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又三名鏢師被對面的匪徒砍倒在地上,剩下的人一下子要面對這麼多匪徒顯然是已經到了極限了,甚至在秦源看來只要是過不了多久的話自己這些人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就連秦源現在也感到渾身上下已經疲憊的不行,要不是心中有一口氣撐着說不定現在就要倒下了,看看旁邊的秦順這個時候也是滿身大汗,身上的衣衫盡然溼透了但是手裡的長刀還是不住的劈砍而出,對面那個匪徒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看上去精疲力竭的秦順能夠這麼快的出刀,驚慌失措之下竟然直接就看着對方的長刀看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概是之前的時候身體太過疲憊,這一刀劈砍下去的時候自然是威力無比,但是到了對方的肩頭上的時候卻是力道猛然就減弱下來了,原本其實按照秦順的想法這個時候怎麼也能夠將對方的臂膀砍下來,但是卻被卡在骨頭之間動彈不得。
那名匪徒因爲劇痛也是慘叫連連,根本沒有辦法還擊而秦順則是因爲長刀被卡在中間想要拔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在這個當口旁邊的一名匪徒大概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手裡的長刀自下而上撩了上來,一旦要是被這刀砍中說不得秦順的右臂就要被直接砍斷,但是現在秦順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面前的匪徒身上,一心想要把長刀抽出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匪徒已經迫不及待的朝着自己襲來……
眼看着那長刀就要砍中秦順的胳膊了,那名匪徒的臉上也是浮上了一絲笑容,在之前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人一定是在這些人之中比較靠前的,除了那個秦源之外他就是應該是這羣人之中的頭領之類的,要是自己能夠一擊即中這人,說不定就能叫這些人一下子崩潰掉,即便是前面衝殺很是厲害的那個老頭子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難道還有什麼生還的餘地嗎?
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小腹一陣劇痛,整個人一下子變得不好了,就連手裡的長刀也沒有辦法拿住,低頭看的時候卻發現是一名之前被砍倒在地上的鏢師緊緊抓着手裡的一柄長刀直直的插在自己的小腹之內,儘管那名鏢師身上的傷勢已然是很重,就連身下的地面也已經流淌了一大灘血跡,但那鏢師的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看着在上面的那名匪徒大概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一張嘴卻是吐出一口血沫子發出嗚嗚的聲音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長刀在小腹之中猛然一攪,這名匪徒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而那名鏢師這個時候也好像是耗盡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一般,雙手緩緩地垂下之後就再也沒有擡起來,但是一雙眼睛卻是依舊睜的大大的,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忘卻的事情一般。
雖然鏢隊的鏢師們已經在竭力抵抗,但是面對人數遠遠在自己之上的匪徒的時候儘管是用盡全力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殺出重圍。
在驛站門
前的廝殺似乎完全影響到不遠處的驛站的樣子,即便是外面打打殺殺十分激烈但是那驛站看上去根本就像是沒有人一樣在那裡靜靜的矗立着,甚至就是連馳道上的人都已經在遠遠的避開這邊的戰團的時候,那驛站甚至也沒有意思聲響。
急促的馬蹄聲從馳道上傳來,不管是秦源還是匪徒那邊出了田滿通回頭看了一眼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顧及到這些。但是田滿通還是看到了燕山的馳道上快速奔馳過來的那匹快馬,緊身衣衫後背上還有一杆三角形的紅色旗子隨着馬上人的奔波烈烈擺動……
官家的快馬驛遞,也不知道是看到了這邊的驛站緊閉大門還是門前那些正在廝殺的漢子,那騎士遠遠地就勒住坐騎,儘管如此那匹正在奔馳的駿馬還是向前衝出了好久纔算是堪堪停下身子,只不過這個時候距離這些正在廝殺的戰圈也不過就是十幾步的距離了。
“前面的人趕緊閃開!耽擱了官家的快馬急遞你們吃罪不起!”
大概是看到了前面的驛站也是緊閉大門,那馬上的快馬騎士勒住坐騎大聲喊道。但是現在不管是福源鏢局的人還是那些匪徒都已經廝殺瘋了,現在誰還有心情回頭顧及到這個快馬急遞,所以也就根本也沒有人理會這邊的事情。
那騎士似乎是有點生氣,但是看看那邊的驛站在緊緊的關閉大門似乎覺得這些人並不是爲了驛站而廝殺起來的便又朝着驛站那邊大聲喊道:
“山東道快馬急遞!裡面的人聽着!趕緊開門耽擱了官家的大事你們吃罪不起!”
