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明天皇文久四年-天氣:晴-心情:性向比頭髮還直
從今天起做個幸福的人
吃飽穿好報復社會
從今天起關心男神和女神
我有一家店鋪
面朝萬事屋生意興隆
從今天起和高天原的牛郎們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撒比的老闆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隻汪和每一隻喵取個*爆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坑你的錢
願你有一個豐滿的錢包
給每一隻汪和每一隻喵取個*爆的名字
願你有情人終成兄妹
願你在塵世不得解脫
我只願面朝萬事屋生意興隆
——《祝萬事屋生意興隆》
簡直要爲我自己的才華而傾倒了。
怎麼能這麼*。
沈靜秉放下日記本,跑去洗了把臉。
被揍得很疼的屁屁已經在修復儀的作用下沒有了一點問題,不過被人摁倒了抽的恥辱讓沈靜秉暫時還沒有原諒齊榆。
惹怒沈哥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老闆你必須認識到這一點!
沈靜秉洗完臉摸了摸屁股,癟癟嘴,簡直丟臉。
齊榆掃了一眼沈靜秉桌上大喇喇擺着的日記本,落在其中某一句上時,彎了彎嘴角。
看起來並沒有很生氣,在日記裡被冠以“撒比”之名的齊榆伸手把日記本合上,覺得沈靜秉的心態真好,剛被揍了還有心情作詩。
而且寫的內容依舊那麼欠揍。
簡直就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沈靜秉從洗漱間裡出來看了一眼齊榆,板着臉,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氣還沒有消。
齊榆擡手揉了揉狗頭,拍拍肩膀進了洗漱間。
看起來這個幾乎不太需要休息的變態今晚上打算跟他一起睡一覺。
沈靜秉搖了搖尾巴,眼睛眯了眯。
總覺得有陰謀。
沈靜秉決定好好保護自己的菊。
至少在麻麻承認這個對象之前,沈靜秉還不打算跟齊榆發生什麼。
簡直孝順。
沈靜秉給自己點了一百個贊。
是夜。
歌舞伎町一側燈火通明,播放着嘈雜曖昧的音樂,人來人往,街道在燈光與夜色的暈染下顯得奢靡頹廢。另一側和式建築和青石板組成的街道則與其截然相反的安靜,偶爾騎着車夜歸的人,車燈晃過只透出些許燈光的昏暗街道,格外刺眼。
桂扶了扶斗笠,站在萬事屋樓下。
萬事屋樓下登勢婆婆的居酒屋裡倒是有些熱鬧,一些戀舊或者潦倒的人會泡在這裡,沒有心情或者金錢去隔壁令人稱羨的銷金窟。
跪讓開一個醉醺醺的從居酒屋裡出來的男人,視線從萬事屋對面新開的店面上一掃而過,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
他想起沈靜秉身上穿着的明顯不是窮人穿得起的衣料,又想到友人每天喊窮已經到了爲了草莓牛奶連節操都能拋棄的程度。
兩相比較之下,桂覺得銀時肯定很生氣。
不生氣也會看着對面很鬧心的,有着這樣的鄰居還真是辛苦。
桂看了一眼門打開一半的居酒屋,確定銀時並不在裡邊,於是邁步上樓,站在萬事屋門前按響了門鈴。
“神樂!”銀時側趴在沙發上,一頭捲髮懶洋洋的,他看着手上的jump,頭也不擡的喊了一聲,“去開門。”
神樂睡覺的櫃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阿銀你自己去,我已經睡了阿魯!”
銀時煩躁的嘖了一聲,看了一眼時間,“這麼晚了會是……”
話沒說完他頓了頓,耳朵捕捉到某種相當熟悉的聲音。
“啊啊啊神樂你這個混蛋!”銀時把手裡的漫畫扔到一邊幾步跨到櫃子前拉開櫃門,從憤怒到暴怒,“你居然偷吃草莓牛奶!”
“我在幫阿銀消化軟弱的源頭!”神樂兩手抱着一盒草莓牛奶回了一句,然後用力吸了一口。
盒子發出已經空掉了的聲音。
銀時:“……”
“阿銀有尿病,要少吃這個。”神樂滿臉嚴肅,“我幫阿銀消化了一半了阿魯。”
說着掀開被子,被子裡露出已經喝完的好幾盒草莓牛奶。
銀時滿臉崩潰。
即使尿病也不能阻止我對分的追求!
這可是銀桑用一個月的節操換來的草莓牛奶!!!
啊好像掐死這個混蛋小鬼!
銀時用力蹂躪這神樂的臉,聽着對方含糊的哼唧着什麼,感覺草莓牛奶之神就要棄自己而去。
門鈴聲再一次響起來,銀時憤憤的放下神樂,跑去開門。
神樂瞅了一眼銀髮男人高大的背影,然後伸手從被櫃門遮住的另一邊……再一次拿出了一盒草莓牛奶。
銀時陰沉着臉拉開門,在看到摘掉了斗笠的友人的瞬間又陰沉着臉關上了門。
“……”手還落在門鈴上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桂沉默了一瞬,繼續很有節奏感的按了起來。
銀時坐在沙發上忍受着門鈴聲的騷擾,最後忍無可忍的拉開了門:“銀桑不想跟你這種通緝犯玩耍!!”
