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這是誰多管閒事報的官吶?
也太無聊了吧!
成心給我找麻煩嗎這不是?
藍天翔嘆氣,扶額,鬱悶啊。
也難怪。
因爲,他不想暴露身份,可若不表明自己是誰,來這一羣衙役與官兵豈會讓他離去?
很顯然,不大可能。
當然,就憑他的功夫,他若想走,誰也攔不住,非常好辦,簡直不要太容易。
可,他不想用強啊,且他還想將一百六十車的東西全拉走呢,衙役與官兵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着不管嘛?
這可咋整?
藍天翔沒啥好辦法,一時之間有些小發愁。
而就在此時,一個虎背熊腰的黑大漢,騎着一匹很是健壯的棗紅馬,走入了院中,樣子很是兇狠。
黑大漢個頭兒不矮,估計至少八尺開外,頂盔摜甲,手持方天畫戟,有點將軍模樣。
不過,他長得真心不咋地:滿臉寸許絡腮鬍,扎裡扎煞,宛如鋼針倒豎;牛眼瞪着,好似銅鈴;大鼻孔上翻,鼻屎清晰可見,很是噁心;屎黃色的大齙牙呲着,耗子一般,看着真叫人反胃!
這模樣……
嘔——
好想吐!
藍天翔真有些受不了,胃裡翻江倒海一般,很是難受。
與此同時,黑大漢卻怒了,咬牙切齒,恰如瘋狗一般。
也難怪。
因爲,他與慕容德光的關係非同一般,二人乃是八拜之交,老朋友了,鐵哥們兒,好極了,勝似親兄弟。慕容德光沒少給他好處,金銀珠寶,良馬美人兒,山珍海味……常送,真不知送了多少給他。
可以說,他的小日子之所以能夠過得滋潤非常,全賴慕容德光厚賜。
可現在,他卻看到慕容德光鼻青臉腫,渾身血呲呼啦的,完全沒了人樣兒,還直抽搐,貌似快不行了。
慕容德光若死,他可咋整?
要知,今時不同往日了,好生活過慣了,他可不想再過以前那種吃苦受罪的日子了,不想,絲毫不想。
德光啊德光,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不能啊,千萬不能!
黑大漢好焦躁,心急如焚,迫切想知道慕容德光眼下情況如何,因此毫不遲疑,翻身下馬,嘴裡喊着“義兄!義兄”,大步流星就撲向了慕容德光。
最終,經過詢問與查看,他懸心落下,感覺好多了。
也難怪。
因爲,慕容德光雖然看起來傷得不輕,卻並無性命之憂,好日子有了保障,他可以繼續舒舒服服過下去了。
毫不遲疑,他命人趕忙救治慕容德光。
隨即,他騰然起身,猛的一揮手中方天畫戟,指向藍天翔等人,咬牙切齒,很是兇狠道:“是誰?是誰他娘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將我義兄、義嫂與我天帥小侄兒重傷成如此模樣?滾出來!即刻給老子滾出來!老子我要扒皮抽筋活剝了他個龜兒子!老子要將他個王八羔子剁碎了包包子喂狗!出來!給老子滾出來!”
“大呼小叫,狗般狂吠,看來你個大雜碎是真餓了!”藍天翔有氣,說着眼掃四周,隨即猛然揮了下右手。
即刻,就見一大坨東西從一輛馬車上的鐵籠中飛了出來,速度極快,不待衆人反應過來是啥玩意兒,那坨東西就不偏不倚,“啪”的一下糊黑胖子嘴上了。
隨即,衆人噗嗤就笑了。
這,正常,很正常。
因爲,他們看清了糊了黑胖子滿嘴、滿臉的那坨東西是啥。
何物?
屎,熊大便,剛拉的,還冒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