”
“好吃你就多吃點。”走到藥引身後的老闆高興的說:“聽你們的口音像京城人?”
“對,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莊重很高興他這麼說。他前世就羨慕京城人,沒想到一個重生搞定一切,果然投胎是個技術活。
“你們來這邊讀書的嗎?”
“是的,就在米大。”金鳴說。
餃子店老闆是頭一次招待十來個京城來的學生,還是米大的,很是開心的說:“要是不夠吃你們說話,今兒管飽。”
“老闆,你這樣的話,早晚會關門的。”藥引說着指了指已經吃三十個薄皮大餃子的林乾。
“能得你們喜歡,這說明我還沒忘本。”老闆嘻嘻哈哈的說。
“老闆,你來這邊多久了?”金鳴純好奇的問。
“三十年了。”
“三十啊,時間夠久了,有回國嗎?”
“正打算回去呢。”想到祖國的富強,老闆與有榮焉的說:“你們要好好讀書,以後的世界就靠你們的。”
一向自喻紈絝的幾人突然被“委以重任”還真不習慣,等一行人從餃子店出來,金鳴就說:“林末,什麼時候去洛城,必須帶上我。”
“先前不還猶豫呢?”
“哈哈...那個.......”讓他怎麼說呢,林少在期貨市場玩得轉,但是他電影市場的戰績會如何,連莊重也不知道,他們哪敢拿出所有的家當陪太子下棋。
“你們可真出息。”只看鍾茌一臉尷尬,教主大人不用掐指演算就明白了。他是沒接觸過電影,本打算投個三五億當入行的報名費,看來必須好好籌劃一下了。
不然.....林末看着眼巴巴盯着他的四人,這幾位的錢要是因他賠個精光,未來的一段時間他和莊重甭想過安穩了。
決定即便行動,隔天林末就派林坤去考察米國電影市場,讓林兌去洛城電影圈查有哪些較好的編劇,然後他和莊重纔不急不躁的飛往影視城。
下了飛機,一行人就被園林酒肆的總經理接去休息。藥引打量着腳下的實木地板,咂咂嘴,“林氏出品,必屬精品。這話一點兒也不差。”現在誰還捨得用自然之物裝飾房間。
鍾茌放下行李看着眼前的竹椅藤桌說:“園林酒肆是仿江南古建築建造的,它不但是一家酒店,更多的用來觀光和租賃給周圍的劇組。”
虧得林老爺子能想到在現代科技佈滿的影視城裡建園林,也多虧林家的財力雄厚,不然......想到來之前在網上查的資料,說到了影視城不去園林酒肆逛一圈,那就基本上算是白來了。
“午飯吃什麼?”金鳴洗澡出來就問,“不是清粥小菜獅子頭吧?”
“獅子頭你就別想了,莊重不能吃油膩的。”周武說。
“他感冒還沒好嗎?”金鳴問。
“沒有。”周武搖着頭打開門,“據他自己說,他是三月不生病,一病病三月。”
“也難爲他了。”不知道莊重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時候,他還嫌莊小寶嬌弱的不像男人,一次無意中見他端起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笑着喝下去,打那金鳴就告訴自己,看人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我以爲你會說難爲的是林末呢。”
“林末?”金鳴想起被酒肆的經理請去開會的人,“他有什麼爲難的,以後嫁的那一方又不是他。”
“話不能這樣說,以林末小小年紀就有百億身家,要找個什麼樣的找不到。”
“你都這麼說了,那說明林末跟莊重妥妥的真愛。”
“是我魔怔了。”周武不好意思的笑了。兄長們結婚時會考慮到和對方的感情,但主要的還是利益最大化,也不能怪他有時候把林末想歪了。
而兩人討論的主角此時剛開完彙報會議,鄭總經理陪同林末率先走出會議室,“少爺,你是去公子那裡,還是直接去餐廳。”
“餐廳。”林末見鄭沃亦步亦趨跟在身後,“我在這邊待到米大正式開學,你給我安排一個導遊。”
“少爺因爲什麼?”他可不信這位只是爲了遊玩啊。
“看看這邊的電影市場。”說着林末回頭看了看鄭沃,“你在這邊幾年了?”
