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藍天翔當即皺眉看向白衣女,可由於距離較遠,加之白衣女又有絲巾遮面,他真瞧不清她的長相,但從聲音、身高、體型、站姿等方面斷定,此女他不熟,應該從未見過。
是敵是友?
藍天翔不清楚,但他真希望白衣女是他們的朋友,因爲如此以來,藍天馨她們身上的蠱就可解了,他便可以放開手腳狠狠收拾周大畜生了。
天會遂人願嗎?
藍天翔認爲可能性不大,畢竟這兒與世隔絕,應該沒人曉得他們是誰,且他們不請自來,除了殺人、搞破壞,就是恐嚇當地的居民了,可以說是對這兒的人非常不友善,人家不對他們恨之入骨羣起而攻就不錯了,又豈會幫他們?
雖然白衣女看起來很不錯,不像壞人,可誰說歹人就不能長得很順眼呢?惡人之所以爲惡,並非是因爲長得兇才壞,而是因爲心惡才毒。
蛇蠍心腸菩薩面的惡賊,大把的有。
另外,這兒可是周大畜生的老巢,是歹人窩兒,惡賊應該非常多啊。
毫不瞭解,就認爲一個陌生人是來幫自己的,當她是自己一方的人,講真,藍天翔做不到。
人心險惡,豈可大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情況不明,還是謹慎爲好。
現在已夠叫人頭疼的了,藍天翔可不想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糟,因此一看不認識白衣女,他登時就提高了警惕,毫不猶豫,意念一動,直接派了個隱形分身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白衣女的身後——若白衣女是敵非友,他絕不給她任何傷害他們的機會,沒啥好說的,直接送她見閻王。
希望你不是我們的對頭,否則本少爺定叫明年的今天變成你的祭日!
分身已然做好了隨時出手擊殺白衣女的準備,藍天翔沒啥好怕的,深吸一口氣,當即就要發問。
然而,他剛一張嘴,卻又閉上了,絲毫聲音也沒發出。
不妥,不妥啊。
本少爺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火神”大人,高傲、冷漠纔是我應有的姿態,豈能如此急切地開口?這般激動,不正常啊,會讓人懷疑的,搞不好會露餡兒的。
言多必失。
還是當個旁觀者好了,讓分身問她吧。
主意打定,藍天翔意念一動,他的分身(一直沒隱身那個)當即朝白衣女拱手見了一禮,客氣道:“請問閣下何人?”
“吳艾曦。”白衣女淡淡回了一聲,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口天吳,艾草的艾,晨曦的曦。”
吳艾曦?
沒聽說過呀……
藍天翔心思電轉,想了又想,卻並沒想到絲毫有關“吳艾曦”的信息,只能讓分身很是尷尬道:“請恕在下孤陋寡聞,並未聽過小姐的芳名。”
“無妨。”
“吳姑娘,你說你能解蠱,是真的嗎?”
“一點不假。”
“那,有勞小姐出手解了她們的蠱,可以嗎?”
“當然可以。”
這麼爽快?
藍天翔頗感意外,想問問吳艾曦有啥條件,可又怕吳艾曦提的要求太過分他做不到,思慮再三,還是忍住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當務之急,解了香兒她們身上的蠱纔是關鍵。
小人就小人吧,等香兒她們沒事兒了,只要不違道義,我怎麼賠禮都行。
主意打定,毫不遲疑,藍天翔意念一動,讓分身說了話:“吳小姐,現在可以解嗎?”
“可以。”
“那,有勞了。”
“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
此話怎講?
藍天翔真想不通,卻也沒問,反正想知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
事有輕重緩急,現在問,耽誤時間,再出個什麼意外,那可就不好了。
還是先解蠱吧。
藍天翔及其分身不語,靜觀。
而吳艾曦也沒再說什麼,從衣袖之中取出一隻七彩水晶壎,毫不遲疑,開吹。
這是要幹嘛,怎麼還吹起曲子來了呢?
難不成,這就是解蠱的法子?
不能吧?
藍天翔好納悶兒,然而不待他多想,卻見藍天馨、藍天嬌與藍天嬌噗通栽倒,一個個抱頭,滿地翻滾,慘叫淒厲,撕心裂肺一般,好慘!
而周大畜生,與她們並沒什麼兩樣,看起來也是痛苦極了。
這……
什麼情況?!
藍天翔好急,當即就想問吳艾曦,可就在此時,他卻猛覺五臟六腑刺痛,如針扎,似有萬千蟲蟻正朝外兇猛狂鑽……
疼!
好疼!!
疼死我也!!!
“噗——”體內氣血翻涌上衝得太兇猛了,藍天翔沒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隨即眼前一黑,登失意識,一頭就從屋頂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