簡直就是熊孩子升級版。
“我無家可歸了銀時。”桂擡頭看着捲髮的友人,“以摯友的身份收留我吧。”
銀時板着一張臉:“說得還真是理直氣壯啊。”
“銀時我不想說實話,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桂表情嚴肅起來。
銀時眉頭微皺,視線在樓下一掃而過,讓開了門。
“其實我懷了你的孩子啊銀時。”桂這麼說着邁步走了進去。
然後他被一腳踹出了門。
簡直沒良心!
桂看着關掉的門抿了抿脣,擡手再一次蹂躪起門鈴來。
銀時最終還是沒有讓他的摯友露宿街頭。
他滿臉散漫的靠在沙發上,連茶都懶得泡,“又被真選組攆了?”
“啊,是的。”桂點點頭,“多虧了沈君幫忙呢,如果不是他告訴我地方已經被發現了,說不定還得再一次跟真選組正面對上。”
“哈?”銀時瞪大了眼,“你是說沈君?是我想的那個嗎?”
“我想是的,是你的新鄰居。”桂點了點頭,“是個不錯的人。”
“……”銀時明智的閉上了嘴。
“邀請他加入我們被拒絕了呢,不過他也只是個商人而已。”
“……”銀時沉默了好久,終於沒憋住:“他之前來找過我,說想要你的行蹤消息。”
桂動作一頓,挑了挑眉。
“然後我把他賣給真選組了,拿到了一筆錢。”銀時說這個的時候面無表情。
桂瞪大了眼:“銀時你居然跟真選組有聯繫!”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銀時敲了敲桌面,“真選組的人跟我說,他今天下午就去找了土方和沖田,再然後,你就來我這裡了。”
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肯定是土方和沖田泄露了真選組探知到的桂的信息。
光是這麼想想,能夠讓真選組作出這種退讓,沈靜秉的手段和情報還真是相當的不得了。
桂目光中透出詫異來,然後笑着搖了搖頭,“他還真是吃得開啊。”
“不如說,他對我們瞭解得有點過分了吧。”銀時敏銳的察覺到不對,“我並不覺得我們那些陳年舊事會被別人調查得那麼清楚——他甚至連我喜歡草莓牛奶這種事情都知道。”
“說起來,他找到我之後只是拜託我如果有辰馬的消息要通知他。”桂頓了頓,“還帶來了一點高杉的消息,除此之外大概就只是個商人。”
“大概?”銀時嘖了一聲,“說不定他在委託你之後就去找了高杉哦。”
“也沒什麼所謂啊。”桂想了想,“他讓我們防備高杉。”
銀時這時候不點頭也不搖頭了。
高杉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幾乎已經稱得上是瘋狂了。
這與他們所受到的來自松陽老師的教育截然不符,但他們卻多少都能理解高杉的心情。
理解卻不代表認同。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是一個戰壕裡混出來的戰友,曾經緊緊相依交託後背,甚至全然的將性命交予到彼此手上。
雖然在鬼兵隊時期高杉和他們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分歧,但常年積累的信任讓銀時和桂沒有辦法因爲一個外人的話語,就真正對如今背道而馳的摯友建起一道高高的城牆。
桂顯然也不想將這個話題深入下去,只是笑了兩聲道:“不過怎麼說,沈君這個人的目的雖然看不透,但的確是個值得相交的人呢。”
不,他只是個沒節操的死基佬而已。
還瞞着家裡人那麼浪。
“至少就情報能力上來說,相當的值得一交。”桂歪了歪頭,“他是徹徹底底的商人做派,給夠他價碼不管什麼都能夠得到的感覺——你知道,我的直覺一向十分準確。”
“恩。”銀時點了點頭,“奸商。”
“發生了什麼讓你對他怨念那麼大?”
“……”銀時蔫蔫的看了桂一眼,“沒什麼。”
這種丟臉的事情怎麼好意思到處說。
銀時光是想想之前那列清單上的東西就覺得前面和後面都好疼。
這種樣子看起來肯定是有什麼啊。
桂看着銀時,眼神蠢蠢欲動。
“如果你去問他的話我們就友盡。”銀時冷冷的看着他。
看起來果然是很生氣的樣子。
桂感嘆了一句。
“沈君其實挺坦誠的,至少在跟他交談的時候不管什麼問題他都直言不諱。”桂說。
“發生了什麼讓你對他好感這麼高?”銀時挖着耳朵,“你都要被攻略了哦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
“知道了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桂頓了頓,“我就是覺得……他好像特別着急着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如果得不到就會死……那樣的感覺。”
不然這種輕易就能被戳破的聯繫,感覺跟這個手中握着大量情報的人有些不相符。
除非他急迫的想要什麼,並且無法費太多的時間佈局等待。
“假髮,你知道嗎。”銀時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友人,“你這麼深入的研究他讓我覺得很不安啊。”
“不是假髮,是桂。”
“我對面的鄰居,可是一對基佬啊。”銀時掏着耳朵這麼說着,並且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摯友。
“銀時你要相信我。”桂說,“我的性向比我的頭髮更直。”
“……”什麼破比喻。
好久沒有累得回寢室倒頭就睡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