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強敵袁紹之兵,內有無數渴求投降保命之徒,公孫瓚內心早已處於崩潰狀態了,眼下洪翔的突然出現,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讓公孫瓚的內心再也升不起絲毫的反抗之意。
“好吧,從今日起,我公孫瓚願拜您爲尊。”公孫瓚苦澀一笑,跪地叩拜道。
洪翔道:“好。既然如此,你也自動獲得了加入我洪翔武堂的資格。現在,放開心防,我來爲你舉行儀式。”
於是,笑傲幽州多年的白馬義從之主公孫瓚,便正式成爲了洪翔的手下猛將。如此一來,整個天下起碼在名義上,在沒有人反對洪翔的君臨天下,大漢在征戰多年後,在這一刻終於又歸爲了一統。
洪翔順利收服了公孫瓚,想到名義上已經統一的大漢王朝,心中大喜,道:“走,咱們一起去向你手下宣佈此事。順便再去城頭告知袁本初。”
公孫瓚此刻哪敢有絲毫違逆,自然點頭稱是。
當公孫瓚的手下們還在猶豫着要不要擒下公孫瓚投降朝廷之時,卻忽然發現公孫瓚帶着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啊,是洪翔大人。”有人驚呼道。
“笨蛋,不是洪翔大人,而是皇上!”另外反應快的人,立刻糾正道。
於是衆文武大喜過望,立刻納頭便拜,衝着洪翔口稱“皇上萬歲”。
洪翔淡然接受了羣臣的拜服,道:“好,既然如此,大家今後就是一家人了。走,咱們去城頭,與袁紹宣佈此事去。”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當袁紹看到突然出現在城頭上的洪翔時,驚訝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主公,這可怎麼辦?”郭圖低聲問道。
他們之前與曹操說好了,表面上先答應歸附朝廷,但實則是爲了擴大自己的勢力而贏得時間與空間罷了。
今次他們盡起冀州之兵前來攻打公孫瓚,看着是應答洪翔的指派,但實際上,一旦攻破幽州,到時候收服公孫瓚地盤與兵將的袁紹,將自立爲王,與曹操一北一南對洪翔形成夾擊之勢。
到時候,即便以洪翔之能,在境內地盤剛剛收復、還未完全消化之前,恐怕也不會輕易與袁紹、曹操二人的大軍開戰。
如此行爲,雖然有極大的危險,但是曹操答應袁紹,自有辦法請動三仙之二的南華老仙與左慈來對抗洪翔。
得知可以請動南華老仙和左慈相助後,袁紹終於心中疑慮頓消,打定主意冒險一試。
結果,就在即將成功佔據幽州的時候,洪翔居然搶先一步出現了,這……可該如何是好?
袁紹眉頭大皺,凝視着城頭上的洪翔沉默不語。
洪翔也在凝視着袁紹,一言不發,只等對方做出最終的決定。
此次前來之前,洪翔就得賈詡的進言,得知曹操與袁紹二人似乎暗中有所勾結,在濟南城外退兵乃至交還過去佔據的屬於洪翔所屬的地盤,也恐怕不過是惑敵之策罷了。
洪翔於是與賈詡一番合計,定下了將計就計之計,讓袁紹有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去攻擊公孫瓚,然後自己這邊好坐收漁人之利。
“袁本初,皇上在此,你還不快快進城叩拜?!”公孫瓚此刻已經恢復了不少自信,眼見外面的袁紹高坐戰馬之上猶豫不語,稍等片刻後便略顯不耐地催促道。
這一下子,袁紹知道自己到了抉擇的關鍵時刻了。
此時若是當真進入城中叩拜洪翔,那麼到時候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可就一切都得聽從人家的號令行事了,就連自己的小命,到時候恐怕也由不得自己說了算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袁紹心中直打鼓,額頭上冷汗不自覺地便流了下來。
“主公,不如,咱們就遵令入城覲見皇上吧?”軍師許攸見袁紹猶豫不決,忽然開口提議道。
洪翔再次復出,軒轅劍雖然沒有了,但是憑藉着小龍神的威能,卻重新取得了與過去被軒轅劍威服過的人的聯繫。
畢竟,軒轅劍是被小龍神給吞噬了的,對於小龍神這般超能者來說,做到這一步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毫無難度。
故而,現在的許攸依然是洪翔方面的人。
“主公,萬萬不可啊!”軍師郭圖忽然大聲道,一副忠心爲主的模樣。
袁紹猶豫再三,實在是下不了決心。
若是自己不去,那麼就等於當面與洪翔撕破了臉,那麼後果會如何,真是難以預料。可是若去了,萬一被洪翔趁勢拿下自己,收攏自己的兵將,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天啊,曹孟德,你出的好主意,爲何現在還不動手?!
你要是動手了,我就有底氣與洪翔正面撕破臉了啊。
“袁紹,你走吧。”洪翔忽然開口淡淡地道。
袁紹聞言如蒙大赦,心中一塊大石頭頓時放下了地,但隨即意識到不對,忍不住開口詢問道:“皇上,爲何您突然要臣下離開?”
洪翔笑道:“你的好友曹孟德已經動手了,我想,你現在即便離開,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因爲,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什麼?!”袁紹頓時愣在當場。
不管袁紹如何猜疑,但他終於還是帶兵退下了。他不敢發兵攻打城中的洪翔,因爲他知道洪翔的厲害。
大軍緩慢退去,逐漸靠近冀州地界。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令袁紹急怒攻心差點氣死的消息傳來了:冀州被曹操佔據!
“混蛋,曹孟德,我與你不共戴天!”袁紹怒喝一聲,一頭從高大的戰馬上跌落,人事不省。
郭圖與許攸立刻上前救助,待天色暗了下來之時,袁紹才終於悠悠轉醒。
“到底是怎麼回事?”袁紹氣若游絲地開口問道。
許攸搖了搖頭,道:“主公,還記得當初那批從荊州來的流民嗎?”
袁紹點點頭,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道:“難不成?”
“沒錯,那些人其實是曹操的新兵。”許攸點頭道。
“不可能!”袁紹聲音忽然大了起來,道。“我記得當初還親自盤查過的,他們根本就是一些流民罷了,這還是曹操那傢伙親自向我求情,我才勉爲其難收下那羣無家可歸的流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