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的法寶爲了防止在認主之後被一些實力強大的對手強行抹去認主狀態,都會設置一些強力的防禦陣法進行自我保護,所以陳功一手拿着藍晶,一邊將靈力注入飛龍甲中,靈識同時潛入,將照玉瞳簡上的煉化方法,小心地避開裡面的陣法。
隨着陳功靈力的輸入,整個飛龍甲開始透出一股金色光芒,慢慢地懸浮起來,猶如一盞明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飛龍甲越來越亮,金光之中竟然有兩人條飛龍若隱若現,那栩栩如生的模樣就好像馬上要飛出去一般。
陳功原本以爲自己的靈力算得上是深厚的了,可是就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居然有種後力不繼的感覺,那飛龍甲猶如一個無底洞,瘋狂地吸食着他身體內的靈力,就連藍晶上傳輸過來的靈力合在一起,都趕不上靈力流逝的速度。
這時候陳功經脈裡的靈力被抽取一空,讓陳功無以爲繼,正在考慮是不是暫時停下來,先緩一緩再繼續祭煉的時候,那命盅化爲的金丹居然開始加速運轉起來,一股股的靈力猶如噴泉一般,從金丹之中噴涌而出。
並且隨着金丹轉動的速度加快,陳功原本緩慢地自動吸收靈氣的身體,吸收外界靈氣的速度一時之間和金丹的轉速形成了同步,大量的靈氣被補充了進來,只是因爲四周的靈氣實在有些稀薄,因此在陳功身體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旋渦。
發現這一情況的陳功頓時大喜,一直以來他只把命盅當成了一個過濾和淨化的中介,並且在命盅融入金丹之後一直很提心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現在才知道,當經脈裡的靈力枯竭時,自己這個特殊的金丹就會將平時隱藏的靈力輸送出來,並且同時加快吸收靈氣的速度。
這就想當於讓陳功體內多了一個大型的靈力儲備倉庫,而且這個倉庫的最大庫存目前還是一個未知的巨大數字。
這樣一個優勢,讓陳功在同樣的境界之下,可以擁有更爲強悍和持久的戰鬥能力,就算三五個對手的靈力消耗光了,他仍然可以繼續戰鬥。
得到金丹靈力的支援,陳功便繼續祭煉着飛龍甲。
靈力在靈識的指揮下,繞過一個個的陣法,充斥着整個飛龍甲,而當陳功的靈識進入到飛龍甲的核心部分時,便看到在那金色的天地之中,有兩條飛龍幻影在其中飛舞。
陳功見狀,急忙咬破舌尖,向着飛龍甲噴出一口精血,那精血一接觸飛龍甲,便將那片金色的光芒染紅,精血進入飛龍甲內,絲毫不停,一路跟着靈力開闢的道路進入到了核心空間裡,直接將那兩人條飛龍裹住,然後融入進去。
當陳功的精血融入飛龍甲的那一瞬間,一聲龍吟響起,整個飛龍甲都直接沒入到了陳功的體內,而整個房間又恢復了原狀。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陳功知道自己已經和飛龍甲融合到了一起,靈識一動,在他的身上就自動多了一件金光閃閃的鎧甲,當鎧甲出現的時候,陳功渾身的靈力就在不停地輸入其中,維持着飛龍甲的防禦能力。
看來這東西果然不能夠隨便使用,只要召喚出來,就會不停地消耗靈力。陳功想到這裡,急忙將鎧甲收回到了體內。
祭煉完了法寶,陳功體內雖然有着源源不斷地靈力補充,可是靈識的消耗同樣不小,精神上已經有些疲憊了,因此手裡握着藍晶,慢慢地恢復着靈力,金丹儲備的靈力平時最好不要輕易動作,以防不時之需。
今天已經祭煉了一件飛龍甲,陳功便不準備繼續祭煉了,畢竟一件法寶能不能運用自如,發揮其最大威力,並不僅僅是祭煉後收入體內就可以的,還要不斷地溫養融合,才能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陳功在祭煉的過程之中,又有所感悟,因此這個時候他的整個心靈變得無比清明,整個人處於一種玄妙的狀態裡,體內的金丹此刻並沒有停歇下來,反而是保持着剛纔的高速運轉狀態,身體吸收靈氣的速度同樣沒有減少。
在這樣的玄妙狀態之中,陳功的靈識同樣向着四周擴散着,這一刻他對天地的感應,無意之中強大了數倍。
然而正當陳功準備在這種玄妙的狀態之下繼續修煉的時候,他突然感應到蓉城之外的曠野出現了一股驚人的精神力在不斷爆發,經過了結界內部的比試之後,陳功知道那是有精神力強大的異能者交戰纔會出現的氣息。
陳功心中一驚,停下了修煉,拿着一道自己新研究出來的隱身符向着交戰的方向潛行而去。
此時蓉城之外的一個人跡罕至的曠野中,白虎白月正披頭散髮,那雙原本妖媚無比的雙眼之中滿是兇光,嘴角則掛着幾滴鮮血:“文志澤,你欺人太甚!”
