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彥聽着她認真的語氣,英氣面容上閃過奇怪,隨後把她帶進了辦公室。
千愉一坐下開口,“鄭爺爺他是不是病得很嚴重?”
他親自給她倒過一杯清水,“是挺嚴重的,他老人家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所以才一直說要分配遺囑。”
她擠起清秀的眉,神色有些困惑,“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那天我去看爺爺,在病房附近看見你爸他們了。”
鄭彥眸心猛地凜了一下,他們去過病房?爲什麼他不知道?
他認真想了想,肯定是那天他的人聽說墨琪暈倒了,都趕去看究竟了。
估計他們就是那個時候進去病房的。
只是他們進去做什麼了?
千愉又說到,“當時我聽到你父親說,讓律師趕緊把事情辦好。”
律師……鄭彥眼底閃過一絲精利。
莫非遺囑的事就是那個時候弄的?
因爲那份遺囑不可能是爺爺親自立下的。
肯定是鄭凱被他揭穿了,他們幾人擔憂鄭凱的處境,所以急於穩住鄭凱在公司的位置,所以纔想出那樣的辦法來。
他又急迫問,“那你還看見什麼了?”
“他們走了之後,我就到病房去了,發現鄭爺爺他似乎一直都沒有醒過。因爲他的嘴脣一直是乾乾的,都乾的發裂了。如果他是醒來過的話,口乾成這樣了,肯定會喝水的。而現場的溫水壺的水都是涼的。”
鄭彥眼珠快速地收縮,激憤像狂風一樣在眼底劇烈颳起。
這幾個王八蛋,果然是製造遺囑去了!
真是天理不容!
千愉看他情緒忿涌,不禁浮起陣陣疑惑,“彥哥,這事之後都發生些什麼事了?”
鄭彥憤怒地把股份的事說了一遍。
一向溫和的千愉頓時也義憤填膺,“他們真是太過分了,我去把他們都揭穿了。”
同爲豪門子女,她深知手足之間爭奪財產的殘酷。
就像當初她的弟弟周安狄要獨攬大權一樣,她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所以鄭彥遇上這樣的事,她感同身受。
她着急地站了起,“彥哥,現在就去。”
…
去到董事長辦公室,鄭龍和鄭凱還有一位股東正在談話。
鄭龍看見鄭彥憤怒交加地帶着千愉進來了,面上有些不解,沉沉問,“又怎麼了?”
鄭彥憤恨難平,“你們真是豬狗不如,竟然聯合起來製造假遺囑!”
鄭龍和鄭凱神色重重一變,眼底閃過詫異。
不過兩人很快就沉定下來。
鄭龍慢悠悠說到,“誰說我們製造假遺囑了?那遺囑是爸清醒的時候立下的。”
千愉馬上開口,“你睜眼說瞎話!那天我看見你帶着律師離開之後,我就到病房去了。鄭爺爺他根本就沒有醒來過的跡象。一位昏睡到嘴脣都乾裂的老人,怎麼可能立遺囑來?”
鄭龍和鄭凱眼珠又變了一下。
這時鄭凱沉鬱看向鄭彥,“彥,你也太過分了,爲了推翻遺囑竟然隨便拉來一位女人胡說八道。”
千愉柔美的臉上涌起憤然,“你們真是不知廉恥,竟然顛倒是非!這一切都是是我親眼看見的,沒有半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