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雨的神經立馬崩起,連呼吸都緊張了幾分。
彼端警察道,“江太太,事情是這樣的,江先生在醫院裡忽然發病,現在急需保外就醫,我們已經通知了他的醫生,你能立馬到市第一醫院來一趟嗎?”
何詩雨的心被提起,高高掛起,她臉色發白,已經顧不及多想,迅速向外面走去,連包包沒有拿也沒想起。
管家在後面急忙跟着她,“太太,包!”
管家快步跟上何詩雨,她已經招手,陳師傅已經將車倒過來。
何詩雨開門上車,電話掛斷,可臉色還是很難看。
管家跟着她一起上了車,安慰道,“太太,彆着急,是出了什麼事?”
何詩雨的臉色很蒼白,她對着司機道,“陳師傅,去市第一醫院。”
說完,她才轉頭看着管家道,“是警局給我打來電話,說先生髮病,被送往了醫院,律師已經去給他辦理保外就醫。”
管家的臉色也迅速蒼白了一下,但立馬安慰何詩雨說,“太太,你先不要擔心,先生最近的身體一向很好,也許是另有隱情。”
何詩雨點點頭,可心早已高高的掛起,爲江一陽擔心着。
車子飛一樣的開向是第一醫院。
何詩雨的目光一直焦急的看向車窗外,希望車子能再開快一點,再開快一點。
該死,紅燈!
爲什麼感覺等這個紅燈等的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最重要是很煎熬啊。
終於,紅燈過去了,車子開動。
何詩雨的拳頭攥的緊緊的,爲什麼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這麼的緊張和擔心呢?
車子穩穩停在醫院的大門口,何詩雨幾乎是用飛一樣的速度奔下車,往醫院裡面跑去。管家也趕快下車,在後面幫她拎着包跟着她。
陳師傅在後面停好車也跟了過來。
何詩雨按照醫生的地址,很快找到病房,透過病房的玻璃,她已經看到江一陽躺在病牀上,一把推開門,她倉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顯然,江一陽也看到了她,看到她的那一刻,明顯江一陽是高興的,“詩雨。”他向她張開懷抱。
何詩雨幾乎是撲向他,在病牀前面剎住腳步,“一陽?!”她大眼睛閃爍的看着他,心裡充滿着擔憂,看着他陽光一樣的臉龐,她還是擔心的要死,着急的問道,“一陽,你究竟是哪裡生病了?”
江一陽沒有輸液的左手揚起來,他的左手被重重的包裹着,看樣子應該手受傷了。
何詩雨伸手捧住他受傷的手,擔憂的問,“怎麼受傷了?傷的嚴不嚴重?”
江一陽一笑,看着她擔心的模樣好像心情很好,他給她做了一個動作,讓何詩雨驚了一跳,伸手一拳落在他的胸口上,“你不要命啦!竟然這樣自殘!”
江一陽一把將何詩雨拉進懷抱,用輸液的手緊緊的圈住她,抱着,“讓我好好的抱抱你,傻丫頭,沒有我在,這兩天不知道你是怎麼熬的,眼前這個形式我知道你一定很着急,我實在怕你處理不了,所以只有這樣自殘。”他的吻落在她的發頂。
他的擔憂完全是有必要的,何詩雨知道,在他的心裡,她何詩雨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溫室花朵。
可是他忘了,在她嫁給他之前,在她獨自撫養生病的小樹時,她也是那樣堅強的。他不應該小看她。
“一陽。”深深的窩進他的懷抱裡,明明知道他是這樣小看她,可還是壓不住她心裡對他的思念,真的這兩天,她特別的思念他,就好像跟他分別了幾個年頭一樣。
她緊緊的抱着江一陽,她也需要緊緊的抱一抱他。“一陽,其實你不應該這樣的小看我,我很能幹呢!”
“是嗎?”她一邊說着一邊在他的懷抱裡撒嬌,他的臉頰在她的發頂蹭啊蹭。
這兩天他也太想念她了,他真怕她爲了他會去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情。他也很擔心外面現在的形勢,所以逼不得已,他想出了這樣一條苦肉計,雖然是手被自己用利器戳傷,可好歹出來了,他看到了她,抱到了她。
在這一刻,可以說對他是無比珍貴的。
真的,一直有句話叫患難見真情,他以前一直不理解,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只有真正患難過的夫妻纔會真正的天長地久,因爲他們之間已經不是愛情那麼單純,而是又比愛情更珍貴的東西。
這種東西,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會理解。
何詩雨輕輕的推開了江一陽,眼睛忽閃着看着江一陽,那裡面有一團光,這種光亮亮的,讓江一陽看得心裡滿滿的。
“江一陽先生,請把‘嗎’字給去掉,就直接是!”
