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至正二十一年除夕-大雪-心情:我感覺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我是不是不小心打出了什麼奇怪的支線劇情?
老闆我愛你老闆小天使老闆真男神老闆我再也不罵你了老闆麼麼噠!!!
沈靜秉手足無措,他避開張無忌的視線,支吾着不知道面對這種情況應該說些什麼。
張無忌怎麼會知道他是主動離開的?
沈靜秉被張無忌看得慌亂。
不對,張無忌只是說他拋下他一個人,似乎並不知道他是主動離開……
沈靜秉垂着眼深吸口氣,擡頭瞅了一眼張無忌,卻在對上對方的雙眼時像是觸電一般的收了回來。
他抽了抽被張無忌用力扣着有些疼的手,低聲道:“你既然已經出谷,寒毒已除,我也沒必要與你一同……”
“沈兄對我恩重如山,怎能說沒必要呢。”張無忌更用力的握緊了沈靜秉想要掙脫的手,“不若沈兄與我一同回武當,無忌也好回報一二。”
沈靜秉苦着臉。
我跟你回武當幹嘛啊,武當有沒有錢賺!
“不用你報答,我不去。”沈靜秉皺着眉拒絕,另一隻手用力扯着張無忌抓着他的手,想要把自己的右手解放出來。
“去!”張無忌道,絲毫不顧沈靜秉疼得皺起來的眉頭。
“我說了我不去!”沈靜秉也來火了,“張無忌你就這麼對你救命恩人的!?”
張無忌面對有些尖銳的質問,面色不動分毫,“我只是不想讓沈兄拋下我。”
“你太師父,武當七俠那幾個都不會拋下你!”沈靜秉輕嘶出聲,琢磨着這手過會兒妥妥得腫。
張無忌抿着脣,看着少見的發起怒來的沈靜秉,讓他莫名升起一股奇異的舒暢感。
——他想看,想看到更多這人沒有在他眼前表現過的模樣。
沈靜秉擡頭瞪着張無忌,這會兒他倒是一點心虛感都沒了。
手腕傳來的疼痛讓他完全忘掉了之前的無措,“你鬆手。”
張無忌目光沉了沉,他看着沈靜秉漲紅的臉,還有對方因爲疼痛被刺激出來的一些淚水,目光深沉。
“張無忌!”沈靜秉被看得毛了,他手一翻,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桌上,“你不鬆手我剁了你的爪子!”
“我這條命都是沈兄的,沈兄隨意便好。”張無忌道,全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好煩啊!!”沈靜秉瞪大眼,他當然不可能真剁了張無忌的手,別說廢了主角會發生啥事情,光是他從小在紅旗下長大,受的教育就註定了他不敢真對誰下手。
戒指裡能用上的都是殺傷性武器,連個麻醉彈之類的東西都沒有,沈靜秉覺得這次回去應該跟店長提個小意見。
“是,我煩。”張無忌似乎吃準了沈靜秉對他無可奈何,微微眯了眯眼,定定的看着沈靜秉,“沈兄與我一同回武當可好?”
“你放過我吧,我真不想去武當。”沈靜秉放軟了語氣。
“沈兄不是說要我報恩?還簽過賣身契呢。”張無忌道,“現在已經到了報恩的時候,沈兄又爲何不與我一同了?”
沈靜秉呆了一瞬,隨即炸毛道:“折騰半天你就是想要回賣身契是嗎!?”
張無忌一愣,沒反應過來這人是怎麼想到這個的。
沈靜秉看張無忌沒有反駁,氣得臉色通紅,他狠命踹了張無忌幾腳,感覺自己一片好心都喂狗了。
手都快給拗斷了人家就爲了一個賣身契!
張無忌爲了賣身契跟他翻臉!!
這他.媽怎麼能忍!!
“你要賣身契是吧!”沈靜秉把那寫在布上的賣身契翻出來甩到張無忌身上,“給你,你鬆手!咱們恩怨兩清,不稀罕你那點恩情!”
張無忌本來正看着被保存妥善的賣身契的目光略微緩和一些,卻又因爲沈靜秉的話而陰沉下來。
他收好賣身契,猛地站起來,拽着沈靜秉就往外走。
“你鬆手!”沈靜秉一手抱着門框,扭頭看着因爲他們爭執而從後廚跑出來的掌櫃,“掌櫃你幫我剁了他我給你錢!”
張無忌臉色陰沉,回身直接摟住沈靜秉的腰,將人從門框上拽下來,冷冷的掃了掌櫃一眼。
掌櫃打了個哆嗦,明智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張無忌!”沈靜秉被張無忌扛着一路跑,感覺剛吃下去的東西都要被他顛出來,滿心臥槽,聲音再一次放軟了,“張無忌你放我下來……”
張無忌悶聲不吭,不理沈靜秉,視線在街道上逡巡着,而後攔住一個小孩兒,問道:“小傢伙,知道鎮上驛站怎麼走嗎?”
