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洪翔的詢問,荀攸將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番。
原來,根據這些日子洪翔商會暗中蒐集的情報來看,衛仲道確實與董卓有勾結,而且董卓之所以在與西北叛軍的多次交鋒中並未受到什麼大的損傷,與衛仲道在其中的斡旋有關。叛軍那邊極有可能是與董卓有什麼約定,所以董卓軍戰鬥時從未對叛軍發動過強烈的衝擊,而叛軍更是經常暗中放董卓軍一馬,衛仲道在其中應該是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可是,照理說董卓受到衛仲道的幫助,本應在其率軍回到長安之後,趁着洪翔不在的空隙,將衛仲道私下放走纔是,但爲何卻將衛仲道在內的衛家商會之人全部斬殺了呢?
原因很簡單——殺人滅口。
不管董卓如何保護衛仲道,只要洪翔一回來,鐵定會露出馬腳,而且衛仲道也難免不會拿着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威脅董卓。如此一來,殺人滅口便成了首選,只要衛仲道等人一死,那麼所有的事情便都再無法查證,董卓自然也就安全了。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見董卓。”洪翔說完,便策馬直奔董卓府。
見了董卓之後,洪翔直接說道:“董將軍,多餘的事情我不多說,你我心照不宣即可。我現在希望你能駐守長安,不管誰來了,也不準調兵離開長安城一步,你可能做到?”
董卓略一沉吟,道:“沒問題。”
洪翔滿意地點點頭,便與董卓告辭。隨即去了孫堅和蓋勳等人的住處略微交代了幾句,最後找到趙雲道:“走,全軍立刻隨我出發。”
趙雲也不廢話,立刻傳令全軍出發,跟着洪翔離開了長安城。
城裡的董卓等人都不知道洪翔軍目標在哪,互相之間一打聽,也絲毫收穫都沒有,無奈之下只好按照洪翔之前的命令好生駐守長安,其他的事情既然管不了,也就索性不管了。
卻說洪翔率領人馬一路長途奔襲,直到距離金城不遠處纔對手下衆將道:“此行目的便是金城,一會只要城門打開,不管出現什麼情況,全軍不準後退,定要奮勇奪下城池才行,明白嗎?”
衆將紛紛點頭稱是。
其中閻行等幾名原本韓遂麾下的將領心中開始活躍起來。
這裡畢竟是他們曾經長期呆過的地方,眼下追隨對手的大軍前來偷襲,實在是百感交集。如非逼不得已,實在是不願如此啊。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家屬們早就被惱怒他們背叛的韓遂下令全部斬首了。他們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還真不知道會是個怎樣憤怒的表情呢。
洪翔見天色尚早,於是命令大軍原地休整,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這才命人去放早與閻忠約定好的暗號。
見城中果然有所迴應,洪翔又等了片刻,這才下令命閻行等降將率百餘人在前,先騙開城門再說。
來到城門下,閻行首先出面,大聲衝着城牆上的守將喊道:“我乃閻行,快快開門。”
守將聞言大驚,問道:“閻將軍,聽說你被官兵抓住了,爲何會突然回來?”
他本是閻行部下,不敢造次,故而一邊命人去通知城中老大“西北王”閻忠過來決斷,一邊好言安穩住閻行。畢竟城門下閻行的人馬不多,他倒是也不太擔心會出現什麼狀況。
閻行道:“本將好不容易從那邊跑回來,難道你還敢懷疑本將不成?!”
“不敢,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是等西北王大人親自決斷的好。”守將說完這話,便不再開口了。
閻行無奈之下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洪翔,見洪翔微微頷首,這才耐心等待起來。
等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城牆之上終於響起了閻忠那蒼老的聲音:“混蛋,既然閻將軍回來了,爲何不趕緊開門,難道你不怕他日後砍了你的腦袋嗎?”
守將弱弱地道:“西北王大人,難道您忘了,那個啥……”隨即用手比劃着,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他在提醒閻忠,閻行的家人親屬都被韓遂砍了腦袋,即便是真的回來了,也不能放進來啊。
閻忠冷哼一聲,道:“此事乃城中叛徒亂傳將令所致,想必閻將軍必然會體諒的。你且休得多言,立刻去開門,出了事一切由我承擔。”
閻忠與韓遂的關係,只有個別高層人物才知道一二,像守將這般的人物還沒資格知道那些隱秘之事。
守將見閻忠如此說,也不再堅持,立刻命人打開了城門。
城門一開不要緊,洪翔一馬當先衝到裡面,彎弓搭箭喝令道:“殺!”
他之前在大戰中擊殺了大量的叛軍,而且手下與叛軍的大戰也同樣殺傷了大量的兵將,如此情況下,他體內的元力在龍紋的作用下,早已經獲得了巨大的提升。他隱隱有着感覺,西北戰事結束後,自己的元力定能突破到一個新的階段,那時候不僅可以擴展召喚大能者的時代範圍,更可以徹底擊碎左慈的封印,變身爲仙人去讓左慈吃個大癟。
“殺啊!”隱藏在閻行身後的典韋也大吼一聲,率先響應洪翔的喝令。
事已至此,其他將士包括閻行在內,也開始舉起手中的武器策馬與守城的叛軍們廝殺起來。
洪翔手中落日弓七七四十九箭箭無虛發,很快便打得叛軍們節節敗退。
典韋等大將的神勇更是無人可擋,起碼在眼下的金城來說,能夠阻擋一二的人還真是沒有。
故而,僅僅過了片刻時間,城門口便已經易主。
洪翔立刻命人放出暗號,後面早已準備好的趙雲等人馬立刻快馬加鞭殺向城門口,務必要在城中守軍反應過來之前趕到。
趙雲也果然不負所望,率軍宛若離弦之箭般殺進了金城。
如此,洪翔軍在閻忠這個叛軍推舉的“西北王”的指點之下,勢如破竹,很快便佔據了整個金城,並救出了此行最重要的目標人物——馬騰。
“切,馬騰府外的守軍倒也算頑強,那個領頭的傢伙呢,給我押過來,我要親自問話。”洪翔坐在城守府內,傲然下令道。
很快,一個鎧甲的年輕漢子被押了進來。看樣子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一臉傲然寧死不屈的神色引起了洪翔的注意。
“你叫什麼名字?”洪翔問道。
“哼,要殺便殺,何必廢話!”年輕漢子冷聲道。
洪翔呵呵一笑,覺得對方有點意思,於是又故意說道:“只要你肯報出名號,我就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年輕漢子再次冷笑一聲,“還是那句話,唯死而已,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