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高興得完,他鄭家的長曾孫竟然就這樣沒了,真是讓他難受得痛心泣血的。
護士拿過簽字的協議書後,又匆匆回了室內。
走廊的氣氛頓時沉寂了下來,溢滿了悲傷。
大家又是失意又是無言。
鄭彥看着鄭凱那沮喪的神色,眉心涌起銳光。
……
兩小時後,葉令萱被推到了獨立的留觀室。
大家趕緊進去看她。
只見她臉色慘白地斜躺在病牀,眉目間堆積滿了痛楚。
一看見三人進去,本來安靜的她忽然激動起來,馬上從牀起來撲向鄭凱。
她悲痛欲絕的樣子,“鄭凱,你這個殺人兇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還我孩子來!……”
鄭凱馬上扶住她的肩膀企圖讓她安靜,“我知道你很難過,但別這樣。”
可葉令萱卻像只被吞食了幼孩的母畜一樣,瘋狂地在他胸膛上拍打着,“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你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一旁的老先生重重地楞着,臉上又是詫異又是不明,“這……是什麼回事?”
葉令萱淚水磅礴的,聲嘶力竭的樣子,“爺爺,鄭凱他爲了發泄心中的怒氣,所以把我狠狠地推向了旁邊的桌子。”
老先生神色大變,聲音忽地提高几倍,“什麼?”
鄭凱急了,馬上解釋,“不是這樣,我只是想推開她而已。”
葉令萱眼眶裡滿是眼淚,目光凌厲盯着他,“你這個小人,無論什麼時候做錯了事,都是一味抵賴。你不就是因爲這次業務弄砸了,所以心情不好就向我撒氣嗎。”
鄭凱有口難言,但還是極力辯解,“作爲一位父親,我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孩子。”
她直直指着他,“你這個奸詐小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一直以來你都沒有把我當老婆看待,平時心情不好就虐待我。最近才因爲我懷孕了,所以對我稍微好了一點。但一碰上工作示意,你又劣性難改,又開始拿我出氣了。”
“你胡說八道!”他也隱隱有些怒意了。
葉令萱馬上看向老先生,然後捲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之前的傷痕,哭泣着,“爺爺,你看看我有沒有說謊。這些傷痕就是以前鄭凱欺辱我的時候留下的。在衆人面前他從來都不會發脾氣,因爲他不想你對他印象不好。可一回到房間之後,他就判若兩人,稍微不順心就把我當成沙包一樣出氣。”
老先生難以置信地看着她手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疤痕,氣得眉毛都發抖了,大怒着,“阿凱,你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
鄭凱看葉令萱一直抓着自己不放,還不斷地在老先生面前抹黑自己,火氣也快速地冒了起來,“令萱,你不要太過分。明明是你趁我不在和鄭彥勾搭,現在出現意外了,就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來。”
葉令萱收起眼淚,也變得更加憤怒了,“小人就是小人,做錯事了永遠都會找藉口爲自己開脫。如果我真要和小叔有什麼問題的話,也不會在家裡這麼顯眼的勾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