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川聞言,微擰下眉:“暮之和向止嵐他們住在對面?這事我可不知道,都是下面人安排的。”
倪思甜也知自己的遷怒沒有道理,這種瑣碎的事,徐庭川確實不可能自己過問,肯定是交代了員工安排的。
這一層比較高檔住得都是董事,公司高管,還有他們的朋友,徐庭川能讓人將止嵐他們安排在這層已是好意。
“那沈暮之爲什麼會來?他不是喜靜不愛湊熱鬧嗎?該不會他知道止嵐他們要來吧?”倪思甜猜測道。
徐庭川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你太多心了,暮之也是股東之一。”
“啊?”倪思甜驚訝,“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過。”
“這個需要特別提嗎,夠得上開股東大會的股東就有五十幾個,要我一個個把名字報給你嗎?”徐庭川淡笑,又道一句:“順便提醒,顧琛也是股東之一。”
“啊?那溫暖他們也會過來嗎?”倪思甜更加驚訝。
“你忘記他們去度蜜月了嗎。”
“對哦,他們兩個現在在歐洲度蜜月呀。”倪思甜經提醒想起來了,然後才又問:“那嘉悅來不來?她不也是股東嗎?”
徐嘉悅是倪思甜在今天之前唯一知道的一個股東,還是徐嘉悅自己告訴她的。
“那天我問了,她說看心情,房間我給她預留了。”徐庭川說。
“要是來就好了。”倪思甜不知不覺就被他帶着跑偏了話題,腦筋轉回來後,才又嘟起了嘴:“就算沈暮之是股東好了,但他也不能那樣和止嵐說話啊。”
徐庭川看她是真的氣,有點疑惑:“暮之說了什麼?”
“那就是沉着一張死人臉說她怎麼在這裡,搞得好像不歡迎止嵐一樣。”倪思甜忍不住向徐庭川抱怨起來。
而徐庭川聞言則淡笑了下,搖了搖頭,輕嘆:“你誤會暮之,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倪思甜撅了撅嘴巴,覺得徐庭川有在替沈暮之辯解的意思。
徐庭川颳了下她翹起來的嘴巴,無奈笑道:“你對他成見太深了,暮之這個人就是彆扭,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我猜他說那話,是因爲他知道向止嵐有嚴重的暈船現象,所以他覺得她不應該出現在船上。”
倪思甜聽到徐庭川的解釋,微楞了一下,想一想這麼說倒是也說得通。
可是沈暮之那表情太不是那麼回事了,難道他真的個性彆扭的扭曲成這樣了?他真的是在爲止嵐好?
“他纔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吧,他之前好逼止嵐環太平洋呢,那時候止嵐說下船去掉半條命了。”倪思甜還是有點不信,可能對一個人固有的印象很難改變了。
在她的腦海裡,沈暮之就是逼迫向止嵐要像蘇嫣的那種人,就是強迫向止嵐做不願意做的事的那種人。
“此一時,彼一時。”徐庭川瞭解沈暮之,他才懶得去不歡迎或者諷刺別人,那句話多半是擔心的,只是配上他常年那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確實是很令人誤會。
倪思甜聽徐庭川這麼說,便有些動搖了,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