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衝擊波從山頂狂卷而下,大風吹過草木連根拔起,瞬間的高溫更是讓參天巨木瞬間化爲焦炭。
現在我依舊站在原地,一層薄薄的紅色防護罩保護着我,已經是九尾鳳狐的狐月,用她渾厚的真炁阻擋着外面的衝擊波。
爆炸結束後,整座大山的高度下降了三分之一,周圍所有的樹木野草全部消失,青石黃土間熱氣騰騰的地下水四溢。
啪……
像是戳破氣球的聲音響起,防護罩消失,狐月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異常突兀的變回了原形。依舊是那隻九尾鳳狐,依舊是虛弱的眼神,嘴巴微張,“萬幸,我堅持住了!”
木圖木小鎮,賓館裡狼藉一片,走廊裡到處是衣服和牀單。這是我我們五人回到這裡後看到的一幕,此刻的大街上滿是驚慌的人羣,處在鎮子邊緣的一些房子倒塌了。還有一些人在奮力的挖掘着什麼,聽說一位老人和他的孫子被埋在了下面。
聽到這裡我不由的搖頭,因爲我的太極雙瞳還開着,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大一小兩個魂魄,正站在坍塌的房子邊。我已經可以確定,被壓在裡面的祖孫二人已經死了。
集合起所有人購買食物和水之後,我們再次上路。有人問起狐月找到了嗎?我只是簡單的回答,在洞天裡養傷。其實狐月是在十相界裡修煉,當然也是爲了恢復自己的修爲。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狐月受益匪淺。不但得到了一具罕見的九尾鳳狐肉身,讓她的修爲有了充足的提升空間。但是有得必有失,狐月也要想辦法克服現在這具肉身的反噬,因此這才選擇了在十相界中閉關。
按照她的要求大約需要一百多年的時間,也就是說這相當與現實世界裡三天。
不過鳳凰的胚胎再次涅槃後,依舊化作了一枚金蛋,只是這枚金蛋相較之前小了很多,大約有雞蛋般大小。狐月自然發現了它,於是一口吞入了肚子裡。狐月的意思是嘗試着煉化這枚鳳卵,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我們的車子行駛在沙漠中的公路上,雖然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可是中國大西北荒漠中,大風肆虐黃沙漫天。在這樣的天氣下,遠處的一輛卡車時隱時現,就好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我依舊坐在第一輛車上,這次我坐在副駕駛上,後座上是趙無秧和項璋。現在的我們已經進入新疆了,這時候的我有兩個選擇。一是沿着國道繼繼續行駛,這條路危險少可以讓我們儘可能平穩安全的到達喀納斯。另一條路就是我們穿過塔克拉瑪干沙漠,這條路危險就不說了,顛簸是肯定的。但是如果我們順利的話,可以省去很多時間,提前個一天兩天的到達喀納斯。
其實我們還有另一種選擇,就是讓焦洪通知炎黃別動隊,派來飛機讓我們直飛喀納斯。
不過就在我看着前方黃沙彌漫的公路時,步話機裡傳來了焦洪的聲音,“進沙漠!”
“好!”我沒有問爲什麼,雖然我對焦洪也不是特別的信任,其實我不信任任何人。姥爺在參加魁字部隊的時候就說過,上了那輛車就代表着我不能信任任何人了。當然這裡也包裹我生命力最重要的幾個人,不信任任何人就代表着孤獨,代表着自己對自己的決絕。
冉東根本不用我打招呼,方向盤一打車子很快離開了公路,直接衝入了戈壁之中。
車子在戈壁之上不斷的顛簸行駛,就在我習慣着這種顛簸昏昏欲睡的時候,焦洪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們的飛機消失了,信號最後出現的地方就在塔克拉瑪干的羅布泊地區!”
聞言我心理一緊,那些人都是化妝成我們的樣子離開的,難道雷龍和八歧大蛇他們……我沒敢想下去,更不願去想象,我們到了羅布泊之後的景象。
羅布泊本來是沙漠中一個鹹水湖,曾經是古代絲綢之路上一顆明珠,現在那裡早已乾涸。上世紀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時候,彭加木和餘純順都試圖徒步進入羅布泊,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一死一失蹤。
有人說羅布泊是死亡之海,即便這個海里可能還會出現水,但那裡依舊是死海。可是進入二十一世紀後,隨着生活條件的提升,更多人選擇駕車穿越羅布泊。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只要是這些人組隊進入羅布泊,大部分情況下都會相安無事。
可是這期間還是發生了幾次,隊員擅自離隊失蹤的事件,雖然最後或多或少都被發現暈倒在沙漠中,並沒有造成人員的死亡。但是羅布泊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當這些被找回來的人回憶當時的情況時。他們都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心中的本能讓我不得不追隨着未來的方向,因爲我想知道幾年後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飛機在羅布泊上空消失,我們卻不能確定,他們的失蹤跟雷龍有沒有關係。又或者他們的失蹤,跟羅布泊有關!
