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缺是帝國重臣,他現在還不能死,至少我不能下令將他處死。”皇甫飛揚很認真地向李聖代解釋,“不過,你們之間是私怨,如果你有本事能在諸多內宗護衛的防護下將他擊殺,我可以保證不追究!”
李聖代直接翻了翻白眼兒,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內宗可是皇室的根基所在,裡面的帝級強者肯定不止一個,他怎麼可能突破得了內宗的防護殺得了君無缺?
李聖代的目光掃了一眼皇甫飛英,不說旁人,就眼前這個內宗大供奉的修爲就在胡不爲之上,至少也是魂帝五級的實力,不用幫手,就皇甫飛英一個,差不多就能橫掃了趙寶珊他們一羣了,還玩個屁啊!
不過皇甫飛揚沒有直接回絕,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而且,面對着李聖代三個近乎胡鬧的要求,皇甫飛揚雖然很難堪,但卻並沒有當場發作,看得出這個皇帝的涵養還算不錯。
見李聖代沒有說話,皇甫飛揚也覺得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有些不太好意思,遂繼續說道:“另外,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職位,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李聖代眉頭一挑:“什麼職位?”
皇甫飛揚別有深意道:“典獄長!”
“聖京城最大那處天牢的典獄長!裡面關着的全都是大乾皇朝國境內最窮兇極惡的罪犯!修爲最高的,甚至連帝級強者都有哦!”
胡廣德、趙寶珊幾人聽到皇甫飛揚的這個許諾,直接全部暈倒,聖皇殿下要不要這麼小氣?
想要收買他們師祖、少主,至少要拿出一個長老或是供奉的職位出來才顯得有些誠意吧,一個小小的典獄長算什麼鬼?
還聖京城最大天牢的典獄長,那特麼不就是一個牢頭兒嗎?
誰稀罕?!
“典獄長在天牢內的權力很大,對天牢內的犯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雖然表面上沒有生殺之權,但是暗地裡想要整死一個兩個重犯,簡直不要太輕鬆,你懂的!”
皇甫飛揚擠眉弄眼地爲李聖代介紹着典獄長這個職位的各種優勢,從來沒有見過聖皇這麼逗逼一面的胡廣德衆人,一瞬間三觀盡毀。
皇甫飛揚,原來你是這樣的聖皇?!
這天下間,有這樣的皇帝嗎?竟然教自己的臣子去枉法去舞弊?
而更讓胡廣德他們想像不到是,在他們心中精明無比、老奸巨猾的李聖代,竟然真的相信了皇甫飛揚的話,而且對這個所有的典獄長的職位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真的?”李聖代雙眼明亮,“想搞死誰就能搞死誰?事後不會有人去追究?”
皇甫飛揚肯定道:“當然,天牢之中你最大,那些重犯大多都是該死之人,偶爾死上一個兩個的,沒有人會在意。只要你做得乾淨,讓別人抓不到什麼把柄,就算我這個聖皇,也沒有理由去找你的麻煩不是?”
“好!”李聖代很乾脆地應下:“這個差事我接了!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皇甫飛揚既然看出了他的需求,李聖代也就不再多做遮掩,天牢重地,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帝國天牢裡面的惡人更多?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天牢更適合他去刷功德?
這個皇甫飛揚簡直就是個天才!
皇甫飛揚滿意一笑,李聖代既然這麼喜歡誅惡揚善,那他就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這個提議。所以皇甫飛揚老實不客氣地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剩下的那五個晉升名額,全都歸我了!”
“沒問題!不過條件不能變,是認主還是追隨百年,全由他們自己選擇!”
皇甫飛揚點頭應允,李聖代最多隻有幾日的壽命,不管是百年還是認主,都算不得什麼問題。
“還有,我對你手中的命星圖很感興趣!可否借來一觀?”
“我的命星圖早已盡數傳予了我的大弟子,王青山。”李聖代直接把問題推到了王青山的身上,淡聲道:“聖皇殿下如果想要,可以去直接找他!”
皇甫飛揚神色一怔,不由皺起了眉頭:“王青山?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他竟然會拜你爲師?”
王青山的來歷非凡,整個大乾皇朝境內應該都沒有人能有資格做他的師傅,他腦袋抽筋了?竟然會拜李聖代爲師?
難道就是爲了李聖代手中的命星圖?
能夠讓王青山都惦記的東西,甚至不惜屈尊拜師也要得到,定然不凡啊!
心中有了這樣的推測,皇甫飛揚對李聖代手中的那份命星圖更感興趣了。
李聖代淡然點頭:“我的醫術還可以,看王青山的資質不錯,故而纔將他收歸門下。畢竟我身中劇毒,命不長久,我醫聖門的醫術也需要有人能傳承下去!”
皇甫飛揚嘴角微抽,這逼裝的,朕給你一百分!
王青山本身就是宗級治癒魂師,又是出身超級世家,什麼樣的醫者沒有見過?什麼樣的醫術魂技他會不懂?他會爲了一點兒醫術就甘心拜人爲師?別開玩笑了!
皇甫飛揚並沒有要求李聖代再畫一張命星圖來。
在魂修的世界裡,繪製命星圖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情,每一副命星圖的製作,哪怕只有一個命星的位置,也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輕鬆完成的。
李聖代現在的狀態,明顯就沒有幾天時間好活了,真讓他畫圖的話,說不定準備工作都還沒有開始,人就已經掛掉了。
皇甫飛揚現在最需要的,是李聖代能夠儘可能多地爲皇室打造出更多的帝級魂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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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李聖代口中的醫術,還有所謂的醫聖門,皇甫飛揚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原來李公子是醫聖門的人,真是失敬!”
“早就聽說醫聖門的醫術冠絕天下,想來李公子的醫術也是非凡。正好我飛仙宗內有位長老受了重傷,不如就請李公子移駕,隨我去一趟飛仙宗如何?”
李聖代的左邊突然又多出了一道身影,距離李聖代只在咫尺之間,剛纔的話,就是出自於他口。
“鬱長生?”皇甫飛揚雙眼一眯,不由上前走了一步,將李聖代護在身後,出聲質問道:“你來做什麼?!”
鬱長生輕聲告罪道:“原來是聖皇殿下,鬱某方纔求醫心切,沒有看到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嘴上這麼說,不過他的臉上卻不見絲毫敬重,眼睛也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李聖代:“救人如救火,李醫師,咱們這就出發吧?”
“放肆!”柳一條走上前來,厲聲斥責:“鬱長生,這裡是聖京城,不是你們飛仙宗,我勸你莫要自誤!李聖代這幾日只能呆在聖京城內,哪裡也不會去!”
“你若真有心求醫,直接把人帶來豈不更好?我大乾皇室之中也有不少精通醫術之人,也可以免費幫忙診治。”
“不勞費心。”鬱長生眉頭一挑,絲毫不懼:“柳國師,我身爲飛仙宗的副宗主,是不是連請一位醫師也要向你請示?你管得會不會太寬了點兒?”
“如果我說,我今天非要將人請走呢?你又待如何?!”
“那你就是在找死!”
柳一條一點兒也不客氣,雙目之中殺機閃現,帝級威壓鋪天而來。
一時間,大廳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劍拔弩張。