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又不是他家,他未免太自在了吧!
向止嵐把褲子塞給她,扭頭要走,卻被抓住了手腕。
“你幹什麼!”她比較敏感,快速抽回了手。
“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藥酒。”沈暮之轉過身去,對她說肩背撞傷了。
向止嵐回過頭瞥了一眼,確實是有些撞傷了,她乾巴巴地說:“你等着。”
沈暮之看她去找,嘴角淺淺地抿起,她還是一如既往,有時候表現的很兇,但是看到他受傷了就會心軟。
向止嵐找了一下,在廚房找到了瓶菜油,走過去遞給他,“效果差不多,你湊合着用吧。”
沈暮之接過,低頭一看,無語。
見她要走,就又拉住她。
向止嵐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你又幹什麼?能一次把話說清嗎?”
“背後我自己夠不到擦。”沈暮之喜歡她這麼有精神生他氣的樣子,比那麼雲淡風輕地對他要好。
向止嵐抽回了手,沒好氣說:“你先坐那等着。”
沈暮之眉目間染了淡笑,背對着坐到小凳子,然後他聽到她走了的聲音,不一會兒又聽腳步聲走近。
他嘴角彎起,她果然還是不會不管他的,像以前每次受傷一樣,無論怎麼鬧,看到他受傷總會緩和一些。
“止嵐,你還記得我被爸用軍棍打那時候嗎?”沈暮之想要喚起一些他們往昔的回憶,聲音有些低柔地說。
“沈先生,讓你失望了,是我。”羅澈微沉地開口說道。
沈暮之笑意頓失,站起來轉過身看向了羅澈,漆黑的眸沉了沉。
“沈先生不擦了?”羅澈拿着手上的菜油,眉梢微挑看着沈暮之。
沈暮之直接拿過襯衫,他哪裡是那麼脆弱的人,一點撞傷而已,對於他來說怎麼可能需要擦這些,只不過是想和向止嵐親近而已。
她竟然直接叫來了這個男人幫他擦,是碰都不願意碰他一下了嗎?
“看來沈先生傷得不是很重。”羅澈同樣身爲男人,哪裡會看不出沈暮之的意圖。
“我們夫妻的情趣與羅先生無關吧。”沈暮之將襯衫扣起,只是第二顆鈕釦被剪掉了,他極度不喜歡羅澈對他說話的口氣,男人有種天生洞察敵人的直覺,他察覺得到這個羅澈也很討厭他。
“呵,沈先生說笑,從法律上你們離異了,就沒有夫妻的名義了。”羅澈笑了下,寸步不讓。
“哦?那總比從來沒有過名義的人要親密些,你說是嗎?”沈暮之這話有些挑釁,也有些試探的意思,他想要更確定羅澈和向止嵐沒有婚姻關係。
“沈先生說得也有道理。”羅澈還是保持一貫溫文爾雅的笑,不過詞鋒犀利:“只是昨天過去了就過去了,而明天卻有更多的不確定性。”
沈暮之聽他這麼說,心反而落定了,從容穿好衣褲後,往外走出,越過他時,淡淡道:“所有的明天,都是無數的昨天和今天累積的。”
羅澈笑容淡去,側頭看向越過他走掉的沈暮之,他比他想得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