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米。
這個高度天邢舞竟然還拿到了一本下品的功法,看來上品的功法也不是那麼好遐想的。
剛剛面前的上到了三百米的高度,天邢舞身體裡的靈力流失的更加厲害。刷的一下子,身體裡的靈力就見底了。一陣陣不適感傳來,天邢舞放出的花藤非常勉強的附着在巖壁上。
黑皇離得並不遠,見到天邢舞犯暈,趕緊伸手一拉。
而天邢舞靈力見底,身體虛弱的時候,百花棺是會自動護主的。就在這相差的時間裡,黑皇伸出的手,正好觸碰到天邢舞的百花棺上。
“轟!”
天邢舞一個激靈,花種中的靈力迴流,百花棺瞬間收回,可是她剛纔看到了什麼。
一系列的動作只發生在一瞬間,但是已經離得很近的天邢舞和黑皇卻都盯着對方,就和定格了一樣。
下面的人自然看得清楚兩個人都停了下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剛纔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邢舞喘了幾口粗氣,這是第二次看到不符合現實的影像了。
她的百花棺平時不是沒人接觸過,但是這種奇怪的事情只發生過兩次。一次是石瞳的大眼猴,一次就是剛剛。
一個清瘦的青年,面容非常清秀,沒有花心那種天然的貴公氣質,而更像是那種帶着傲骨的讀書人。
這個想象讓天邢舞隱隱的有種熟悉感,似乎曾經見過這麼一個人。
天邢舞盯着黑皇那張平凡的臉,其實以前她就對百花棺的這種現象進行過猜想,恐怕那個影像纔是真實的。可是黑皇又爲什麼要易容?
但凡掩蓋真容的人,不是因爲真容醜陋,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顯現,黑皇不屬於第一種。
而秘密……
恐怕也是不願被外人所知的,埋在心底的事情。
天邢舞直愣愣的看着黑皇,而黑皇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來化解兩人之間的奇怪氣氛,到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雖然離下面只有三百米,但是這裡四處都是陣法,下面衆人也只能見到兩人愣愣的停住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時下面的赤卻是不在裝沉默了,掏出一塊玉牌丟給旁邊的向夏河,道:“我要上去。”
向夏河接住赤丟來的玉牌一看,竟然也是一塊兒爬落字涯的令牌。
心思一轉,向夏河就猜到了這玉牌的出處。恐怕是赤成爲內門弟子時的獎勵,只是一直沒有拿出來用罷了。
赤從小在天一道人身邊長大,自然不用費力的去尋找功法,所以這玉牌就一直留着沒用。
見向夏河去開啓上崖的陣法,赤也不在乎旁邊人的想法,直接準備上崖。
落字涯就是元嬰期的道君,都要有牌子才能上,所以阻隔的禁制法陣相當的強大。
禁制一開,赤就靠着踩踏之力,向上衝了幾米。而半路上的南泰和南秀林還沒注意到上面發生的事情,見赤從下面衝上來,也都覺得莫名其妙。
而下面一直注視着天邢舞的畢焰驍,也是眯眯眼,扯扯嘴角,看着赤迅速的向上攀爬。
天邢舞這時還盯着黑皇看,到是把黑皇看的一陣彆扭,不知道該作何反
應。
赤畢竟是金丹期真人,雖然上升的時候靈力也會流失,但與天邢舞四人比起來,卻是強的太多。
赤攀爬到天邢舞的另一側,也只用了十幾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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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上來,天邢舞自然不能再盯着黑皇看,轉頭看到上來的赤,道:“師兄你爬這麼快,不如上去幫我們找。”
見天邢舞轉頭來裡自己,赤並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另一邊的黑皇。
剛纔在下面,赤看的可是很清楚。天邢舞的百花棺一閃即逝,而黑皇正好碰觸到百花棺,然後就一臉驚異的樣子。雖然後來黑皇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在那一瞬的時間裡,他卻是做了準備攻擊天邢舞的姿勢。
“你還是下去吧!我上去看看。”赤到是沒有反駁天邢舞的話,反而讓天邢舞下去。
天邢舞有些莫名其妙,今日赤怎麼這麼體貼?
“不是被我叫堂哥,美的發燒了吧?”天邢舞伸手要去摸赤的額頭,而赤稍稍一閃頭,一隻手抓住天邢舞伸過來的手,一隻手攀着旁邊的巖壁,看着對面的黑皇道:“不如我們上去?”
天邢舞剛纔那一閃神兒的功夫,自然沒有看到黑皇要攻擊自己那下意識的動作。現在正納悶,赤爲什麼忽然冒出來這麼大的敵意。
黑皇看看赤,也不解釋什麼。畢竟被人窺探到秘密,每個人都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
幾個借力,黑皇就離開了天邢舞身邊,向着上面而去。
天邢舞看看繼續向上爬的黑皇,再看看拉着自己手的赤,怎麼覺得兩個人就和打啞謎一樣?
