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珀從醫院回來後,在家裡休息着。
她在廚房裡洗着青葡萄,不過思緒卻有點飄忽,因爲千愉的事讓她心中很低落。
她的心裡很感激千愉,覺得千愉是萬里挑一的善良女人。
只是千愉的好,又讓她覺得擔憂,擔憂的不是千愉會做些什麼,而是擔憂顧易的心會因此而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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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人都是這樣,當喜歡的人的心受到另外一個女人影響時,心頭總會很忐忑,總是害怕會失去,害怕會出意外。
她輕呵了一口氣,覺得心頭無奈。
這麼好的千愉竟然不能擁有她喜歡而又喜歡她的男人,這真是上天對她一種殘酷的安排。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當初她和顧易沒有那半年協議,顧易解除了婚約之後,是否會和千愉有可能?
她這樣算不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不過,愛情都是自私的,都希望得到喜歡的男人的愛,而不是以謙讓或者以報答恩情爲由而退縮。
她甩了甩頭,心頭的澀意如黑霧一樣籠罩着。
顧易走進了廚房門口,看見水龍頭裡的水流一直流着,盤子裡的葡萄都被衝出去了,可她依然毫無反應的。
他走了過去關上了水龍頭,長臂攬過她,輕吻落在她的秀髮上,“在想我嗎?”
感覺秀髮上有他熱熱的呼吸,她這纔回過神來,“嗯。”,
的確是在想他,想他和千愉之間的事情。
他的手越過她的身軀,直接伸進了盆子的水裡,幫她洗着葡萄。
洗的很認真,很細緻。
他的手既健美,又幹淨,看起來就像完全脫離生活氣息,簡直天生就是用來批閱文件的。
這樣成功剛毅的手,幫她洗水果,嵐珀頓時覺得挺委屈他,連忙開口,“我來洗吧。”
他清和的聲音響起,“沒關係,我不僅能爲你做重要的事,也能爲你做細小的事。”
他覺得真正和一個人融合在一起,就得完全放下架子,一起和她融合到生活細小的事情當中,因爲生活就是由一件件小事情疊加起來的。
她脣邊有細柔的笑意漫起,在她印象中,事業有成的男人都很大爺。
比如說回到家裡連喝杯水都要人端,換雙鞋都要人拿。
不過顧易從來不會這樣使喚她。
她皺了皺眉,“可洗葡萄不是這樣洗的。”
“那請女王大人指導。”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覺得這男人總會很合時宜地逗她,轉身拿過生粉,然後往水裡放了幾勺子。
顧易有些奇怪,“爲什麼要放生粉?”
嵐珀一副像發現新星球的樣子,“你居然知道這是生粉,我還以爲你會認爲是糖粉。”
他微微瞪她,“還不是上次爲你做雞蛋麪的時候,學會辨認的。”
糖粉和生粉一眼望過去的確很像,所以上次他把糖粉放到面裡去了。
結果試味道的時候,他才知道面甜到掉牙了。
那時他都覺得自己之前的人生真是白過了,因爲連生粉都不認識的人,聽起來都覺得不是人生的。
他家裡一堆傭人,從小大都沒碰過廚房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