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靈兒那宛若天籟之音的女聲忽然響起道。
洪翔立刻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
“還不是你額頭上的那個古怪龍紋!”靈兒幽怨道,“它先是藉助你擊殺強敵元力大漲之際,吸收了你掛在腰間的龍紋玉佩,繼而利用玉佩中隱含的巨大能量,又把我和大羽也強行融合進去了。哎,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龍,龍紋居然還有這本事?!”洪翔訝道。
“靈兒說的沒錯。”大羽的聲音這時也響了起來,“若非有我、靈兒以及那龍紋玉佩的關係,翔哥你的元力怎麼可能增長那麼多?”
洪翔點了點頭,略一思索,問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怎麼還能與我進行意識上的溝通?”
大羽沒有答話,似乎對此也不瞭解。
靈兒見大羽沒說話,於是對洪翔道:“你那龍紋太過神奇,來歷居然連我都搞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的是,其內容納着無數各時空、各位面的各種靈魂,也不知他們是不是也和我與大羽一般,是被強行融合進去的。但幸好你是我們的主人,而它顯然也把你視作了主人,所以我們這才能繼續與你溝通。”
“怪不得可以召喚不同時代的歷史人物附身,獲得他們的能力呢,原來如此啊。”洪翔點頭道。
“那你接下來要做什麼?”靈兒問道。
洪翔笑答道:“趁着龍紋變身還有些時間,去找左慈那老傢伙算算賬,讓他連本帶利一併奉還。”
靈兒“嗯”了一聲,忽然提醒道:“那邊有三匹寶馬,現在已經成了無主之物,你不打算過去瞧瞧?”
洪翔一愣,立刻走到靈兒所指的地方,細細打量一番,喜道:“哈哈,沒想到居然是它們!這回賺大了。”
原來,這三匹馬正是當初他贈與龐德的那種舉世罕見的汗血寶馬。
平日裡一匹汗血寶馬都難得,而今天一下子就得到了三匹,他如何能不興奮?
其實,這三匹汗血寶馬乃是韓遂費盡心機從大宛國國主那邊換來的,着實費了不少金銀財寶和武器裝備,但爲了拉攏羌族三大首領燒當大王、弋仲大王以及無戈大王,韓遂還是忍痛割愛,將寶馬贈與了三人。
無戈部落被滅後,無戈大王的那匹汗血寶馬自然被送到了燒當大王和弋仲大王的手中,再加上二人原有的兩匹,正好湊成了眼下的三匹。
想必當初好不容易弄來這三匹汗血寶馬的韓遂怎麼也想不到,它們最後居然會落入洪翔的手中吧。
“走!”洪翔使用法術,將三匹汗血寶馬用光團包裹住,然後衝着金城方向一指道。
“你把它們弄到金城太守府馬廄裡去了?呵呵,還真有你的。”靈兒的靈識可與天地溝通,自然很快便知曉了三匹寶馬的去向。
洪翔微微一笑,不欲再浪費時間,道:“好了,接下來就該輪到左慈了。”
……
太行山某山腰處。
趙雲的師傅童淵,此刻正在凝神與一位白髮老者對弈,而那白髮老者,赫然便是仙人左慈。
“哈哈,這局我贏定了。”童淵舉起一枚棋子,重重地砸在棋盤上,大笑道。
左慈眉頭微皺,隨手挪動了一枚棋子,道:“不知爲何,我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呢。”
“別爲輸棋找藉口了,將軍!”童淵得意笑道。
左慈凝望着棋盤,皺眉不語,許久後終於挪動了一枚棋子,算是暫時緩解了對方的必殺攻勢。
就在此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在二人耳中,道:“車三退一,然後炮一退二,必殺!”
“誰?!”兩人同時大驚失色,扭頭望向發聲之人。
“是我。”洪翔衝着左慈微微一笑,雙眸中一道炫光閃過,直刺向左慈的雙目之中。
左慈立刻調動全身法力想要佈防,可惜毫無用處,僅僅片刻功夫,心神便沉入了另外一個由洪翔完全主宰的世界之中。
在那個世界裡,左慈好像墜入了陰曹地府中的十八層地獄,輪番接受諸如刺眼、割舌、拔指、油炸、極冷極熱交替、肉醬乃至虐心輪迴等百般酷刑。而且一輪顯然還是不夠的,幾十乃至上百輪酷刑之後,主宰者洪翔才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決定放他一馬,不再讓他繼續贖罪了。
僅僅是一個眼神的交流的功夫,對於左慈而言,便已經是足足百餘個生命的輪迴。
當左慈的心神再次回到現實社會中時,其渾身汗如雨下,早已經完全溼透了,好像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軟倒在地,好像完全沒有力氣一般。望向微笑不語的洪翔的眼神之中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充滿了戲謔與自信,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忌憚與敬畏。
“左慈老先生,你好啊。沒想到吧,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洪翔淡然笑道。
“你是誰?”童淵見到老夥計左慈那副模樣,立刻警惕地站到左慈前面,衝着洪翔質問道。
“呵呵,抱歉,忘了咱們還沒見過面了。”洪翔對童淵客氣地道,“我叫洪翔,眼下是大漢平西中郎將,子龍現在就在我的麾下效力。不得不說,還要多謝童老先生培養的好徒弟啊,沒有他幫忙的話,平定西北叛亂絕不會那麼順利的。”
“什麼,西北叛亂已經被你平定了?!”童淵不可思議地問道。
要知道,西北叛亂已經好多年了,整個大漢的軍力和財力都被那個戰爭的大窟窿給榨乾耗盡了,若非如此,也不至於惹的天怒人怨,使得中原百姓爲了混口飯吃,甘於淪爲黃巾賊寇,席捲整個大漢天下。
“沒錯,西北王閻忠死了,韓遂被生擒,羌人各大部落基本全部被滅,幾個部落大王的腦袋現在還儲藏在金城太守府的地窖中呢。而且馬騰也被我救了出來,馬超率十萬大軍重返朝廷,整個西北已經徹底平定,再無任何兵患存在了。”洪翔笑道。
“真,真的?”童淵見洪翔點頭,旋即又把目光投向脫力跌坐在地的左慈。
左慈雙目無神宛若行屍走肉般毫無反應,直過了半晌之後,似乎才慢慢恢復過來,見老友童淵望着自己,苦笑道:“哎,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沒想到這麼快報應就來了,我這也算是自食惡果啊。”說完,抓起一塊大石頭猛地朝自己頭上砸下。
“砰”的一聲,腦漿四濺,身子跌倒在地,眼見就要不活了。
童淵立刻衝着洪翔請求道:“救救他吧,其實他當初並未真的想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