圓滾滾的小孩兒看看張無忌,再看看他肩上扛着的人,眨眨眼,“知道,前邊兒左拐,穿過劉家堂子就到了。”
張無忌笑了笑,遞給小孩兒一塊糖。
“張無忌你幹嘛!!”
“回武當。”張無忌這次倒是回答得乾脆。
“我不去!”
張無忌不理他,找到驛站之後喊了個車伕,直接將沈靜秉扔進車廂裡,點了穴。
“張無忌我操.你……”沈靜秉罵到一半被回頭的張無忌又點了啞穴,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麻痹!
張無忌老子跟你沒完!
白眼狼!還敢綁架救命恩人!
等到了武當!信不信老子分分鐘炸翻武當山!
你給老子等着!
操!!
張無忌找了過年還呆在驛站等生意的車伕,交代了幾句,便鑽進了車廂。
車廂外一聲馬嘶,車廂略微顛簸着,證明他們已經開始朝目的地前進。
張無忌終於滿意的笑了,他收回探出去的腦袋,回頭看着僵硬的躺在車廂裡的沈靜秉,湊過去將人抱住。
“沈兄。”他湊近了沈靜秉的耳朵低聲道,“我不會再給你拋下我的機會的。”
沈靜秉閉上眼,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沈兄可不要再騙無忌了。”張無忌埋頭在沈靜秉脖頸間蹭了蹭。
沈靜秉被張無忌這話說得一僵,然後又被他蹭出一身雞皮疙瘩。
“沈兄……”張無忌緊緊的抱着他,即便是點了穴也沒讓他多有安全感。
轉眼到了除夕。
沈靜秉坐在車廂裡,渾身僵硬面無表情。
期間他無數次想要利用安全衣的隱身效果跑路,結果都被觀察敏銳的張無忌逮了回來。
——雪地上留下的腳印不要太明顯好嗎!
沈靜秉終於後悔當初張無忌問他要不要練武的時候自己因爲懶就拒絕了。
至少也該學個輕功什麼的纔對。
現在張無忌直接弄了條細細的鐵鏈子把他拴在車廂裡,動彈一下聲音都老大。
沈靜秉煩躁的踢了踢腳上綁着的鐵鏈,這已經是張無忌換的第八根了,之前的都被他毀了。
依舊沒有跑掉的機會。
除夕當夜他們路過一個城鎮,張無忌不知道哪來的錢,弄了一桌子好菜,帶着沈靜秉和車伕道酒樓裡吃了個暢快——當然,鏈子給張無忌牽着,沈靜秉一點打小算盤的機會都沒有。
老子非得炸了武當不可。
沈靜秉臉色陰沉,狠狠的咬了一口肉丸子,看着門外相互走動道賀新年的人們,略微羨慕。
一桌好菜吃完,張無忌站起身,溫和的給吃了一嘴油的沈靜秉擦了擦嘴。
沈靜秉渾身冒冷汗,一身雞皮疙瘩蹦躂着讓他莫名感覺一股涼意從背上竄上來。
“張無忌。”沈靜秉吸取往日教訓沒有避開,他冷冷的看着張無忌,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想問的話:“你特麼不是因爲我彎了吧?”
張無忌不明所以,只是笑。
一直在一邊沉默的吃着東西的車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靜秉扭頭狠狠瞪他。
隨即意識到不對。
這個時代的人應該不懂他說的意思纔對。
那車伕終於擡起頭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飽經風霜的老人臉頓時扭曲,而後變成得年輕帥氣。
沈靜秉睜大眼。
臥槽……=皿=!
“張公子。”齊·車伕·榆撐着臉,看着一臉戒備的張無忌,輕輕敲了敲桌面,笑道:“這麼多天了,你大約也玩夠了?可不可以把我的小店員還給我?”
張無忌面色一沉。
齊榆揮手切斷了張無忌手中的鐵鏈,向沈靜秉招招手,親暱的喊道:“靜秉,過來。”
雖然跟逗狗似的但是沈靜秉幾乎要哭粗來了。
“老闆QAQ!”沈靜秉奔過去,腳上鐵鏈子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響。
“乖。”齊榆拍了拍沈靜秉的腦袋,笑眯眯道:“走,咱們回家過年。”
張無忌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齊榆挑眉,“張公子便在這鎮中多等些時日吧,十數日前我已修書送往武當,約摸再過幾日,貴派便會有師長來此地接張公子了。”
老闆真男神!!!
沈靜秉決定以後都要帶着老闆的牌位每天上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