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之見她有反應,即便是對他表達憤怒,他的心裡也輕鬆了些,會生氣表示她還有在乎的事情。
“你不想讓他們擔心,就起來吃東西,你出了事最不好受的還是他們。”沈暮之站起來,垂眸看着她,淡淡地說。
向止嵐咬脣,冷靜下來,深吸了口氣,躺回**上:“我相信他們可以理解我的決定。”
婚禮前,她媽還表示過如果真的不想嫁就不嫁,是她當時沒有看透,作爲父母的所希望的是她得到幸福,而不是外人眼裡看着的幸福。
沈暮之看着她臉上倔強的表情,靜默了許久。
他也沒有妥協退讓,轉身走出了房間。
等房門再度關上之後,向止嵐睜開眼睛,慢慢地坐起來。
她不能再這裡坐以待斃,絕食這個方法太頹廢消極了,她還是地想辦法出去。
向止嵐冷靜地想了好一會兒,從**上起來,走到窗戶邊查看防盜得鐵窗。
沈暮之大概是顧忌着電鑽聲音太刺激耳膜,會影響胎兒,所以今天早上是讓人用錘子敲的,這鐵窗的結實程度應該沒有那麼好。
向止嵐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檢查一遍之後卻發現比她想得要牢固的多。
如果有起子一類的東西就好了,只要撬開四顆釘子,就有希望了。
可惜這房間裡什麼都沒有,衣櫃裡只有衣服,**頭櫃的幾個抽屜裡除了書就是食物。
唯一可以撐得上工具的大概只有那把牙刷了,但是想用塑料牙刷撬開釘子根本不可能做到。
她倒是在電視上看過,監獄裡的犯人把牙刷微端磨尖了割腕自殺的。
呵呵,她還不需要走到這一步吧。
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向止嵐站起來走向浴室,打開燈,拿起了那把牙刷。
再重新走出來,到了窗戶邊,用牙刷在鐵窗上面磨。
不知道磨了多久,牙刷還只有被磨了一點點,她的手虎口已經起水泡了,但是她沒有放棄,這是她想到的唯一方法了。
她怕門外的守衛聽到,也不敢用太大力的去磨,只能磨又輕又慢。
磨一整夜,終於磨出了點樣子,但是大概還需要兩個小時,纔可以徹底的把它磨尖,磨得鋒利的可以刺穿人的皮膚。
現在天空已經矇矇亮了,她沒有多少時間了,得在花農到院子除草之前磨好,否則會被察覺的。
向止嵐也顧不上那麼多,加快磨得速度。
在日出東山的時候,牙刷微端終於被磨成了尖錐的樣子。
她用指腹試了試鋒利的程度,稍微用力就能刺破,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把牙刷先藏了起來,然後給用對講機叫阿芳拿把牙刷上來。
六月,已經是初夏,纔到六點,天色便已經大亮。
不一會兒,阿芳拿着新牙刷和早餐一同上來。
向止嵐去浴室洗漱刷牙,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是又累又餓,她也不自虐了,出來便坐到了桌前,開始慢條斯理的吃早餐。
阿芳本來還以爲要勸的,見太太那麼主動的吃了,非常高興,連聲說道:“那太太中午想吃什麼?”
“沒有中午了。”向止嵐慢慢地喝着牛奶,對阿芳說:“你去把沈暮之叫過來,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