進入戈壁沙漠後,車子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如果我們都坐在冉東一人開的車子上,或許會快上很多。畢竟他不用照顧後面車子的話,車速至少會飆到八十邁。可是後面還跟着兩輛車,頭車的責任就加重了幾分,不但要負責帶好路,還要有遇到危險示警的義務。
早晨我們離開木圖木小鎮的時候,已經有一些地方上的部隊過來了。畢竟之前的第一次涅槃,造成了一次規模不算小的地震,想必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這也是我們爲什麼,決定離開木圖木小鎮的原因之一。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逐漸爬上高空。塔里木沙漠白天的溫度很高,據說歷史上的最高氣溫到達過七十度,地面溫度最高達到過一百多度。所以盛夏時節,這裡就像是一座天然的烤爐,也正因爲如此這裡才被稱爲死亡之海。
經過三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已經進入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腹地,眼前並沒有我之前看到的沙丘。想象中沙漠應該是沙丘連着沙丘,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沙海。可是眼前的場景卻告訴我,這裡死一片平坦的不像話的鹽鹼地。一層層的岩漿與黃沙相互交疊出現,這種特殊的顏色猶如一條淺色的花斑巨蟒的皮膚。
不過隨着正午的到來,車子裡的氣溫卻已經高到了嚇人的地步。即便是車子裡有空調,溫度依舊在三十度以上。車子開着空調是很費油的,於是我做着的車子終於的停下了,車子沒油了!。
太陽炙烤着大地,我鼓了鼓勇氣纔敢推開車門。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熱浪鋪面而來,猶如火焰舔*皮膚。“好熱……”只是張口說出兩個字,嗓子就被涌入口腔的熱浪炙烤的生疼。
“咳咳……”
嗓子的疼痛讓我咳嗽起來,可越是咳嗽吸入的熱氣就越多。幸好我發現的及時,立刻從車裡摸出一瓶水灌了下去。由於氣溫太高,水都是溫熱的,可是到了嗓子裡卻舒服了很多。
於是我又鑽回到車裡,聲音沙啞的說道,“不行啊!太熱了,要不去洞天裡,我帶你們過去!”
“不行!”焦洪的聲音響起,“羅布泊對於空間太敏感了,如果在那裡使用洞天,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對空間敏感!”我吃驚的重複了這段話,“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什麼秘密!在中國已經算是半公開的了,羅布泊湖心地區有強磁場。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們不能通過洞天過去!”焦洪這樣說着。
我看着外面熾熱的太陽,說道,“回洞天休息一會兒,在洞天裡給車加油,我們也可以休息一下。”
這次沒有人反對,於是所有人就出現在了洞天裡。
“那輛車……”古亮亮吃驚的聲音響起,我知道她看到了我們之前開的那輛車。現在已經報廢了,整個車身扭曲變形慘不忍睹。
女人都有一顆八卦之心,而且一旦八卦起來,是沒有人能夠阻擋的。於是爲了平息她們的八卦之心,我把之前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聽得她們個個目瞪口呆。
“我要去看鳳凰,還有狐月姐姐!”古亮亮第一個跳了起來,一把拉起我的胳膊。
有人說既然不能拒絕,那就想辦法接受。可是狐月在我離開的時候說過,十相界裡三天之內,最好不要有人進來。而她所謂的三天是現實中的三天,所以我更不能帶他們進去了。
於是廖可可和古亮亮就把藝馨推了出來,藝馨被她們推到我面前的時候,臉頰緋紅手還在玩弄着衣角,說道,“真的不可以嗎?”
看到這一幕我佯怒的看向藝馨身後的廖可可和古亮亮,說道,“美人計嗎?老子不吃這套!”
古亮亮聞言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跳到藝馨面前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男人,吃幹抹淨翻臉無情,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足見葉大魁同學的心理是沒有你的。”
聞言我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心想這句話太誅心了,如果藝馨是個小氣的女人,現在的我可能已經被宣判死刑了。
“車隊!你們看車隊……”冉東此刻擡着頭看向天空,因爲我在進來的時候同步了時間,還在洞天的天空裡留下了一個觀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