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波綠《紫恆逍遙仙》,嚴禁轉載
俊美霸氣的臉上悵然之色一閃而過,沒有了結嬰丹,他此生終將無法踏足元嬰期!
而表哥和昔兒,都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爲!花顏……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比自己的氣息強大了不少,也應該是元嬰期了!
幽深的目光落在那張白皙的俏臉上,他和昔兒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昔兒離他是不是也越來越遠?然後,終將成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我也是用了兩顆結嬰丹才成功結嬰的!你別急,等你的境界再穩定了再結嬰也不遲!以後有的是機會!”赫連昔笑道。
結嬰丹而已,她的玉佩裡面,現在還有幾十顆,足夠他結嬰了!
花顏勾脣一笑,略帶嘲諷的調侃他:“沒把握你就別結嬰啊,沒的把昔兒的結嬰丹白白浪費了!”
昔兒的?
林風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黑眸中有深深的疑惑,花顏見了,心中一動,笑眯眯的轉向赫連昔:“他的結嬰丹不是你給的?”
“當然!”赫連昔看了他一眼:“靈海宮給每個修爲達到九階巔峰的修士,都會準備一顆結嬰丹!”
花顏撫着下巴,笑得暢然。
昔兒給讓慕容逸找到自己,給自己結嬰丹,林風用的卻是靈海宮的結嬰丹,這說明什麼?
林風充滿霸氣的黑眸危險的瞪着他。妒嫉的波濤無可自抑的漫延開來。
不關乎能不能結嬰,而是昔兒對花顏居然如此特別!
赫連昔捕捉到了他臉上的失落,笑了笑,拿出一個天青色的雅緻丹瓶來:“你彆着急,此次沒有結嬰成功,以後還有機會,上次我煉了一爐結嬰丹,還有剩下的……”擰開蓋子,從其中倒出了兩顆來,遞到林風手上。
林風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看着手上的結嬰丹,瞠目結舌:“你煉的?你居然把煉製結嬰丹的靈植湊齊了……”
此話一出,花顏也挑起眉頭,好奇的看着她:“對啊!昔兒,我一早就想問了,你怎麼就把那些靈植湊齊了?”
記得自己還幫她找過結嬰丹靈植的種子……僅僅過了一年時間,便將靈植全部湊齊了,這運氣好得也太詭異了!
赫連昔狡黠的目光在兩張同樣俊美,卻各有特色的容顏上掃過,微揚起下巴,一臉得意的道:“我會變戲法!自然很容易便能夠湊齊了!”
花顏和林風自然不信,四隻眼睛灼盯着她,好似要將她看穿一般。不過赫連昔肯定是不會將事實告訴他們,聳了聳肩膀,抿脣一笑:“你們不信?不信我也沒法子了!”
轉身亭亭嫋嫋的朝着帳篷走去,綠色的裙襬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晃花了兩人的眼,打了個呵欠:“明天還要趕路,我要繼續睡覺了!”
林風握着手上的結嬰丹,驚喜、震驚、疑惑,各種複雜的情緒交替出現在他的臉上,花顏卻似一陣輕煙般的掠到她的身前。
“怎麼?你還有事?”赫連昔頓住腳步,偏着頭打量他。
花顏笑了笑,拿出一個丹瓶倒出了一顆結嬰丹:“我也用了兩顆結嬰丹才結嬰成功,還剩下一顆!”
遞到她的手上。
赫連昔挑眉一笑,並沒有接過來:“你就不說,我也不會找你要的!你自己留着吧,若有什麼極要好的人結嬰,正好可以送給他……”
一顆結嬰丹,對她來說無所謂。
花顏搖了搖頭,正色道:“結嬰丹價值連城,即使是黑魔宮這樣的龐然大物,想要得到結嬰丹也是極不容易的!我已經用了兩顆,決沒有再拿一顆的道理!”
一邊說,一邊拿漆黑的目光飛快掃過拿着結嬰丹,仍然發着傻的林風,赫連昔眸光一閃,花顏的意思……難不成是怕林風兩顆結嬰丹也不能結嬰?