這一次的聲音要大上很多,顯然這騎士也是很着急,僅僅是背上那杆三角形的紅色旗幟就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秦源一直都在關注着着周遭的動靜,這邊快馬急遞的喊聲他也是聽到了,只是不知道那邊的驛站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至少在他看來驛站作爲官家的設施至少在面對匪徒的時候,至少能夠出來一個人制止一下吧?這之前的時候這驛站可能是看到匪徒勢大這些人或許要避戰,但是現在這外面都有了需要驛夫的幫助才能夠完成的事情,難道你驛站裡的人還不出來嗎?
但是叫秦源感到奇怪的是驛站裡到現在爲止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連個人影也沒有,難道這驛站裡面的人寧肯冒着被追究失職的風險也不會出來了嗎?
其實不只是秦源這麼想,就是那騎在馬上的騎士也是很奇怪,按照帝國政府的規定,驛站的人在快馬急遞到達的時候就要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爲急遞備好馬匹乾糧水袋。不管是什麼地方的人都是需要這麼做的,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到了驛站門前竟然還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這驛站的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子嗎?
看了看那邊正在廝殺的雙方,這騎士也是個膽大之輩調轉馬頭想要在戰團在一邊的繞過這些人到驛站門前。
甚至到現在爲止他都沒有搞清楚這些膽敢在驛站門前廝殺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有時有什麼樣的事情叫驛站裡的人甚至不敢出來查看,不過在他看來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什麼,至少自己代表的帝國的官方這些人一旦要是對自己下手的話那就是直接對抗官府,那可是要直接受到嚴重的懲處的。
田滿通從一開始就在注意着這名騎士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一旦要是這名騎士進入到驛站或者是離開這裡之後,自己這些人在這裡的舉動一定會是被傳遞到別的地方,儘管在馳道上還有一些匆匆而過的路人生怕自己會被無辜的射殺,但是這名快馬急遞的身份實在是有點叫他感到不安。
看到那騎士打算繞過自己這些人到前面的驛站去,一旦要是驛站裡的人打開門的話首先自己這些人作爲匪徒是根本沒有活路的,在帝國的驛站之中至少都是十幾人,而這些人都是在軍鎮上退下來的老卒,這些人至少都是悍不懼死的軍卒才能夠得到這樣的差事。而自己這邊雖然人數上有不少,但是要真的叫由他和驛站這些老卒廝殺的話在他看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現在這驛站緊閉大門對自己這些人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一旦要是這些人衝出來的話對自己這邊來說絕對不行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田滿通也就不在乎了,至少現在看來這福源鏢局的人現在已經堪堪抵擋不住了,自己這邊只要稍微再堅持一下就可以將對方徹底擊潰,。在這個時候要是被這快馬急遞攪壞了事情是絕對不行的。
就在那名騎士撥馬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想要避過這邊的戰團繞到前面驛站大門前的時候,田滿通一下子動了手中的長刀也隨着直直的砍向馬腿。
步戰要是對抗騎兵的話是要吃很大的虧,不管是在速度上還是在高度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騎兵對抗。但是現在眼前的這人只不過就是一名快馬急遞算不上是什麼騎兵,再說這些快馬急遞在帝國來說也不過就是一些騎術稍微好一些的人罷了,所以現在面對這騎在馬上的人的時候田滿通並不是特別的擔心,首先想到的是隻要是將對方的馬匹弄掉之後這個人根本就不足畏懼!
不過這些事情也就是在一瞬之間發生的事情,馬上的那名騎士這個時候也根本沒有想到這邊的這些人竟然會有人做出這樣的舉動,襲擊官差等同於造反了!
“豎子安敢!你這是造反!”
馬上的騎士情急之下也只能是口中大喊然後勒住坐騎想要閃到一邊,雖然這快馬急遞已經想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是作爲快馬急遞就是要在馳道上奔波,本來身上就已經疲憊的不行,剛纔的時候也只不過就是在那邊稍稍喘息了一下,現在要驟然面對這樣的事情不管是馬上的騎士還是身下的馬匹都已經是疲憊到了極點,想要做出規避也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