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黑道中盛傳一個傳言,聽說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對埃塞羅公主一見鍾情,拋下黑手黨的事務跑去埃塞羅,已經在那裡停留了半個多月沒有回意大利,而黑手黨內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兩個得力助手,靖雷和靖雨負責。
這位教父從來是個沒有弱點的人,如今卻是整個黑道都知道了他的這個軟肋,很多殺手涌向了埃塞羅,伺機而動,想抓到這位公主來要挾教父,只可惜沒有人成功,埃塞羅王室的暗衛,都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王宮守衛森嚴,這位公主又幾乎不出王宮,所以那些殺手也都是空手而歸。
意大利黑手黨有好幾批貨出了問題,偏偏教父毫不理會,像足了迷戀美色的昏君,讓他的兩個得力助手忙得焦頭爛額,意大利幾個黑幫也趁機發難,黑手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黑手黨內部資料外泄,導致不少管理曾人員被暗殺,黑道上傳言瘋起,都說教父貪戀美色,要美人不要江山,導致黑手黨面臨着崩潰的局面。
靖雨原本就是處理黑手黨和其他幫派和客戶的外聯關係,那些棘手的問題他都處理地非常完美,靖雷對內部的管理分派也一貫沉着冷靜,兩人的配合可以說是默契非常。漸漸地,內部開始有人請他們來領導黑手黨,大力抨擊爵墨的所作所爲,一時間,風雲四起,靖雷慣用雷厲風行的手段鎮壓,但是越是鎮壓,這樣的話越是瘋傳,更甚者有人竟說他們兩兄弟是在自導自演,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爲的就是那個教父的位置。
爵墨的教父之位岌岌可危,然而他得知了消息卻紋絲不動,繼續留在埃塞羅,讓人實在不懂他要做什麼。
直到,另一個消息的傳來,才讓向來爵墨完美的笑容,出現了龜裂。
國際殺手的排行裡,有兩個女人,一個是青蝶組的蝶寧,還有一個則是神秘女人木嬰,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連僱主都沒有見過她,而是通過網絡聯繫,將要暗殺的人和給予的酬金通過郵件告知,木嬰會以無數種方式出現在獵物面前。
有人以五千萬美金的高價,要蜜雪公主的命,而任務的執行者是,木嬰,一個連男人看到,都害怕的女殺手。
本該嚴正以待的爵墨,卻淡定地坐在蜜雪的房間裡看書,這似乎已經是他的習慣了,每天都來陪着她畫畫,他放下書,神情專注地看着眼前的蜜雪,她真的很美,帶有一種古典美人的味道,楚楚可憐的柔弱,卻不會讓人厭煩,反而有一種將其摟入懷中悉心保護的衝動。
“你在看什麼啊?”蜜雪放下畫筆,嬌嗔一句。
“在看美人圖啊。”油嘴滑舌地笑了笑,爵墨走過來,站到蜜雪的背後,由後抱着她,握着她的手重新拿起畫筆,在她的油畫上畫了起來,不過半晌,就將蜜雪原本畫的那幅向日葵改得面目全非,卻別有一番味道。
蜜雪驚喜道,“你也會畫畫?”
這是一種遇見知音的喜悅,爵墨輕笑,“很奇怪麼?”
“可是,你不是黑手黨教父麼?”蜜雪偏頭,看着身側的爵墨,真是很難想象教父是這樣一個文弱的男人,她一直以爲教父是那種一臉兇相刀疤,一身精壯的男人。
“握槍,和執筆,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爵墨鬆開蜜雪,走到另一邊,拿起一支黑色的炭筆,在另一張白色畫紙上刷刷地畫了起來,“畫畫,看書,都是能讓人靜心的事情。”
蜜雪一臉好奇地走過來,已經能從他的畫上看到了自己的輪廓,她沒有想到爵墨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畫得這麼好,她一直以爲他是隻會打打殺殺的人,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好的畫藝。
沒多少時間,一幅畫就完成了,爵墨將炭筆一丟,拉過蜜雪,“怎麼樣,像你麼?”
“很漂亮。”只是,這樣的她,一點都不像她,她不會有這麼溫暖而美好的笑容,這樣燦爛又毫無心機的笑容,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她的笑容,永遠像是從畫上覆制下來的,完美卻冰冷,嬌弱卻淡漠,她習慣性地微笑,卻從不會是由心底發出的。
“我希望你以後能這樣笑。”爵墨突然說道,語氣裡帶着濃濃的心疼,卻沒有看她。
蜜雪心底一動,他竟然懂她的悲哀,他這樣的心疼,讓她感動。只是,她真的能夠動心嗎?她不過是一枚拖住他的棋子,不是麼?
“我明天會回一趟意大利,黑手黨出了一點事情,我需要回去處理一下。”爵墨話鋒一轉,說到了黑手黨的事情,見蜜雪臉上露出了不捨,連忙說道,“不過我只會去幾天,處理完我就回來。”
“那你小心些。”蜜雪點了點頭,抱着他,看起來很擔心。
“放心吧。”爵墨看起來很高興這樣的軟香在懷,笑得得意。
只是,卻不知道,他卻沒有成功回去,因爲第二天,蜜雪受到狙擊,命在旦夕,陷入了昏迷,醫生表示她的情況非常危險,要是沒有醒過來的話,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所以爵墨,最終還是沒有回意大利,留在這裡陪着蜜雪,又彷彿是在等待着什麼。
快凌晨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間被推開,一道身影閃入,那雙藍色的瞳仁在觸及房內的人時微微一頓,詫異之色閃過又恢復了平靜,卻沒有發現,那個背對着自己看似睡着的人突然間睜開了一雙暗含着狡詐算計的精光。
“你終於來了。”爵墨突然間坐起來,卻沒有回頭,像是知道身後的那人是誰,又好像是對那人完全地放心,纔會那麼信任地將後背完全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