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離落不明所以的望了望林文修,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胳膊已經被一條血藤纏繞了起來。
她驚恐的甩了甩手臂,卻發現腰上也被纏了一根血藤。
“救我!”蘇離落整個人陷入了恐慌,她大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淹沒在了血藤的葉子裡。
血藤瘋狂的增長速度,讓林瑞國和林文修都瞪大了雙眸,這種無法想象的景象讓他們都目瞪口呆。
“別過去。”
林文修剛想上前去救蘇離落,卻被林瑞國一把給抓住了手臂。
“哎呀,爸,放手!”李文修羞怒一聲,直接甩開了林瑞國的手臂。
林瑞國臉色難看的看了看李文修,又看了看那迅速生長的血藤,不禁擔憂的四下找了找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
砰地一聲!
林文修還沒有靠近,那玻璃箱的鋼化玻璃就瞬間碎了一地。
只是幾分鐘不到,血藤就蔓延在整個地下室,噼裡啪啦的,整個實驗室瞬間就佈滿了這血藤,林文修的身影也瞬間消失在那血藤的枝葉之下。
恐懼之餘,林瑞國順手拿起一個實驗架子,就朝着林文修淹沒的地方跑去,可是跑到一半,整個人就被血藤給吊在了半空中,瞬間消失在血藤茂密的葉子之下……。
咔嚓一聲,別墅外響起了一聲巨響,接着就是電閃雷鳴,把黑色的雨夜照的瞬間一亮。
大禹山的半山腰的公路上,一顆被雷劈的樹杈倒在了路中間。
嘎吱一聲,一輛轎車停在了那顆斷的樹枝面前。
車上倆個人由於急剎車,猛然晃盪一下,晃得頭暈目眩。
“學姐,這個天氣,離落真的在這裡嗎?”
墨晴坐直了身子,看着不停在晃動的雨刮器,大雨瓢潑,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你再撥一下剛纔那個電話。”
範婷寶也是一臉的擔憂,她哪裡知道剛纔還晴空萬里,剛到郊區就下起了大雨。
她扶着方向盤看這車窗外,看看能不能繞過去。但,由於山路狹窄,又路滑,她一時之間不敢發動車子。
“還是關機!怎麼辦?”墨晴摸到範婷寶的手機,撥通了那個發神秘短信的手機號碼。
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範婷寶狠狠拍了拍方向盤怒吼一聲:“這該死的人,發訊息你就說清楚啊, 這樣讓我們怎麼找。”
“學姐,你說這發信息的到底是什麼人?會不會跟我們開玩笑呢?你說會不會是顧芸芸那女人聽到什麼風聲,所以故意發訊息來戲弄我們?你說這荒郊野外的,哪裡像有人影的樣子……”
“哎?對了,我知道這裡有個民宿,很多驢友都在那邊添加過食物和水。”
墨晴能想到跟蘇離落不對付的唯一個人就是顧芸芸了,她不禁開始大膽假設起來,說道一半話就被範婷寶給打斷了。
“你說真的?那我們快去看看!”墨晴聽到範婷寶的話,急忙就提起了精神。
可是面對車子前面的樹枝,她們無奈的對視一眼,只能冒着大雨,兩人費力的去路中心把樹杈子給挪開了。
幾個小時以後,天色微微發亮。
林瑞國地下室,那鮮紅的血藤開始慢慢的枯萎起來,葉子和根部都開始萎縮。
十幾分鍾之後,實驗室恢復了空蕩,也狼藉一片。
蘇離落只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般,夢中她彷彿看到一個跟她長相很像的人,只是那人光看着她笑卻不言語。
她緩緩的張開眸子,狼藉的實驗室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挪了挪胳膊,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癱軟無力了。自己此刻正躺在一片乾枯的血藤上面。
之前那瘋狂迅速增長的血紅色的血藤,也全部乾枯之死。
她不知道血藤爲什麼會突然死去,也許是她的血吃的太多得到了反噬?蘇離落心裡這樣想。
她環顧四周,玻璃箱子已經碎了,林文修就躺在那碎片中間,不遠處是林瑞國,他手機還拿着一個實驗室用的架子。
她站起了身子,跑到了林文修的面前,晃了晃林文修的腦袋:“林文修?你醒醒。”
喊了幾聲之後,林文修依舊紋絲不動,蘇離落下意識的挪開了林文修的口罩,探了探林文修的鼻息。
發現呼吸正常,應該是昏睡了過去,她才長舒一口氣。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知道,也弄不清楚,此刻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馬上離開這裡。
她看了看林文修,把椅子上的靠枕墊在了他的脖子下面,便準備離開。
“蘇小姐。”
林文修的聲音弱小而無力,但是,準備離開的蘇離落聽的清清楚楚。
她本想一去不回頭,卻良心不安的回頭看了看林文修,雖然他是林瑞國的兒子,畢竟他一直都是想救自己的。
“你沒事吧?”蘇離落走了幾步回來,關心的詢問了一聲。
林文修緩緩搖了搖頭,視線看到不遠處躺着林瑞國,才朝着蘇離落說道:“別墅往南走,七八里的地方有個民宿,你可以去那裡找人送你回去,但是我有一個請求,可以嗎?”
“你說!”蘇離落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一句。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聽林文修這麼說,似乎並不是在市區,所有一切都得等她出去才能知曉。
“我父親他的確是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只希望……”林文修羞愧的低了低腦袋,沒敢直視蘇離落,他這個要求似乎太過分了。
“你是想我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當做沒發生嗎?”蘇離落接過話茬,直接道出了林文修的目的。
林文修雖然猶豫,但還是羞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無法彌補這兩天他對你的傷害,但是,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如果可以,我願意彌補這一切,但是,我這個身體根本就不配說的上是懲罰,都是將死之人,說這些話,只會讓我覺得毫無意義。”
林文修此刻是年輕的模樣,長相帥氣,微黃的的碎髮,讓他看上去幹練成熟,俊俏的臉頰一直帶着羞愧。
蘇離落見過他蒼老的模樣,皮膚乾癟的跟老樹皮一樣,一個人瞬間的老去,那種痛楚是常人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