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朝走廊上看了一眼,此時走廊十分寂靜,我心說是誰沒事跑我這裡敲門,難道剛纔是我在做夢?
搖了搖頭,我又重新躺回到牀上,剛睡了一會兒我便又聽到了敲門聲,而且這次敲門聲要比上次的急促很多,我走到門口再次將門打開,外面依舊空空如也。
“到底是誰?”
這時我也清醒了,想着到底是誰會這麼無聊,大半夜的跑我這裡亂敲門。但想想應該不會有人這麼無聊吧,難道是冉小海在跟我開玩笑?
冉小海就住在我隔壁,如果是他敲門然後又跑進他的房間我的確是看不到外面有人,但我感覺應該不是冉小海,他平常雖然喜歡開玩笑,不過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心說想要知道是誰敲門我也只能守在這裡了,於是我將門關上之後就躲在門邊上,只要有人敲門我就立刻將門打開,就算對方跑的再快我也能看到些什麼。
大概十分鐘之後,就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敲門聲再次響起,我毫不猶豫的將門打開,可是讓我驚訝的是外面依舊是空空如也,什麼人都沒有。
這次我被嚇到了,急忙跑到冉小海的房間前敲門,沒多大一會兒冉小海就把門打開了,看到是我他問我怎麼了,我把剛纔的情形說了一下,冉小海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他跟我說敲門的應該不是人,我說那是什麼,難道是靈魂嗎?即便是靈魂我也應該可以看到呀?
冉小海搖頭,說有的靈魂我是看不到的,甚至連他都看不到。我身上的修羅之眼對靈魂是有吸引力的,不過一般的靈魂都感覺不到修羅之眼的存在,除非是像老狼那樣比較厲害的靈魂。
我問冉小海那怎麼辦,冉小海說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睡到他房間的好。我們開的都是單人間,屋子裡只有一張牀。
看了看那張不是很大的牀,我有些遲疑,冉小海說他可以睡地下,反正是地板,也不怎麼涼。
說完之後他就到我房間把我的被子和枕頭都拿了過來,放到牀上,然後將他的被子拿到了地上。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但北方並沒有開始供暖呢,雖然這裡是地板但地上依舊很涼。我跟冉小海說你還是睡到牀上吧,咱們擠一擠。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冉小海就跳到了牀上,笑嘻嘻的跟我說他就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他睡地上,還是我心疼他。
撇了撇嘴,我說冉小海你最好給我規矩點,不然我跟你沒完。冉小海拼命的點頭,不過看的出來他很高興。
“哼”了一聲,我也上了牀,我們兩個從京城回來買的是硬座票,十一個小時雖然不太長,但也坐的有些累。
因爲有冉小海在身邊,所以我也不怕有靈魂來找麻煩了。沒多大一會兒我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纔起來。
大巴是下午兩點的,所以我們在市裡溜達了一大圈兒纔去汽車站。昨天上火車之前我就給家裡打過電話了,坐上大巴之後我又給家裡打了一遍電話。
從市裡到
我家要走三個多小時,也就是五點多才能到我們村。冉小海跟我說他以前經常遊走在鄉野之間,我問他爲什麼,他說有很多高人都喜歡居住在鄉村裡,因爲那裡可以遠離城市的喧囂,更利於他們修行。
爲了學習東西,所以冉小海很多的時候都在鄉村之間遊走,尋訪那些高人,然後與其暢談。
我問他是怎麼看出哪個是高人的,冉小海笑笑,說但凡是修行的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清新脫俗,與世無爭。
當然這些高人也不會完全的與世無爭,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住在鄉村裡了,早就住進深山老林了。
只不過深山老林也不是那麼好住的,那裡有更多修煉成妖的動物,本事不濟的住到人家的地盤那可是要受盡欺負。
一路上我都和冉小海聊着天,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兩個來小時,今天大巴上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十幾個。
鄉間的路不怎麼好走,雖然和冉小海聊着天,但我還是被車給晃悠的迷迷糊糊,一個勁兒犯困。
就在我要睡着的時候,冉小海忽然問我現在到了哪裡了,我朝外面看了一眼,說這個地方應該叫高麗墳,離我家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點了點頭,冉小海沒有再說什麼,而我則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汽車忽然發出一聲巨響,好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而我的腦袋則磕在了前面座位的靠背上,把我撞的差點暈死過去。