“怎麼了?”天邢舞納悶的問。
赤卻是拉出教育人的嘴臉,道:“小心些,你先下去吧!”
“纔不!”天邢舞最煩赤這個教育小輩兒的表情,什麼也不願解釋,就和臉上掛着大大的字牌,寫着‘你不行’一樣,讓人看着不爽。
赤見天邢舞又鬧小脾氣,竟然也不解釋,直接拉着天邢舞一隻手,道:“那我就帶你上去!”話語間,還有一股賭氣的成分。
天邢舞也一下子被弄暈了,只覺赤手上傳來上拉的力道,自己整個人就跟着向上而去。
升到四百米,赤到是沒什麼大感覺。
天邢舞賭氣的瞪着硬拽自己上來的赤,咬着牙快速的吃着儲物袋裡面的花朵,就是不肯低頭。
赤就那麼拉着天邢舞,自然知道天邢舞在硬撐。
可不知道那根兒弦兒不對付,天邢舞不服軟,赤也不鬆手。
下面一衆人看着赤和天邢舞的狀態,比剛纔還奇怪。弄得各個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這又是哪裡被雷劈了,開始不正常起來。
不得不說,想拿到更好的功法,沒有高修爲和大毅力,是都不行的。
四百米還零星的有下品功法,而上品的卻一個都沒有。
“下去!”赤拉着臉,看着天邢舞一陣陣的犯迷糊,道:“你在這裡擰什麼擰?”
天邢舞現在臉都白了,食花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身體裡的靈力流失的比補入的還快。要不是擰着脾氣,花種裡面的靈力還會倒流,天邢舞早就裹在花棺裡面裝死了。
赤見天邢舞不說話,兩眼直視不服
氣的瞪着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裡錯了,怎麼對着自己,天邢舞就沒有個好時候。
而就在衆人都注視着上面天邢舞和赤的時候,下面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
“大膽!天峰門重地,何人亂闖!”
遠遠的就傳來魏承成怒喝的聲音,似乎是有其他門派的人闖進落字涯來。
跟着就是金石相擊的聲音,明顯是動起手來。
有了動靜,天邢舞這邊必定被聲音所吸引。衆人循聲望去,卻是見不到人影。
落字涯陣法重重,沒有令牌是很難接近的,現在也就是能聽到些聲音而已。
天邢舞堅持的也困難,下面南泰和南秀林各取了一部不錯的中品功法,已經向下降去。而上面有了赤,黑皇也沒有叫勁兒,過了三百五十米的高度,選了一部不錯中品功法,也開始向下走。
這時,天邢舞趁着遠方傳來混亂的動靜,一扯手臂,就掙開了赤的手,直接向下落去。
赤見天邢舞掙開自己向下落,開始還以爲她是要去看熱鬧。可誰想,就在那剎那的時間裡,天邢舞猛的向自己口中灌了一把靈藥,然後花翅嘭的一聲兒就打開了。
快速充滿身體的靈力,隨着天邢舞身體的下降,流失的速度到是有所下降。
天邢舞要的就是身體裡多些靈力,就着陣法向巖壁擠壓身體的力道,天邢舞借力一登,雙翅一陣。竟然又向上飛來,而且明顯是釋放了所有的靈力。
青光一閃,天邢舞就將一個香包放到鼻尖,這裡面是一種醒腦的藥草,上次赤就是用這個給她提神的。後來天邢舞軟磨硬泡纔要來,這時到是頂了用。不會靈力一空,百花棺就自動跑出來護主。
赤見天邢舞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就明白這丫頭早就打好了小算盤,指不定剛纔咬着牙較勁兒,就是想讓自己將她帶高一點。想到這裡,氣的赤就想伸手抓住上衝的天邢舞,可一猶豫,又收了手。
看着天邢舞迅速的衝過自己的身邊,還不忘做個鬼臉。赤抽抽嘴角,納悶今天自己和這丫頭叫什麼勁兒?難道也被她帶傻了?
天邢舞一衝而上的勢頭非常快,靈力雖然流失了大部分,但是還是有不少送到花翅之上,維持她這個上衝。
而有了草藥的輔助,天邢舞並沒有昏厥過去。靈力一空,花種中就快速的迴流出來。
天邢舞自然不能讓這些迴流出來的靈力也損失掉,頂着九成九的流失量,剩下那一分全部運用到花翅之上。
五百二十米。
真的要人命了,天邢舞覺得自己就和被壓乾的破抹布一樣。要不是放出的花藤死死的攀爬在巖壁上,天邢舞現在就會和一張紙片兒一樣,直接從高空飄下去。
呸!
天邢舞邊喘息,邊問候設置這陣法的祖師所有的女性家屬。
要不是有花種中儲藏的靈力被壓的迴流,天邢舞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赤也踏壁而上,停在天邢舞的身邊。看他額頭上析出的汗漬,恐怕這裡靈力流失的實際數值很大,已經足以影響金丹期修士。
天邢舞現在什麼力氣都沒有,就是這樣覆着在崖壁上,靈力迴流損失都是一個可怕的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