和白月對峙的正是青城洞府的文志澤和他的師弟柴俊達,兩人當年跟隨同一個老師學習機甲操控,現在到了地球之後,便一起在青城洞府之中。
兩人此時都已經將各自的機甲召喚出來,只是並沒有穿在身上,機甲在體外同樣可以控制着進行攻擊和防禦,在他們看來,對付白月,根本不用發揮全力。
幸好此時正是深夜,根本沒有誰會從這荒郊野外經過,否則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象嚇死。
“異類就是異類,我原本看你成長不易,好心讓你在青城山居住,你竟然恩將仇報,爲了那猴兒酒和虎涎果,把我的學生害死!”文志澤一副道貌岸然地說道。
“呸,你這個僞君子,想要我的傳承之血就直說,哪需要找那些藉口!”白月冷聲道,神情之中滿是諷刺,那高聳的山峰因爲粗重的喘息,不停地起伏着,在這夜色之中頗爲誘人。
江景明是文志澤的得意門生,在他去雙泉水簾洞久不回返後,文志澤便尋了過去。
剛開始的時候,文志澤確實是爲了尋找學生,然而糾紛之中,白月因爲氣憤,意外暴露了她已經達準C級實力的事。
這些源界的機甲師,最爲看重的便是精神力的強弱,這直接關係着他們的實力和地位,而這些傳承獸族的傳承之血則是提升精神力量的最佳捷徑。
現在文志澤雖然極爲勉強地提升到了準C級精神力,可是沒有大機緣的話,想突破到B級階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一份傳承之血放在眼前,引得他貪念大起,便準備藉着學生的事情,殺人奪血。
只是文志澤這種人,傲氣得緊,極重臉面,被白月說破心事,臉色一陣青白,顯得有些難堪,可轉瞬之間又變得猙獰起來,哪還有之前在史安福等人面前那副學者風範。
站在文志澤身邊的柴俊達則沒那麼多顧忌,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月的胸脯,暗道這白虎一族就是不一樣,出個女人都如此妖媚,只是表面上不露半點風色,只是兇狠地道:“師兄,跟她囉嗦什麼,殺了她,也算是誅殺異族,咱們有功無過!”
白月聞言,怒極反笑,滑嫩白皙的手上長出尖銳的利甲,破空之聲驟起,那利爪帶着陰森的妖風直接向兩人抓去。
文志澤和柴俊達低喝一聲,身邊的機甲猛地前突,機械臂上各自出現一把光劍,光芒四射,顯得威力巨大。
那劍光直接破開了白月的妖風,只是餘光掃過,便迫得白月不得不收回利爪,連連後退。
在白月的臉上滿是無奈和不甘。
她是異族,雖然是虎族中最爲尊貴的白虎一族,可是她自小就孤苦伶仃,身無長物,雖然修爲一直在不斷提升,可是根本就不可能擁有什麼神兵利器,更不可能像眼前這兩人擁有強大的機甲,只能任妖化的肉身作戰。
正是因爲如此,她和侯政的實力達到了準C和超D,而文志澤和柴俊達同樣是準C和超D,卻可以在戰鬥中憑藉機甲直接殺死侯政,逼得她落荒而逃。
白月退得極快,可是依然沒有避開機甲光劍的追擊,鏘鏘兩聲,那能量粒子形成的光劍擊在白月的利爪之上,狂暴的力量猛地暴發開來。
白月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無比蒼白,整個人被那巨大的力量衝擊着,拋飛了十多米的距離,重重地砸在一棵碗口粗的樹上,將那樹幹生生砸斷。
原本凌厲無比的利爪上,被斬出巨大的缺口,隨時都可能直接斷掉。
發動如此強勢的進攻,文志澤和柴俊達精神力量同樣消耗不輕,兩人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便又恢復過來,那兩具機甲微一停頓,便再次啓動,一前一後,直撲向倒地的白月,光劍閃爍之間,顯然是想要她的命。
白月眼中露出絕然的目光,臉色一沉,發出一聲虎嘯,整個身體化爲一尊巨大的白虎,正是她的原形。
白虎咆哮一聲,如閃電般地向着兩具攻來的機甲撲去。
文志澤臉色一變,知道白月這是要準備拼命了,他已經晉升到了準C級精神力量,對於C級層次的實力瞭解更深,知道不可硬接,立刻精神一斂,控制着機甲向後退避。
柴俊達現在是超D級精神力,對於獲得白月的傳承之血的想法更爲熾熱,猛地一見白月化爲原形,只道白月已經黔驢技窮,而自己的師兄居然在這個時候退縮了,這將是他獲得傳承之血的大好時機,當下根本沒有細想,直接一縱身,那機甲略微一頓,然後便和柴俊達包入體內,以更快地速度向前衝去。
“轟!”白虎與機甲直接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衝擊力有一股強大的妖異力量直接透過機甲的外層保護,震得柴俊達氣血翻滾,身體中的骨頭都斷了幾根。
他們這些機甲師,一身的本事都在精神力和機甲上,自身的肉體卻不見得有多強壯,所以這一擊便將柴俊達擊得重傷。
以本體形態擊退了柴俊達的白月,此時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整個白虎身軀多處撕裂,不斷地滲出血來,剛纔威猛的氣勢蕩然無存,整個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文志澤此時才衝了上來,邪邪一笑,伸出手來虛空抓攝,從那白虎體內抽取出絲絲豔紅的血液,那些血液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血虎,正是白月體內的傳承之血。
文志澤眼中貪婪之色大起,正要伸手去抓,白月眼中厲芒一閃,強行催動傳承之血與自己之間的最後那絲聯繫,那血虎居然突然向遠處疾射而去。
文志澤趕緊控制機甲全力將那血虎抓住,回過頭來的時候,只看到白月已經趁這個機會化爲一道白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文志澤剛準備追趕上去斬草除根,卻聽到身後傳來柴俊達的呻吟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