何詩雨微笑,臉上是滿滿的自信,“江一陽先生,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病房門外,管家和陳師傅看着病房裡的這一幕都止住了腳步,他們相視一笑,都坐在了旁邊的休息椅上。
病房裡。
何詩雨坐在了江一陽的身邊,她的身子趴在江一陽的懷抱裡,江一陽用一隻手環抱着她,兩個人靜靜的抱着。
何詩雨道,“一陽,這兩天你不知道我過得多充實。”
江一陽道,“嗯,想象的到,估計充實的你連覺都睡不着。”
何詩雨微笑,拳頭輕輕砸在江一陽胸膛上,“討厭。”
江一陽微笑,“是真的討厭嗎?那我還回牢裡去算了,反正老婆大人也不想我、”
“江一陽,我發現你真的很討厭!”
“是嗎?”他的手輕輕的圈着她。
“一陽,你受傷了,開審的日子是不是會延遲?”
江一陽道,“應該會是這樣,目前律師已經去跟法院交涉。”
何詩雨道,“那你出來打算都幹些什麼?”
江一陽道,“這個我已經都想好了,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爲什麼?”
“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你不說我當然不明白,你說了我自然會明白。對了,我向蘇亦琛提出了要拿回小樹的撫養權,法院已經受理,並且蘇亦琛已經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估計他這段時間沒有心情再幫江大少興風作浪。”
江一陽的手輕輕拍在何詩雨的後背上,他的心裡有很多感激的言語,可是卻不知道該要怎麼說。
“哦,對了,一陽,工作的事情,咱們放一放才說,你現在受傷了,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吃的東西,我去買給你。還有,你這兩天一定沒有吃好飯,看守所裡的飯菜一定很難吃吧?我去買東西給你吃。”
江一陽看着她的樣子心裡甜甜的,他只需要她這樣關心他就足夠了。
他再次把何詩雨摟進懷抱裡,在距離她心臟的位置最近的地方,他聽到她的心跳,這種聲音讓他安心。
“我現在什麼也不需要吃,就需要這樣好好的抱着你。如果可以,你給我吃就夠了。”
何詩雨的眼睛一翻,“真是敗給你了,什麼時候都沒個正行!”
江一陽笑開,糖果正好在這個時候透過窗口照在他的身上,他俊美的讓人感覺炫目。
病房門外傳來敲門聲,江一陽微笑道,“我約了幾個公司高層來見我。”
何詩雨微笑,從他的懷抱裡起來,房門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已經走進來。
他們對江一陽和何詩雨打過招呼,分別站在江一陽的病牀兩邊。
何詩雨給江一陽擺擺手,示意她去給他弄些好吃的來,便轉身出了門。
何詩雨出門,陳師傅迎上來,問她,“太太,去哪兒?”
何詩雨說了一下,便由陳師傅送她去食街給江一陽買好吃的了。
病房裡,江一陽靜靜聽着幾位高層對這兩天公司做的調整,和大少的一些所作所爲,還有目前公司的狀況。
他的臉在陽光裡,沒有人能看清楚他臉上是有什麼表情。
聽完了這一切,江一陽只淡淡的道,“我都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
“啊?”幾個公司高層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難道他們的總裁現在就不需要做出點什麼指示嗎?
看着他們幾個的表情,江一陽又給他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請他們離開。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疑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恢復安靜,江一陽靜靜的躺在病牀上,像是在想着什麼事情。
管家站在門外,看着病房裡江一陽的樣子也不敢進來,他不知道江一陽現在想些什麼,他知道,江一陽需要安靜。
想了一會兒,江一陽轉過頭來,看到門外的管家,他示意他進來。
管家這才推開房門,走進病房。
江一陽問道,“這兩天太太好嗎?”
管家如實回答道,“先生,這兩天你進了看守所,可是太太堅強的很。她每天都在爲你奔走。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她還爲你去求三少爺,聽陳司機說,她爲了求三少幫忙,都給她跪下了。”
“什麼?!”江一陽的額上青筋立時暴起,拳頭在一瞬捏得死死的。
“先生你別生氣。”管家見江一陽這樣,又急忙解釋道,“主要是,事情現在是江老爺子也病重住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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