我感覺自己的前額上熱乎乎的,用手一摸全都是血,我轉頭看向冉小海,發現他居然不見了。
車裡的人好像全都暈死了過去似的,但我仔細一看那些人都睜着眼睛,而且全都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害怕極了,不斷的喊着冉小海的名字,可是冉小海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管我怎麼喊他也沒有出現。
這時車上的那些人全都站了起來,他們神情呆滯,彷彿是受到了他人控制一般,全都朝着我走了過來。
見事情不好,我便去開旁邊的車窗,可是這車窗卻怎麼也打不開,即使是用有手肘去砸也砸不碎。
而此時那些乘客全都聚集到了我的車座前,他們全都一臉陰森的看着我,臉色全都變成了鐵青色。
這顏色我並不陌生,老狼和董麗他們全都是這個顏色。我不斷的大聲嚎叫着,讓他們不要過來。
而這時我感覺有人在我的腦袋上拍了幾下,我擡起頭,看到冉小海正一臉詫異的看着我,其他乘客的眼神也和他一樣。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冉小海輕聲對我說道,我看了看四周,這才長出了口氣,心說幸好剛纔只是做夢,只是這個夢太真實了,我心裡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肯定是我剛纔也大聲喊叫來着,所以那些乘客才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朝他們抱歉的笑了一下,我跟冉小海說我剛纔夢到車子好像是撞到了什麼,車上的人全都變成老狼那個樣子,而你卻消失不見了。
笑着在我的
頭上摸了摸,冉小海說只不過是個夢,讓我不要害怕。我點了點頭,然後朝窗子外看去,冉小海便問我這是到哪了?我說這個地方貌似是叫高麗墳。
但馬上我心裡就是一驚,高麗墳,剛纔我們不是已經到了這裡了嗎?難道之前冉小海問我那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在做夢了?
一股緊張的情緒從我的心底升起,我跟冉小海說剛纔我做夢他就問我到了哪裡了,然後我說到了高麗墳,過了沒多長時間就出車禍了。
微微一笑,冉小海說那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好好的怎麼能出車禍。我朝前面看去,透過大巴的擋風玻璃見外面幾乎是一馬平川,根本就沒有什麼障礙物。
長出了口氣,我暗想剛纔做的夢應該不會真的實現。大巴又走了一會兒,周圍忽然開始起霧了。
我們這個地方一年到頭都看不到幾次霧,而且就算是有也會是在早上。現在已經四點來鍾了,這個時間起霧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
更讓我奇怪的是這霧來的太突然,而且還這麼大,不光是我,就連車上其他的乘客也在說怎麼會忽然起霧了呢。
“感覺不太妙。”
這時坐在我身邊的冉小海開口說話了,他說這霧氣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這附近都十分空曠,好像並不具備起霧的條件,就算是有也應該只是晨霧。
對於冉小海的說法我很贊同,便問他該怎麼辦,冉小海說能怎麼辦,現在車不是還走着呢嗎。
或許他的感覺是錯的,沒準等下霧氣就散了也說不定。說完之後冉小海就朝外面看去,一邊看一邊問我家這裡以前有沒有起過這麼大的霧。
我說沒有,冉小海就說那得小心一些,還不等我問他小心什麼,車子忽然“砰”的一聲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車裡的人都沒有準備,因爲慣性太大,我和冉小海都狠狠的撞在了前座的靠背之上。
還好我剛纔把揹包頂在前排的靠椅上了,雖然被撞的力度很大,但我卻沒什麼事情,而冉小海則把腦袋給撞出血了。
坐在前面兩排的乘客直接就從大巴的擋風玻璃飛了出去,還有幾個人站在過道上聊天的,也跟着飛了出去。
十幾個人大巴車上只剩下一半兒了,其餘幾個還沒怎麼樣,只不過有一個暈過去了。
大巴撞到了一顆大樹上,有個飛出車的人被慣性甩在大樹上又彈了回來,不過他已經一動不動了,看樣子是已經不行了。
雖然車上人的狀況和我夢境裡不太一樣,但大巴撞了卻是和我的夢境吻合。大巴司機倒是沒怎麼樣,他立刻就拿出手機打電話求救。
不過他的求救電話貌似是打不通,大巴司機氣的把手機都給扔了。我和冉小海也急忙拿出我們的手機,然後撥打求救電話。
手機的信號雖然是滿格的,但電話卻打不通。這時霧氣慢慢散去,我這纔看清楚大巴車撞的的確是一顆大樹,不過大樹的後面卻是一個個墳塋,這裡竟然是墳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