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彥看着新聞，脣邊笑意瀰漫。
一會，他看向霖叔，“你叫去的狗子隊，真是夠專業。一條標題把母子兩人都一起羞辱了。”
“不弄得解恨一點，怎麼爲你媽媽報仇。”
鄭彥眼珠裡泛起一絲淡光，媽，我說過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會加倍奉還到她母子身上的，你擠壓了多年的仇恨終於可以釋放了。
另外一邊的鄭凱拿着報紙，眼珠瞪得直直的，整個人都石化了！
完全不敢相信報紙上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其實昨晚他離開之後就打電話讓人去接孫楚。
可派去的人沿路都沒有找到她，以爲她已經坐計程車走了。
可沒想到一夜之間，他的母親竟然面目全非。
他真的不願意面對昨天早上還意氣風發地挑着禮服去宴會的人，今天早上就面無全非了。
他發了瘋一樣衝出辦公室。
…
當鄭凱找到孫楚時，孫楚正瑟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他看着昔日華貴的母親，悽慘得連乞丐都不如的模樣，心中疼得鮮血直流。
此時的她，額頭破裂，嘴角青腫，渾身上下都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身上沒有一處衣物是完整的。
他趕緊脫下西服披到她身上。
可孫楚卻像受驚的鳥一般，拼命地閃躲着，大叫起來，“不要過來……臭男人不要過來。”
鄭凱溫聲地安慰着，“媽，是我，別怕。”
孫楚眼睛瞪得直直的，目光散渙，“你是臭男人，臭男人……快走開，走開……”
看着母親對自己充滿了陌生和恐懼，他驚訝不已，扶上她的肩膀，“媽，我是阿凱，你的兒子。”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搖着頭，“不，不，你是壞男人……壞男人”
“媽……”鄭凱痛心疾首的。
他忽地明白，自己的母親精神已經錯亂了。
他一把摟住她，聲音顫抖，“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放開我，放開我……”孫楚驚恐不已。
可他卻不願意放開這樣的母親。
驚懼不已的孫楚毫無思緒的，大口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對他又打又踢的，“走開，混蛋，混蛋……”
鄭凱看着這樣的母親，痛心不已，眼睛泛着淚花。
同時幽深的眸底也逐漸泛起一股深不見底的深恨，這股恨意深得如萬丈深海一般。
鄭彥，從今以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精神病醫院。
一位護士在做着孩子可愛的動作，哄着孫楚吃飯，“乖，該吃飯飯了。”
孫楚拿着手裡的小熊，嘟着嘴着，“要先給小熊吃，她今天都沒吃奶。”
她拿過護士手中的飯，朝着毛公仔的屁股就餵了過去。
站在門外的張芝直直地看着孫楚，眼底浮起一股又一股複雜深厚的情緒。
這股情緒深奧莫測，彷彿如堆積千層的暗涌的火山，外人怎麼窺視都看不透。
孫楚，你也有今天！
正所謂越嘚瑟就越悽慘。
你當年那樣算計我，今日所有的一切都相應奉還了。
她狠狠地瞪了孫楚一眼，轉動着輪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