燦然一笑,爽快的接了過來,心中暗道,以前他們每次見面,都要互掐幾句,或者是乾脆直接動手,恨不得立時將對方至於死地一般,現在居然……
湘波綠《紫恆逍遙仙》,瀟湘書院首發,嚴禁轉載旭日初昇,赫連昔從帳篷之內走了出來,意念一動,便將帳篷原封不動的移入了玉佩之中。
林風俊挺的身子,傲然的斜倚在一顆大樹上,望着蒼莽的天際出神,花顏在兩顆大樹的中間架了一張白色的吊牀,雙手枕在腦後,脣上含着一顆綠綠的青草,悠然自得的正閉目養神。
草草收拾一番之後,赫連昔放出乾坤神行舟,三人再度向赤爐行去,路過安順時,還特意去看了看自己的四合小院。
四合小院安然無恙,院中的梧桐樹枝繁葉茂,只是一年多沒有人打理,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
擡手一揮,施了個潔淨術,蒙塵的院子瞬間煥然一新,頗爲懷念的在屋裡住了兩日,準備第二天再繼續趕路去赤爐。
安順離赤爐已經不遠了,她想着那天晚上聽到的花顏和慕容逸的談話,便勸花顏離開,花顏扔下一句:“該離開的時候我自會離開的!”便揮袖去了她的書房,那裡有她以前閒來無事畫的塗鴉,慵懶卻優雅的坐在椅子上頗有興致的翻看起來。
她轉過頭來勸林風,乾脆就留在此處修煉,等着突破元嬰期,林風笑着對她道:“我的境界還不是很穩定,得再等等……”
隨着花顏身後,也進了書房,頗有興致的拿出筆來,畫起了高山流水……
赫連昔跟了進去,忍不住覷着眼打量他們,以前見面就似鬥雞一般的兩人,這兩天相處平和得詭異!
坐在椅子之上的花顏看到她進來,捏着一張畫紙,朝着她招了招手,臉上的笑意邪氣十足,赫連昔移步過去,看向他的手上,正是當初自己遇到的,自稱黑旭的男子。
微擰起眉頭:“怎麼了?”
“當初,你爲什麼會覺得他是我們黑魔宮的宮主?”
赫連昔抿了抿脣,想到當日的情景,脊背之上升起一股冰涼的寒意:“他的修爲……很恐怖!”
他姓黑,而且他消失的方式,更是詭異的很!
林風放下筆,挑着眉頭湊了過來,畫紙上是一個異常俊秀的男子。
一頭烏黑的頭髮用白色緞帶隨意的束着,皮膚又白又嫩,眼若星辰,睫毛黑濃翹長,鼻子挺直小巧,脣紅齒白,臉上掛着風輕雲淡的笑容,一身藍衣長袍,眉宇間卻透着一股英氣,男人味十足……
“他是誰?”林風心中一凜,犀利的目光在赫連昔的畫像之上游移。昔兒身邊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麼一個出色的男子?
赫連昔將花顏手上的畫像抽了出來,“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眨了眨眼,擡手便要將他撕毀。
一抹紅色的妖異身影突然在屋內憑空出現,輕爾易舉的便將畫像從她的手上奪了過來,邪肆的俊眸中漾着魅惑的笑容。
“紫陽!”
赫連昔看着突然出現在屋子裡的人,抿脣笑道:“你怎麼來了?”現在離一個月的時間,可還有將近十天的時間!
花顏俊美臉上慵懶的笑意頓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的看着親密的站在昔兒身旁的紅衣男子。
林風臉上閃過一抹陰鷙。
“他是無關緊要的人?”只看了一眼,紫陽原本帶笑的臉色突然鉅變,擡起眼來狠狠的瞪着她,脣角抿得緊緊的,握着畫紙的修長手指倏的收緊,手背上青筋都露了出來。
“路上偶然碰到的……當然是無關緊要的人!”赫連昔被他臉上的憤怒驚得怔了怔,小聲的解釋道。
紫陽“啪”的一聲將畫紙捏成了碎片,身上散發着抑不住的怒氣,陰沉着臉向她靠近了過來。
赫連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退後一步,看着他憤怒得都有些扭屈的妖孽容顏,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你怎麼了?難不成這人你認識?”
紫陽雙手一伸,緊緊的握住她的雙肩,漆黑的雙眸狠瞪着她,低吼道:“赫連昔,你好好跟我說清楚,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碰到的這個男人!還有,他都做了些什麼……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一點點都不許有隱瞞和遺漏!”
赫連昔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你這樣……我怎麼說?”眼珠子轉向一角,望着他緊緊的握在她肩膀之上的雙手,又擡頭看向他。
好痛哦!
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不過紫陽現在的表情憤怒至極,她識趣的不敢抱怨……林風和花顏再也忍不住,衝了上來,低喝道:“紫陽,你在做什麼……你弄痛昔兒了!”
紫陽身上的氣勢雖然駭人,不過……眼見着昔兒受苦,他們再也顧不得其它,挺身而出,寒着臉和紫陽對立而視。
紫陽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便移開目光,緊緊的鎖在赫連昔的身上:“快說!”捕捉到她臉上的那抹痛意,手上不由自主的鬆了些。
赫連昔暗自鬆了一口氣,急忙將當初遇見黑旭的情景說了出來,基於紫陽之前的通牒,她一點也沒敢隱瞞。
聽完之後,紫陽咬牙切齒的看了她半晌,終於鬆開了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危險的眯起:“赫連昔!你能活着,真的是走了狗屎運!”
赫連昔瞠目結舌。
沒想到斯文優雅,高貴非常的紫陽,今天居然會暴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