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家裡老人?”蘇離落腦袋飛速運轉。
範婷寶似乎是說過這麼一茬,白帝的董事長,也就是白逸辰的奶奶一直張羅着給他找個媳婦,凡是適合條件的人都被她列入了候選對象。
“嗯哼。”白逸辰挑眉微微點頭,他似乎很苦惱自己奶奶的做法,一副你瞭解我苦衷,我就很開心的表情。
“可……可爲什麼是我?”
“你當時不也正好缺個結婚的男人嗎?我覺得我倆挺合適的。”
蘇離落一着急直接質問原因,白逸辰的解釋天衣無縫,讓她無力反駁。
彼此都有需求,那麼不就正好湊成了一對嗎?
他應付自己奶奶,她應付自己爺爺,還真是巧到一起去了。
“可是你……好吧,我明白了。”
蘇離落想說既然都是客觀的需求,爲何後面還對自己做那麼多曖昧的舉止,差點就成了真正的夫妻。
但羞於開口,她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她和白逸辰沒有實質意義上的夫妻關係。
沒有夫妻的感情,沒有夫妻的實質性關係,只是各取所需的夫妻關係,那她還有什麼資格再繼續往下追問他和羅雲倩的關係?
嚴格意義上說,他能跟自己結婚,解決爺爺逼婚的事情,讓爺爺早日康復出院,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了。
“你明白什麼了?”白逸辰蹙眉,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哪裡不對勁。
蘇離落低頭喝着白逸辰剛纔推過來的白粥,輕輕嚥了一口,她咬了咬脣道:“哦,那個,學姐她一會過來接我,所以,謝謝你帶我回來,還有……這些。”
蘇離落瞟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和滿桌子豐盛的食物,抿脣難看的笑了笑。
白逸辰的臉色突然很難看,他坐直了身子看着蘇離落。
許久,才微微嘆口氣:“倩兒我待她如親生妹妹一般,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我讓楊俊收了你的手機,把你安放在醫院,也是爲了你不多想。”
蘇離落正在喝粥的手猛然止住,她微微一顫,不知爲何,白逸辰跟她解釋這些的時候,她心裡更加無比的酸澀。
她清晰記得白逸辰醉酒的時候,口中喚的便是倩兒這個名字。真的只是兄妹感情嗎?
咬了咬脣,強作鎮靜的她繼續喝粥,並沒有迴應什麼。
白逸辰看着那強作無事的蘇離落,頓了頓繼續說道:“小的時候,她曾經救過我,因爲家裡發生一些意外,她失蹤了十五年,所以,現在我只希望能她能好好的生活,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明白嗎?”
“什麼?”蘇離落心中一怔,猛然擡頭,她不知道還有這種往事。
“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麼想不通嗎?”白逸辰猛然站住了身子,居高臨下的凝着蘇離落微微揚起的腦袋。
“我……我沒有什麼想不通。”蘇離落被白逸辰盯得有些不適應,迅速低下了腦袋,卻被白逸辰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住。
強制讓她和自己對視。
“沒有想不通?那就是說你後悔跟我結婚了?”白逸辰晃了晃捏在手掌中的小臉蛋,神情憂鬱的望着蘇離落。
“不是。”蘇離落脫口而出,可隨即便後悔自己嘴快了,她掙脫了白逸辰的手掌,低着腦袋小聲抗議了一句:“我們本來也只是各取所需纔會領了結婚證。”
“我知道,我讓你太沒有安全感了。”
“什麼?”
白逸辰突然就丟出來這麼一句話,蘇離落不明所以的問了一聲,人還沒反應過來,身子一輕,就被白逸辰給抱了起來。
“白逸辰,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她今天總是被白逸辰這樣抱着,讓她心猿意馬,卻又十分的抗拒。
“爲了能讓你安心,我決定帶你去辦個大事。”白逸辰緊緊的抱着懷中掙扎着要下來的蘇離落,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辦什麼大事?你快放我下來。”
她反抗的越激烈,白逸辰抱着她的手臂就越緊一分。
餐廳的大門此刻也緩緩打開,白逸辰抱着蘇離落徑直的穿過大廳朝着二樓走去。
“先生,老宅那邊來電話,說……”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此刻出現在大廳,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看着裝和舉止似乎是這別墅的管家之類的。
他的話剛說道一半,就被白逸辰無情的打斷了。
“我今天誰也不見,什麼電話也不聽,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白逸辰聽到老宅倆個字,臉色明顯黑了下來,他微怒的丟下了一句話,抱着蘇離落繼續朝着二樓走去。
“白逸辰,你到底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本就不自在,如今被這些女傭和管家看着,蘇離落更加的尷尬,她不禁壓低聲音極力反抗。
白逸辰挑脣一笑,吩咐完事徑直朝樓上走。
走到一半,他猛然轉過身子,朝着剛纔那個準備離開的管家說道:“對了,一會無論來什麼人,都告訴他,我和太太有大事要辦,沒時間接待,讓她們改日再來。”
“好的,先生。”管家畢恭畢敬的俯身,目送白逸辰抱着蘇離落上樓,才轉身離開。
蘇離落貼這白逸辰炙熱的胸膛,卻渾身不自在起來。
“白逸辰,你到底要做什麼?”
蘇離落心臟突然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渾身上下的觸覺都告訴她,白逸辰接下來要做什麼事。
“你說呢?”白逸辰眯着那魅惑的眸子,一腳踢開了臥室大門。
當蘇離落身子被塞進那柔軟的雙人大牀上的時候,胸口的心跳已經快到了急速。
“白逸辰,我跟你只是明面上的夫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如果你……我不是你想的那樣隨便的女人。”
蘇離落心裡其實是五味雜糧的,感情這種東西並不是說只要你夠理智,就能說斷就斷。
她即使是現在想抽身,那也是要撕心裂肺的脫一層皮。
可是,即使如此,她依舊選擇跟白逸辰斬斷關係,畢竟,她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那一絲聯繫,也只是機緣巧合的各取所需罷了。
“好巧,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白逸辰一個響指,電動窗簾緩緩的把超大的落地窗遮了起來,身後的臥室房門也被人悄悄的關了起來。
本就陰暗的下雨天,突然這個屋子就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