“少爺,我認識幾位不錯的導演。”鄭沃說:“最近剛上映的一部科幻片導演租過咱們酒店,我同他打過交道。”
“科幻片就算了,後期製作耗時太長,有沒有小成本電影?”要是他自己,怎麼玩都行,金鳴四人卻要攙和進來,難辦呢。
“末末,你在做什麼,趕緊過來吃飯。”莊重起身走到他跟前,看到對面精英般的男人,心中莫名一愣,“這位是?”
“公子,我是鄭沃。”莊重打量鄭沃的同時,鄭沃也在觀察他。
不久前他還在想上司的夫人會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看到真人,每天穿梭在俊男扎堆的影視城中的鄭沃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生來便是上天的寵兒。
也難怪保鏢都要求漂亮俊美的少爺會被吃的死死的,他家要是有這麼一位氣質乾淨,眉眼雅緻的人兒,單單供着他,他也願意。
“末末,他幹嘛盯着我看?”
“因爲你長得好。”林末說着暗瞪了鄭沃一眼,嚇得他打個激靈慌慌張張的說:“少爺,我在想導演的事。”
林末挑了塊沒刺的魚肉送到莊重嘴裡,才問:“導演叫什麼名字?”
“呃?”鄭沃傻了。
“怎麼,讓我自己去查?”
“不敢,不敢....”鄭沃連忙搖頭,略帶惶恐的說:“我認識的這位導演,他最近在找投資。”
“能說具體點嗎?”莊重問。
“劇本我看過,講述的是一位選秀明星,成名後依舊住在平民窟,爲了怕媒體記者發現,每天來回的變裝,從而發生的一系列趣事。”
“不合常理。”莊重聽了連連搖頭,他前世簽約後就住到了公司安排的宿舍裡,“對了,主角爲什麼住在平民窟?”
“主角的父母車禍去世後,他跟着奶奶長大。老人年歲已高不信老實的孫子會演電視,出於對未來生活的恐懼,老人怕一旦出去後不幸回到原點時連個棲息地都沒有,死活不願離開她住了一輩子的矮房。”鄭沃見他家少爺沒喊停,就說:“一次大明星的鄰居幫助他逃離記者跟拍時,發現了他的不同,但是,由於生活比原來寬裕的大明星爲社區做了不少好事,鄰居們更加力挺他。當平凡的家世被爆出來,他的經理人想借此把他塑造成悲苦少年,主角嚴詞拒絕了。在面對媒體指責作秀時,主角說,父母的離去使他得到一筆不菲的賠償款,他和奶奶的生活過得去,而父母只是換一種方式守護他,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孤兒。所以,住在平民區只是因爲那裡是他的家.....一番言辭下來不但把情況逆轉,還得到粉絲一致擁護,從而皆大歡喜。”
“劇本寫的真不合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事啊。”鍾茌搖頭說。
莊重見金鳴幾人一臉不贊同,笑着說:“在這個世間人人都希望自己生來就高人一等,卻又清楚自己是*絲命,主角幸運的成爲光鮮一員,卻沒有拋棄年邁的奶奶,這足以引起普通人的熱捧。”
“是的。其實這部劇隱隱諷刺了現今扎堆顯擺自己家世的藝人們,要是圈子裡真有那麼多二代,就不會隔三差五的報出陪酒價、暗規則了。”鍾茌道。
“潛什麼哪個圈子裡都有,關鍵是當事人怎麼選。”金鳴呶呶嘴,“就像他這樣,不拿身世說事,民衆也會把他當成貴公子。”
莊重見鄭沃盯着他瞧,好笑的問:“我長得不食人間煙火嗎?”
“不是。”鄭沃搖頭:“某東西是不同通過表演而表現出來的。”比如他家少爺,儘管拿頭頂看人,但他依舊崇拜他。“少爺,你看這個劇本.....”
“劇本寫的有些低俗,但是,也不可能找不到投資商?”林末問。
作者有話要說:想自己收藏一本《相濡以沫》定製卻不能開,多災多難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