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下着那樣冷的雨,分明是大夏天,天氣是燥熱的,可她卻感覺下着那樣冷的雨。
冷的讓她的心都跟着冰冷涼透。
她走在大雨裡,像失了靈魂的木偶,她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陷入黑暗。
然後她笑了,看着馬路上在雨中飛馳的轎車,她笑了。
她想蘇亦琛現在該滿意了,她所有的人生徹底成了一出悲劇。
從她父母車禍死亡,到郭層又被撞得血肉橫飛,這都是蘇亦琛導演的戲。#_#
他像個惡魔一樣玩弄她與股掌之中,殘忍報復。
哈哈……
在雨中狂笑,她又哭了。
心是怎樣一種痛法,無法用言語表示。
她蹲在大馬路上,在車來車往的大雨裡,抱着雙臂嚎啕大哭。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自己連眼淚都幹了,過來過往的車輛,亮起一盞盞車燈,明亮的燈柱,像是晶晶的眼睛,彷彿郭層在看着她,在眼睛對她說,詩雨你站起來,你不要哭。
她站起來了,眼睛又澀又痛,從此再沒有眼淚。她在大街上走,一直走,一直走。
她沒有臉再去看郭層,他躺在醫院裡,急等着她去救,可是她籌不到錢,也救不了他。
她是殺死他的第二任劊子手,她又怎麼有臉再去醫院見他?!
她逃了。
從此逃之夭夭,到一個遙遠的地方,她聯想的到,沒有錢去救治,郭層在醫院裡就只有死亡。
他死了。
很長時間,她都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她一再的騙自己,他還躺在醫院裡,躺在醫院裡。
直到不久之前,她做夢夢到郭層,還是躺在醫院裡,他血肉模糊,醫生對她說,趕快去籌錢,他需要動大手術,肝臟和脾臟都破裂了。
然後她是哭着醒來,可是明明是哭着,卻醒來發現沒有一滴淚,原來她的淚早在七年前那個夜晚就流乾了。
如今面對這個在裝無知者的蘇亦琛,何詩雨恨恨的質問,“這一切不都是你的傑作嗎?開着邁巴赫撞人!在c城有幾個人能開得起邁巴赫?!”
“而且你的車,你的車牌,我做夢也認識!”
蘇亦琛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無比震驚的看着何詩雨,這,這不可能。
絕對沒可能。
他怎麼會開着邁巴赫去撞郭層?
就算是要撞,他有智商,也不會開着他的邁巴赫去撞,而且在七年前,他已成功,要去撞一個人,根本不用他親自去動手。
寬闊的額頭,象徵着智慧,剛毅的濃眉微微顰眉,他十分冷靜的對何詩雨說,“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詩雨。”
“閉嘴!你不許再叫我詩雨,你沒有資格,你這個殺人惡魔!警察懲罰不了你,遲早有一天我也能懲罰的了你!你就算是再有錢,你可以一手遮天,但是老天有眼,總有一天會讓你遭到懲罰!”
“就算是不能,還有我,我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不能,我也願意跟你同歸於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