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雨十分震驚的轉頭望向江一陽,在孩子還沒有確定完全沒事,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時候,他居然急於談這些事情。
這太不人道了。
蘇亦琛雖然也想到了這些事情,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等着孩子要平安的從手術室了被推出來。
所以他拒絕了,他說,“江先生,股權我答應會給了就一定會給,請允許我等到看到我的孩子確定完全沒事被從手術室裡給推出來,他送到普通病房,我立即陪你去確定協議。”
江一陽卻嘲諷的一笑說,“你明明是存了貓膩,所以纔不肯立刻去跟我確定股權協議這件事,你協議上一定是有什麼問題是不是?”
蘇亦琛太陽穴突突直跳,卻全忍下了,什麼也沒說。#_#
江一陽又緊逼,更加嘲弄道,“你玩什麼貓膩都木有關係,別忘了,詩雨還沒有簽署那份監護權變更協議。”
蘇亦琛忍無可忍,目光洶洶燃燒着兩團怒火轉向了江一陽,“我說過了,要等孩子平安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江先生你未必也太大驚小怪了,股權協議我能玩什麼貓膩?簽署件不是在你的手裡也有一份的嗎?我單獨變更能有什麼意義?!”
無盡嘲諷,讓江一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一向囂張,卻不想被蘇亦琛這樣生生抽了耳光。
是他心太急!
走廊裡一下變的安靜,所有人目光都望着手術室。
幾個小時之後,小何樹終於平安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醫生確定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情況,被送入普通病房。
說是普通病房,也不是普通病房,原先的被江一陽安排的貴賓病房也被蘇亦琛換過,換到更爲豪華的頂級vip病房。
病房很大,分了病房區和外間休息區,還有廚房和會客區。
孩子被安放在病房的病牀上,病牀旁邊都是監護儀器什麼的,滴滴的發着響聲。
醫生又查看了儀器上的各項數據,然後對蘇亦琛和江一陽他們叮囑說,“這是孩子手術後的第一個晚上,雖然現在看來術後情況一切良好,但這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晚上。”
“而且凌晨過後,所有的麻醉將會徹底失效,孩子也許會傷口疼,也許會疼得睡不着,也許會哭。我建議你們不要用止痛栓,對傷口癒合不好,但是你們也可以到護士站去要求使用。”
說完,醫生轉身走人。
留下病房裡三個人看着病牀上那個可憐的孩子。
何詩雨已經蹲在他的牀邊,握住他的一隻小手,小手上沒有打點滴,但是夾着儀器的夾子。
蘇亦琛也走到了病牀邊,看着病牀上臉色發白的孩子,不由心揪成一團,真希望,他可以代替他受這些痛苦,真希望,現在躺在病牀上的可以是他。
可是明明他不能代替。
蘇亦琛蹲下身子,握住了孩子了另一隻小手,這隻小手不但打着點滴,而且夾着儀器的夾子。
看着眼前這一幕,江一陽不由微微捏緊了拳頭,這一幕,病牀邊,一邊一個,何詩雨,與蘇亦琛,他們每人握着孩子的一隻手,分明像是一家人,患難與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